战南笙:“说吧,喊我回来什么事?”
战文远看她那副坐没坐相的样子就怒不可遏。
他捞起拐杖就要朝战南笙打过去时,战南笙就朝他讥讽道:
“战文远,我警告你昂,我最近跟慕西洲频频上床,没准肚子里就怀了个肉疙瘩,你要是一拐杖下来把我打得流产了,你就是战家的千古罪人。”
此话一出,战文远非但不气还有点高兴。
他将举起的拐杖放下后,就沉声问:“你少糊弄我,你没骗我?”
战南笙翘着二两腿,剥了个橘子塞进嘴里后,就道:“我战南笙有那么闲?哪有功夫骗你。”
音落不等战文远语,战治凤在这时开口道:
“笙笙,你真的没拿话诓骗你爷爷?现在满城都在传你昨晚在傅公馆扬言要跟慕西洲离婚,你不仅认了楚老为干爷爷还骂你爷爷是个老不死的……这些谣言,可是真的?”
她话音落下后,战文远本来都退下去的怒火瞬间又烧到了天灵盖。
他几乎是在战治凤话音落下后,就扬起拐杖朝战南笙打过去。
战南笙没有躲。
她就是想看看战文远对她究竟能不能下得了手,对她有没有半点舔犊之情。
她没有躲,战文远也没有收手。
眼看他的拐杖就要劈到战南笙的天灵盖时,自客厅的玄关口传来一道男人森森然的男低音:
“她固然大逆不道罪该万死,也犯不着您老亲自动手吧?您这一拐杖下去,打瘫了倒霉的是我这个做丈夫的,打伤了……
伤的是你们爷孙的感情,无论是哪一种,您想再逼她给你们老战家传宗接代估计都不太现实了,您说,是这个道理么?”
说话间,慕西洲就已经截住了战文远那就要落在战南笙头顶上的拐杖。
他的话还在继续:
“她的确是在傅公馆跟我大闹要离婚,但我没答应。”顿了下,“您老,现在可以把拐杖放下去了么?”
他音量不高,嗓音几乎不辩喜怒,但那眉眼间的凉薄戾色却犹如锐利的刀片,杀伤力十足。
这种杀伤力,就连从前身经百战的战文远都不禁怔了一下。
但,姜还是老的辣。
他只怔了一下,脸色就恢复正常且收回了拐杖。
慕西洲视线在这时从战文远脸上撤回,落在一旁脸色极其寡淡的战南笙脸上。
女人眼睛很红,像是熬了许久的夜没有休息的红,又似藏了无法消散的血腥而红。
他看她,她便将目光也看向了他。
四目相撞,她平静的眸底溢出浓稠的讽刺,跟着便对他冷笑道:“你来干什么?”
慕西洲冷笑。
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他刚刚才替她解了围,她就甩脸子给他看。
呵~慕西洲视线从她脸上撤回,波澜不惊的口吻:
“因为你昨晚在傅公馆兴风作浪,今天满城都是我们离婚的风言风语,网上负面新闻更是铺天盖地断章取义……”
说到这,顿了顿,“我们当初闪婚多半是情势所迫也是福祸相依,离婚早就不是你我两个人的事,今天早上股市一开,战慕两家股票就跌停了,眨眼间就让两家各蒸发了十几亿,十几亿于你战南笙而言可能就是一个数字,但于我跟你大姑战女士而言,那是我们不眠不休将近半个季度的心血。所以,我不能不来。”
战南笙拧眉。
她昨晚从红叶公馆回到海棠公寓一夜没有睡,这期间除了理她大哥战长生当年的案子也会时不时的用手机刷新闻什么的,并没有刷到她跟慕西洲离婚的负面消息。
且她肯定,昨晚所有参加傅公馆晚宴的人没人会冒着得罪战慕两家的风险把她跟慕西洲离婚的事撒到网上。
可现在男人却说,整个网络都是他们离婚的负面传闻……
这其中,一定有人进行了暗箱操作,在幕后推波助澜。
这么做的人会是谁?
慕向晚?
应该不能。
昨晚她自己都是半死不活的,没有这个机会。
如果不是她,还能有谁?
傅怀瑾?
那更犯不着。
傅怀瑾固然恨她,可他巴不得她跟慕西洲离婚,也不可能为了报复她让慕西洲的公司跟着蒸发十几亿。
不是傅怀瑾,那会是谁?
总不会是慕西洲?
以她对慕西洲这个人的了解,这男人虽然不肯跟她离这个婚,但叫他跟十几亿和她之间选择,他肯定会选择前者。
那么,究竟会是谁?
战南笙沉思的间隙,战文远又血气翻滚,雷霆大怒了。
他几乎在慕西洲话音落下后,就朝战治凤愤怒咆哮道:“这畜生闯了这么大的祸,你怎么都不吭声?”
在网上推波助澜这件事就是战治凤叫人去做的,火候没到,她怎么可能会去挑老爷子的刺?
心里这么想,战治凤面上却不显。
她在战文远话音落下后就叹了口气,说道:
“我还不是怕您知道后大发雷霆气坏了身子?再说,事情已经发生了,您就是把笙笙给打一顿也改变不了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