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吧。”
顾北欢起身,再听下去,她怕自己也会忍不住。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关棠拉住她:“再听听,你忘了,我们以前追电视剧的时候,女主角就是因为没听全,就误会了男主角。”
那是作为旁观者,才有这样的理智。
真成了当局者,便又是另一种情形。
但顾北欢听劝,又坐了下来。
包厢里,贺知许给他们倒满酒,好奇地问:
“你们打了什么赌?赌注是什么?”
孟西洲从脖子上掏出一根项链来,递给陆九渊:“愿赌服输,这东西,归你了。”
把项链给了陆九渊之后,孟西洲解释说:
“当年他给我看那小姑娘的照片,我都震惊了,我说老九,你不至于吧,你竟然会喜欢这种看起来有点傻乎乎的姑娘,我记得当时追他的都是各式各样性感火辣的校花来着,我感觉他是审美疲劳后的放纵,于是我对他说,别看那些校花名媛什么的都喜欢你,你去追这姑娘,还真未必追的上。”
“于是就有了我们俩的打赌。”
贺知许一脸无辜: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二少,我也认识你很多很多年了,我怎么从没听你说起过这件事?”
陆九渊只是笑。
孟西洲则叹了口气: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她当时应该是姨奶要找的救命恩人,我都说你给点钱感谢一下就得了,别去祸祸人家姑娘,嘿,你猜后来怎么着了?”
贺知许十分好奇:
“后来怎么着了?”
孟西洲哈哈大笑,拍了陆九渊的肩膀说:
“老九,你自己说。”
陆九渊举起杯:“都过去了,反正结局美好就行,过程怎样不重要。”
孟西洲则不然:
“怎么就不重要了?老九,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要不是有我这赌注撑着,你能坚持到现在?我一想到你当时回国,人家却已经名花有主的那个场景,我就想笑,要不是你赖皮,你家那老宅子早就输给我了。”
贺知许惊诧:
“二少你可以啊,赌这么大,那老宅子是你爷爷留给你的吧。”
陆九渊叹气:
“老孟盯上我家那宅子很多年了,我想着就给他个机会呗。”
顾北欢的怒火,已经满溢。
就连关棠都把手放在了茶杯上,一副随时准备冲进去打爆他们头的架势。
孟西洲又把话题拉了回来:
“别扯远了,你但凡讲点道理,这老宅子就已经归我了,要不是你算计了人家,你现在还不知道躲哪儿哭呢。”
这事,贺知许说了句公道话:
“就算二少没有那场算计,嫂子也不会嫁给蒋南汌的,你是不知道,蒋南汌那厮有多混蛋,一提起他,我这拳头就痒痒。”
孟西洲朝陆九渊伸出大拇指:
“要不说还是哥们你牛呢,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拍的剧情,被你在生活中完美演绎了出来,不过你媳妇儿胆子也大,她居然敢嫁,这你得感谢你爸妈,把你生的这么完美,你但凡丑一点,你们之间不但没故事,反而会有一场大事故。”
往事重提!
即使知道当初嫁给他,也有自己的小算盘。
但顾北欢仍然没忍住,强行拉着关棠走了。
她是分分钟听不下去了。
走的时候关棠手上还拿着茶杯,在门口才想起来,硬塞给了服务员。
而贺知许好像听到了外面有熟悉的声音,但他刚起身想去看看,就被孟西洲给拉了回来:
“别想跑,你今天的酒还没罚够。”
他们都不知道,这场兄弟重聚的酒,直接把人二少的媳妇都给喝没了。
二少还沉浸在自我感动当中。
“我是真的很感谢她,谢谢她嫁给了我,让我这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撞的人生,终于找到了安定下来的理由,这些年我看着她一路成长,一路蜕变,从一个懵懂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变成纵横职场的女强人,我很欣慰,也很心疼。”
孟西洲捶了他一拳:
“你心疼什么?她这么成功,你还是有点危机感吧,我看你媳妇是个有野心的人,小心她在自己的人生路上奋勇前行,远远的把你给落下了。”
陆九渊摇摇头:
“其实我希望她能缓一缓脚步,以后有我在,她不需要处处坚强,就留在我身边做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就行。”
“但我知道,她不会停止前行的脚步,所以我想退休了。”
退休?
孟西洲和贺知许都忍不住狂笑。
“别逗了,你这人生的三分之一都没走完,你退什么休?退休之后,你拿什么保护她,让她做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可不只是一句空话,这背后,需要你足够强大,有足够多的资本来给她撑起一片自由的天地。”
这些年,孟西洲见过许许多多的人。
却从没有遇到一个能让他心动的姑娘。
陆九渊深以为然:
“是啊,所以我还得努力,说到这儿,我想我媳妇儿了,要不然咱撤了吧,我已经两三天没见到我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