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一把抓住护士手腕，满眼皆是数不尽的奸邪。
“不收活人？是吗？那谁又知道，一会欲仙欲死之后，谁会死呢？”
护士缓缓抬头，望着几人眉眼之中皆是一片淡漠。
“我已经好言相劝过了，这位副会长，记住了，任何时候，不听话，是要付出代价的！！”
“砰——”
走廊之上灯光乍灭，周围所有人都开始尖叫，还混杂着声声质问。
“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我告诉你们我可是副会长！！”
说罢忽的在一片暗色之中闪出一抹光亮，火光照着李成扭曲的五官，整个人似是被改造了一般。
“你可能忘记了，我是副会长，既然是除妖工会，那我，绝非是你们想象的那般废物……”
亮光之中李成的笑意让人不忍直视，看不出是扭曲还是过分张狂。
“哦……是吗？”
忽然出现的女声瞬间扯回了几人的张狂的自信。
我没看到护士的神色，只是下一刻，一声声惨叫瞬间在整个长廊之中弥漫开来。
望着几人这般样子，我竭力向前想要看清几人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副会长？不是很嚣张吗？这是怎么了？这就不行了？”
火光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刺鼻的血腥味，如此浓重的血腥味，几乎用不着猜测，有人受伤，甚至是死亡。
刀子刺入身体的声响我听到过无数次，耳朵里传来的声响如此熟悉。
这护士，能徒手杀了李成？
我缓缓放出一根傀线，试探着有何异动？
没有察觉到邪气，那便是人为，这护士，势单力薄，能徒手杀了李成，绝非是简单人物。
这样的人，到最后还会做出什么事情？
傀线蜿蜒向前，随时都会窜出。
“暗处的先生，你要知道，这些人死不足惜，先生既然打算围观，那还是一直保持着围观比较好……”
我身子颤了颤，果然已经发现我了，也好，这样我出去便也不会尴尬。
“没有人死不足惜，他的生死，不该是你来决定的。”
护士冷淡的笑了笑，虽是眼前一片漆黑，但我仍是能够感觉的到，对方的视线如此强烈。
“不是我来决定？这位先生，我从未打算决定谁的生死，只是，若是其他人威胁我的生死，我要是死了，先生也会这样说吗？”
我眉心紧皱，淡然说道：“我会救你。”
护士再是嘲讽的笑了笑，缓缓叹了口气，似是唠家常一般言道：“看着先生的样子，周身布满死气，你说，你能救我？这位先生，先救你自己吧，这家医院，是留不下活人的。”
“是谁？是谁？快，快来救我，我不能死，你要知道，我不能死，我还没成为会长，是谁……”
李成话终是没说完，便缓缓倒下，尸体砸在地上的声响砸在长廊之中，一切，都变得诡异而血腥。
忽的一声，长廊再度恢复亮色，对面两人看到是我，再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的李成。
下一秒，全部朝我冲来，边往前冲边大声喊道：“救救我，前辈，这两个疯子，她们要杀人，前辈！！”
两人熙熙攘攘朝我冲来，狭窄的楼道里，尽是一片哭喊声响。
我无视两人仓皇，而是一直望着对面的护士。
没有寻常医生的那股善意，我对面这两位，围绕在周身的，是和人本身极其不相符的沉默和冰冷。
“你们，是人？”
我望着两人淡淡问道，问完之后却也觉得问的是废话，但我还是没有收回话，而是等着两人的答案。
两个护士相视一眼，眼角微微勾起，带着一抹魅惑。
“是，也不是……”
我望着对方手里攒着的血红利刃，上面沾染着李成的血，仍是滴答滴答往下滴着，像是永远都流不完，只是那样滴着，似是在宣布着什么？
我沉了沉呼吸，望着两人问道：“此言，何解？”
两人再度相视一笑，伸手在一身雪白的衣衫之上抹了抹刀刃上的血色。
穿着一身治病救人的皮囊，手上却是沾满了血腥。
“先生，什么是人？您觉得我们像是人吗？若是先生都以为我们不是人，那么我们说的再多，岂不都是白费口舌？倒不如先生说说，什么，才是人？”
两人皆是满眼兴致的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