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被绑架时的脚扭伤还没有好透,走路有点坡,也走得慢。
她一瘸一拐的走到傅老面前,傅老就不动声色地对慕西洲道,“西洲,名义上你是晚晚父亲的徒弟,但在老慕的心里你就是他的干儿子。你是他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他死后晚晚就是你血浓于水的亲人。
这做人不能忘本,更不能忘恩负义。你瞧瞧,我这才多久没见晚晚,她就叫战南笙给欺负成这个样子了?你要是不给她出头,我这个老头子替她出头。”
慕西洲对此没表态。
慕向晚倒是在他话音落下后,忙善解人意地道:
“傅爷爷,您别这么说四爷。我爸走了十几年,这些年,四爷待我恩重如山,他待我的养育和栽培之恩已经很难能可贵了,我受点委屈没什么大不了的。”
此话一出,傅老就怒摔了一只茶杯,沉声道:
“这是受一点委屈的事吗?我现在都不敢出门,外面到处都在传我从前部下的女儿是个不知廉耻的下贱胚,骂你未成年就跟战擎那种垃圾行苟且之事……
这上来就给你扣这样一个声名狼藉的帽子,这还叫一点委屈?我看战南笙这妖女,跟她姑姑战似锦一样,都是个蛇蝎心肠的毒妇,她这是在把你往死里逼!”
他怒斥完,就将目光落在慕西洲的脸上,无比清洌地质问道:
“慕西洲,我今天就给你透个底,我打算在晚晚的成人礼上认她做干孙女,今后你若是再纵容战南笙这妖女欺负她,我可不答应。”
这话一出,慕向晚内心激动得都快跳起来,但面上却不显露半分。
她不动声色地压下眸底的暗喜,对傅老怯怯地道:
“傅爷爷,这可使不得。我爸从前就是您手下一个打手,身份寒微,哪里配高攀您这样……”
她话都没说完,一直没说话的傅怀瑾就开口道:
“丫头,别妄自菲薄。你爸是我跟西洲的师父,他当年可是京城首屈一指的散打高手,怎么就身份寒微了?”
傅老也跟着道:
“晚晚,这事就这么定了。从今往后,你就是我们傅家的大小姐。慕西洲他忘恩负义对你不负责,我们傅家负责。”
他说完,就将目光锐利地落在一直在冷眼旁观这一切的战南笙身上,冷声道:
“战南笙,你倒是有种登我们战家的门?打从你姑姑两刀将怀瑾捅了以后,战傅两家就结下了大梁子。若非怀瑾命大又足够幸运的醒了过来,我有生之年都不会放过你们战家。”
顿了顿,话锋倏尔一转,“今天,我就不算旧恩怨了,我跟你算一算新仇。提出将你姑姑暂时扣押是我的主意,你想你姑姑平安归来,可以。就一个条件,你在晚晚的成人礼上,给她下跪道歉,我就言而有信,放人。”
战南笙在他话音落下后,就起身踹翻了一把椅子,对傅老昂了昂下巴,讥讽道:
“傅老您是开国老将,满身荣光,你确定要为慕向晚这么一个下流胚出头而沾一身腥?傅老,真不是我战南笙大言不惭,您若是认慕向晚这个下流胚做干孙女,我保证你们傅家百年荣誉早晚都会毁在她的手上。”
顿了顿,“想叫我给她下跪道歉,就算我答应,我姑姑也不答应。我们战家人什么都可以没有,唯独不能没有骨气。”
音落,傅怀瑾就冷声道:“是么?那我倒要看看,是你骨头硬还是你姑姑的骨头硬。”
此话一出,闲事不够大的慕向晚在这时站出来,泪眼盈盈的道:
“算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不需要她的道歉。傅爷爷,瑾哥哥,你们……还是放了战似锦吧,我不想你们因为我而跟战家把关系恶化了,我是没什么的,大不了受点委屈,可……若是傅家跟战家关系矛盾恶化了,四爷夹在中间也不好做,他毕竟是战家的上门女婿……”
战南笙在她话音落下,都恨不能一巴掌将她的嘴给打歪。
真是绿茶婊里的战斗鸡。
战南笙咬了下后牙槽,正准备做点什么以此泄愤时,一直没说话的慕西洲在这时站了起来。
他对慕向晚招手,“晚晚,你过来。”
他嗓音似乎没有任何情绪,但冥冥之中又有那么几分缱绻哄慰。
慕向晚一下就被他的话给勾了魂,情不自禁的就走到了他的面前。
慕西洲看着她还带着湿意的眼眸,静了几秒,目光从她脸上离开落在一米之外的战南笙身上。
他冲战南笙抬了抬下巴,波澜不惊地道:
“既然傅老要给晚晚出头,你怎么都是躲不过,我看要不这样,你现在当着傅老的面过来给……晚晚道个歉,说声对不起,我劝傅老和怀瑾松口放了你姑姑?”
战南笙已经不知道要做出什么样的表情才能显示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
她唇角勾起讥讽的笑弧,可眸底却沁着阴冷。
她就这样看了慕西洲足足十多秒,才似笑非笑般的道:
“慕西洲,连你也要护着她么?教唆战擎强暴我的是慕向晚,我是受害者,就因为我没有被强暴成功我特么的现在还要给她道歉,这是什么道理?”
此话一出,慕西洲就面无表情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