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出夫唱妇随。
顾北欢比他们早几分钟到家,已经换上了一身舒适的家居服,妆容也卸掉了,素面清爽的出现在他们面前。
白玉见到她,热情的伸出手:
“顾总监,你好啊。”
一看就是一副凑热闹的小人模样,顾北欢握住她的手,微微一笑,对蒋南汌说:
“蒋医生,白总监这小手冰冰凉,只怕是体寒,蒋医生工作上别太拼,还是得多照顾一下自己家里人。”
言外之意是,我很好,但你就不见得了。
蒋南汌都懒得多看白玉一眼,直接问:
“姨奶呢?”
宋幼薇实在是看不惯白玉那副嘴脸,明明这对夫妻俩她都很讨厌,但因为白玉站在蒋南汌身边,衬托的蒋南汌好像没那么让人厌恶了。
带着蒋南汌去姨奶房间时,宋幼薇侧身,告诉他:
“阿洲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蒋南汌身子一愣,飞快的说:“我给姨奶看完病就走,家里人还等着我回去煮汤圆。”
“不见一面吗?”
宋幼薇轻声问。
最开始成全他们的时候,宋幼薇的心里总有个坎儿,每次都是人前大方,人后哭断肠。
但今天她心情很平静,甚至希望他们能够再见一面。
有些思念憋在心里会发酵,但摆在明面上却会逐渐消失。
“不了,没有刻意再见面的必要,过去这些年,是我对不起你。”蒋南汌发自内心的道歉。
这让宋幼薇无比诧异:“因为你爱上了白玉?”
一嫁一娶,多多少少应该有点感情在里面才是。
“我不爱她,这句话我不想再重复了,但我也不会再爱一个不该爱的人。”蒋南汌说完,进了姨奶房间去。
留下宋幼薇愣在门口。
客厅里。
珍姨给白玉倒了杯茶,白玉甜甜一笑:
“谢谢姨,对了,家里人都哪去了?怎么不见叔叔阿姨的身影?”
明知故问。
珍姨活到这岁数,按理说见多了这种口蜜腹剑的小人,她却还是没有给白玉好脸色,直接转身去了厨房。
白玉见状,主动出击。
“嫂子,有件事要跟你道个歉。”
嫂子?
以前怎么都不肯喊一声,今天倒是叫的很顺溜。
这家伙肯定憋着坏。
顾北欢端起水杯抿了一口,装作不在意的说:“真要跟你计较的话,你有太多事要向我道歉了,所以你无需多言,我从来不跟外人计较,因为不值得。”
即便她拿话堵住了白玉的嘴。
白玉却还是要说:“小渊哥哥那事,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前几天有个哥哥的老朋友回国,跟我叙旧时无意当中提起哥哥去世的事,他很惊讶这么久过去了,居然还没找到害我哥哥的凶手,我这才得知当年我哥哥出事并非意外,而是被人蓄意谋杀。”
这就是栽赃。
很低劣的手段。
见顾北欢并不搭理,白玉又装无辜:
“我也不想让小渊哥哥牵涉其中的,可毕竟我哥哥是为了救他而死,警察要找小渊哥哥问话,我也是拦不住的。”
听她说话的语气,很容易让人以为她是一只软弱的小绵羊。
实际上,她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顾北欢起身,冲她笑了笑说:
“蒋医生可能还要一会儿,蒋太太请先坐,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再好的脾气也架不住白玉这茶里茶气的样子,顾北欢恨不得分分钟手撕了她。
“这都到了下班时间嫂子还这么忙?可真是辛苦呢?不像我,业绩不好,每天都能清闲度日,实在是无聊透顶了。”
白玉紧跟着起身,继续她的茶言茶语。
顾北欢听着一肚子气,刚弯腰拿起桌上那杯水,突然就听到白玉惨叫一声。
一抬头,看见珍姨端着一壶鲜榨果汁过来,‘一不留神’全都倒在了白玉身上。
然后,珍姨放下空了的果汁壶,哎呀一声,很抱歉的对白玉说:
“蒋太太莫怪,我这年纪大了,手脚哆嗦,老了,不中用了。”
珍姨分明就是故意的。
可真是大快人心。
顾北欢悄悄放下水杯,指了指洗手间说:
“蒋太太这回有活儿干了,洗手间在那边,吹风机在壁柜里,如果蒋太太还有别的需要的话,尽管吩咐我家下人。”
白玉气急了,谁家大冬天的榨果汁里面还加这么多冰的。
冷死她了。
恰好她是生理期,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白玉抬脚去了洗手间。
珍姨拿了拖把来,边拖地边埋怨自己:
“老了老了,就不中用了,手脚不利索,眼神不好使,啥活都干不好,只能瞎添乱。”
她这还手脚不利索?
珍姨要是不抢先一步出手的话,顾北欢也打算把她面前那杯水泼在白玉身上的,免得她太无聊了没事做,只能嘴欠!
不光如此,珍姨拿着拖把去洗手间后,出来时哐当一下就把洗手间的门从外面用铁链给锁住了。
这扇门门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