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众目睽睽,顾北欢是让他抱也抱了,亲也亲了,送的点心也收了,鲜花也捧着。
然后以飞快的速度上了他的车。
总算是甩开了那些拍照的人。
离开机场,顾北欢松了口气。
但那些生气的情绪还在,所以一上车她就开始睡觉。
说是睡觉,其实是假寐。
陆九渊想跟她聊天,被她以昨晚通宵没睡为由拒绝了。
媳妇儿这么劳累,做丈夫的自然要贴心伺候才是。
下了机场高速进入市区,假寐状态解除,顾北欢指着路边说:“你找个合适的地方把我放下吧,我要去见一个很重要的客户。”
再重要的客户能有回家补觉重要?
陆九渊没停车,顾北欢一下子就恼了,莫名的就发了火:
“见客户是我的工作,不睡觉我能熬,但没有工作我会死。”
她忽如其来的火气把陆九渊给吓得一脚刹车停在路边,顾北欢去开车,发现车门打不开,她脾气又来了:
“我很忙,没时间跟你卿卿我我。”
傻子都知道,她生气了。
只是陆九渊不知道她生气的点在哪里。
第一次遇到顾北欢情绪失控,陆九渊试图让她冷静下来:“你把地址发给我,我送你过去。”
顾北欢倔强的看向车窗外,一口回绝:
“不用,我自己能走。”
陆九渊伸手去抓她:“我们已经分开很多天了,我很想你。”
顾北欢缩回手,坐直身子对他说:
“送我去见贺斯年吧,我找他有事。”
这个时候去见情敌!
陆九渊嘴上答应好,实际上直接把她送去了关棠家,还骗她:“工作固然重要,但你再忙也要关心一下你的好姐妹吧?”
涉及关棠。
顾北欢的语气总算是软了下来,问:“她怎么了?”
这两天她情绪不好,加上工作也忙,关棠也是天天都有婚礼跟妆,所以两个人的联系并没有很频繁。
陆九渊撒谎说:
“我是听老贺说的,说她起太早感冒了,有些昏沉加上路滑,就摔了一跤。”
有这种事?
顾北欢半信半疑:“什么时候的事?”
陆九渊信口捏来:
“今天早上,我以为你知道才会急急忙忙赶回来。”
这事她是真不知道。
她下了车,陆九渊紧跟其后,还给贺知许发信息让他打掩护。
到了关棠家门口,贺知许的电话打过来了,陆九渊装模作样的接听,还把声音开到了最大。
贺知许说:“二少,你带嫂子回家吧,你前脚刚走,棠棠她说头晕,我就把她送医院来了。”
去医院了?
不在家?
顾北欢急忙问:“在哪家医院?把地址发给我,我这就来。”
眼看着要露馅,贺知许赶紧找补:“嫂子,医生已经给她检查完了,没多大事,就是有点发烧,我妈非得来接她去我家养病,我们实在拗不过,车子已经快到医院了,你们别走空,直接去我家会面吧。”
瞧他这话说的。
顾北欢当然要识大体:“那算了,那等她回了我再看来看她,有你们一家人照顾,我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婆家要争取好好表现,顾北欢这个时候自然不会去添乱。
再说了,她巴巴的跑过去算怎么回事?
知道的以为她们姐妹情深,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对关棠未来的婆家不放心。
在顾北欢专心跟贺知许聊天的时候,陆九渊已经打开了关棠家的门,趁着顾北欢不注意,一把抱起她就进了屋。
然后是关门,挂电话,一把将媳妇抱住。
整个过程干脆利落,且蓄谋已久。
顾北欢在他怀里挣扎:“陆九渊,你混蛋,你放开我。”
这个时候,放手的莫不是傻子!
陆九渊将她抵在沙发里,捉住她反抗的小手手,强迫她跟自己对视:
“欢儿,我能察觉到你这几天不开心,也一直在躲着我,是我太愚钝了,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但我一定是错了,否则我媳妇儿不会冷落我好几天,所以欢儿,你能不能帮帮忙,指出我的不对,给我机会改正。”
他力气很大。
顾北欢实在是挣脱不了了,干脆眼一闭,往一旁侧了侧,说:
“我只是太累了而已,你让我好好休息休息吧。”
这几天陆九渊反思过了,思来想去就只有一点,他私下见过白玉这事,被媳妇儿知道了。
所以他不打自招:
“我出差之前,去了一趟老屋,白玦葬在那里。”
顾北欢依旧是闭眼,沉默。
陆九渊继续说:
“在白玦的墓前,我见了白玉,我想知道,余涵那事,到底是不是白玉动的手脚,她是白玦的妹妹,如果她做错了,我希望她能迷途知返,欢儿,你是因为这件事情在生我的气吗?”
这简直就是无效反思!
怀里的人无动于衷。
陆九渊继续认错:“我这个人,狂妄自大,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