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四爷,离不离婚的,这可由不得你。”
说到这,顿了顿,“说起来,你对慕向晚是真的不错。你不仅照顾她衣食无忧,还按时给她外婆打生活费。这些年,要不是慕向晚背后耍阴招,慕向晚的外婆就凭你给她打的那些生活费也足够她安享晚年的。”
她说完,就将目光从慕西洲身上撤回,吩咐战小五:
“小五,慕向晚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咱们可不能做那个坏的。我战南笙臭名昭著,今天就做一桩好事吧,你等下就以我的名义给老人家捐赠一百万的善款给她当生活费。另外,在聘请两个医护人员,照顾她的晚年生活。”
战小五:“好的大小姐。”
战南笙说完,在这时就无比亲昵的挽起了楚老楚珏的胳膊,悄咪咪的道:“楚爷爷,好戏已经看完了,孙女请你去吃大餐。”
楚珏此时看傅远昌那一副丢尽老脸的吃瘪样子,心情不知道有多好。
他在战南笙话音落下后,就故意对傅远昌道:
“老傅,不然一起呗,我宝贝孙女请客。我孙女人美心善又大方,比你有眼无珠差点就认做孙女的慕向晚强。”
傅老被气得一血压直顶天灵盖,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昏了过去。
伴随傅老昏倒,整个傅家乱成了一锅粥。
战南笙趁人群混乱之际,跟楚珏离开了傅公馆。
因为公司欧洲市场出了问题在车上开跨国会议的楚慕琛看到他们出来,就连忙下车给他们开门。
只不过是,当战南笙要上车时,慕西洲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一把钳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拽出了车厢。
战南笙下一个任务就是跟慕西洲离婚。
因此,今时今日,此时此刻,她对慕西洲避之如蛇蝎。
她几乎是在慕西洲将她拽离车厢后就甩开了他,面无表情的对他道:
“慕西洲,我是不是太给你脸了?先前在傅公馆,我是哪个字说得不清楚?我说,我要跟你离婚,今后你要是想见我请先问我的律师。”
慕西洲在她话音落下后,就面色阴沉的说道:“我也说了,我不离婚。”
闻言,战南笙就扯唇,讥笑道:“你凭什么不离婚?”
慕西洲看着她愈发冰冷起来的桃花眼,胸腔里的心脏微微的抽拧了一下,“就凭我不想,我就不离。”
此话一出,战南笙又是一笑:
“啧,慕西洲你不要脸起来,真的蛮叫人刮目相看的。”
顿了下,无比浓烈的讥讽补充道,“呵~,真是大言不惭。就凭你不想,就不离?慕西洲,我跟你结婚两年就受了你两年的家庭冷暴力。你难道不知道,帝国民法典婚姻法明确规定冷暴力也是家庭暴力的一种?
何况,你慕总慕四爷对我可不仅仅是精神上的冷暴力,你的行为举止更是令人发指。别的不说,就单单你跟慕向晚这种暧昧不清的关系就足够法院对我们婚姻关系进行依法判决准予离婚……”
说到这,就似笑非笑般地补充道,“慕总,没事就多看点书,别像个法盲似的被人看笑话。”
说完,战南笙就欲要转身钻进车厢时,慕西洲再次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到身前。
此时,自他们身后吹来一阵料峭的寒风,冷得战南笙不禁打了一个喷嚏。
慕西洲视线落在她被冻得有些泛红的鼻头上,深吸一口气,对她尽量心平气和的说道:“我会把她送出国……”
他话都没说完,战南笙就扯唇讥讽道:
“就算你大义灭亲将她送进监狱我都不会再跟你过下去的,明白了么?”
此话一出,慕西洲整个胸膛都狠狠一颤。
他目光就那么一瞬不瞬地望向战南笙的眼底,良久,他冷声道:
“那你有想过,你跟我离这个婚后所要付出的代价么?”
许是男人的目光侵略性太强,也许是他嗓音太狠戾刻薄,战南笙不禁就嗅到了一抹凶狠的危险。
她眉头一下就皱到最深,冷笑道:
“怎么?就凭你一个倒插门、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的身份,还能威胁得了我战南笙?”
慕西洲见战南笙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对她无比冷漠的说道:“不试试,谁知道呢?”
他这样说完,便伸手将战南笙被风吹的有些凌乱的长发拢到她的耳后,似笑非笑般的道:
“战南笙,你信么?即便这个婚离成了,你也会有一天爬到我的面前跪求我复婚。”
他的话攻击性太强,绝不是随口说说那么简单。
战南笙一下就眯深了眼,目光深深地看了会他,像是从未认识过他一般,说道:
“慕西洲,你这么做,搞得好像你对我很深情……”
她话都没说完,男人就打断她:
“战南笙,你究竟是哪来的这股自信?对你深情?”冷笑一声,“呵~,我对你从来都只有恨之入骨。”
此时,又来了一阵冷风,吹得他们身后的常青树摇曳生姿,积雪纷飞,落了战南笙满身。
战南笙脖颈很快就传来落雪的寒意,亦如她的心。
她仰头,看着斑驳树影下的俊美男人,喉咙滚了滚,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