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桐,你以为你还能离开这里吗?你知道的,彭林他们就在楼下。”
“这些不用你费心,你只要录了这段视频,我就有办法脱身。”
沈桐说到这里,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加了一句:“哦对了,最后你还要加一句,自始至终都是徐燕州逼迫你,你对他没有半点爱慕之心,而且,深恶痛绝。”
沈桐的目的就是要徐燕州身败名裂,但是她现在开始怀疑,他只是纯粹为了姚则南,还是,他的背后其实还有其他人呢。
如果真如他所说,徐燕州让人监视着他,依照他现在的能力,根本没办法离开那座城市。
所以,也许沈桐也只是一枚棋子。
也许他背后的人,就是徐家那些一心想让徐燕州死的人。
如果她照做,录了这段视频,那徐燕州在这样的风口浪尖上,说不定就真的完了。
可她如果不照做,她不知道沈桐现在这样丧心病狂,还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举动。
如果他真的对鸢鸢下手呢。
可是彭林他们在楼下,没敢上来过,她此时又无法做出什么举动惊动他们。
季含贞看着鸢鸢脖子上的那一道血痕,她的心如刀绞一般的疼,作为一个母亲,没有办法眼睁睁的看着女儿遇到危险受人逼迫而无动于衷。
但让她录那样的视频……
季含贞更是做不到。
“你还在迟疑什么?还是说,在你心里其实你女儿并没有徐燕州重要吗?”
沈桐的笑容有些狰狞:
“季含贞,看来我真是错看你了,你心里根本放不下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你的女儿,也不过尔尔。”
鸢鸢忽然睁眸看向季含贞。
也许是沈桐的这些话她听懂了,在小孩子的心里,最依赖的就是父母,而鸢鸢,最依赖的只有季含贞这个母亲。
所以,妈妈不愿意救她吗?
季含贞再也看不下去,她的眼泪不停的往外涌,她缓缓靠在门背上,望着沈桐丢在她脚边的那只手机。
她到底还是弯下腰,将手机捡了起来。
沈桐的唇角微微勾了勾。
季含贞打开手机,手机没有密码,也没有安装手机卡。
“别想着耍什么幺蛾子,季含贞,我就给你五分钟时间,五分钟内你做不完这些事,我就会让你女儿的脖子上,再添一道血痕。”
“我知道,你别动她,我现在就录视频……”
沈桐眸光沉沉睨着她:“别废话,赶紧开始。”
季含贞打开相机,选了录制视频,她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擦了眼泪,才将摄像头对准了自己。
“我是季含贞,我的丈夫姚则南……”
她的声音自始至终都很平静,甚至平静到沈桐都有些诧异。
只有录到那一句“自始至终都是徐燕州倚仗权势逼迫我,我对他从来没有半点爱慕之心,而且,深恶痛绝……”
她似乎停顿了一瞬,声音也有些微微的颤抖,但若不仔细去听,却又根本听不出来。
“好了。”
季含贞把手机放回地上,推
到沈桐身边。
她的声音有些僵硬,神情也有些呆滞。
视频录完后,她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骨头一般,软软的瘫坐在了地上。
她没有办法选择,她只能这样做,她明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可她却无能为力,只能被命运推着往前走。
她甚至隐隐有一种预感,这一次,她和徐燕州,应该是真的彻底的结束了。
他们之间,再也没有任何可能了。
沈桐拿起手机打开,粗略的看了一遍,方才收好,又对季含贞道,“你蹲下,闭上眼,如果你敢睁开眼一下,你知道你女儿会有什么遭遇。”
季含贞怕他对鸢鸢动手,只能依言去做。
沈桐随手抄起床单,拧成长绳,将季含贞死死绑住,塞上嘴,推到了一边角落里。
他这才回到鸢鸢身边,重又拿出手机,仔细检查了一遍视频,然后才装上卡,发了出去。
五分钟后,京都所有重要报刊杂志电视媒体网络平台的记者,都收到了同样的一则视频。
徐燕淮靠在沙发上,咬着雪茄,惬意的伸开双臂,望着自己的几个下属,这些日子以来,第一次开怀的大笑出声。
徐燕州现在,一定特别的焦头烂额吧。
京都几个重要部门的负责人都在盯着他,听说昨天刚被上头的领导骂的狗血淋头,安全事故的事正在如火如荼,他们安排了很多名为维权实则闹事的无赖,去徐氏的各个分公司,项目工地,所有能去的地
方闹。
京都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徐氏和徐燕州的身上,所以现在,往日里不起眼的一则桃色新闻,也会在这时候被放大无数倍,成为焦点中的焦点。
徐燕州会被彻底的钉死在耻辱柱上,永远永远都下不来。
……
这则视频,其实第一时间并未爆出来。
京都这些媒体都知晓徐燕州的脾气和行事作风,所以等闲,没人敢写关于他的任何八卦新闻,除非他自己授意。
这次也一样,哪怕徐家正好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