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渊掰开她的手,转过身,退后两步,直立在她面前。
看着她哭成了泪人儿,陆九渊无动于衷,很冷静的对她说:
“我没办法阻止别人爱我,你也一样,这是你的权力,但我不能骗你,除了曾一心想把你当成妹妹一样对待之外,我对你没有半分男女私情,正好今天在白玦的墓碑前,当着你哥哥的面,我们把话说清楚。”
太残忍!
太决绝!
白玉哭的梨花带雨。
陆九渊却连一个拥抱都不肯给她。
反而把关系撇的更清楚:“既然你不需要我当你的哥哥,那么从今往后,你就只是白玦的妹妹,作为白玦生前最好的朋友,我没法允诺你什么,但有一点,如果在物质上需要我帮助,当你的人身安全受到威胁的时候,我一定会站出来帮你。”
“除此之外,请恕我无法再近一步。”
说完,为表决心。
他又退了几步。
白玉哭着哭着就没有眼泪了,她侧过身去,看着哥哥的墓碑说:
“哥,你看到了吗?听到了吗?这就是你的好兄弟,这就是你当年拼死救下的人,你曾说过,在这个世上,有两个男人会永远爱我,一个是你,一个是他,但你一定不知道,他只有在你还活着的时候才爱我,现在你没了,他的爱也没了,有的只是同情,同情你懂吗?你的妹妹在别人眼里,只是个需要人同情的可怜虫。”
她蹲下身去,抚摸着哥哥的脸哭泣:
“你走后,在这世上,就再也没人爱我了。”
不光如此,陆九渊还在这个时候来了句:
“白玦若是在天有灵,一定不忍看你误入歧途,你的未来还很漫长,希望你且行且珍重。”
白玉怨恨的抬头:
“你有话就直说,正好当着我哥的面,你一次性说完。”
陆九渊走近两步:
“你若执迷不悟一意孤行,他该有多心疼。”
有些话,不需要说破。
陆九渊言尽于此:“你好好陪陪你哥吧,我先走了。”
见他真的转身了,白玉起身喊道:
“你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荒山野岭吗?你就真的从来没有担心过我的安危吗?”
陆九渊没有回头。
而是对她说:“你已经长大了,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吧。”
字字扎心。
白玉难以置信:“只是让你载我一程,有这么难吗?”
看样子是真的很为难,白玉苦笑:“雪下这么大,载我来的车我已经让他回去了,如果我哥还在,看到你口口声声说要把我当妹妹一样对待,却又狠心把我抛弃在这老屋坟山,只怕他在九泉之下,才是真的难以安息。”
坟山是小马路,几乎没有车会经过。
可一旦让她上了车,陆九渊心里清楚,那样只会让她认为只要示弱他就会心软。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掏出车钥匙,递给白玉:
“你开我的车走,我走路。”
呵呵。
“有必要到这一步吗?”
白玉完全没有预测到,一个男人能绝情到这种地步。
陆九渊很诚实的告诉她:
“有必要,从今天起,我会跟我妻子以外的没有血缘关系的女人都保持好距离,我这个人本事很小,小到我的臂膀只够替一个女人遮风挡雨。”
话已至此,白玉懂了。
她拒绝了陆九渊的车钥匙:
“这冰天雪地的,我没有那么好的技术,你走吧,不用管我。”
陆九渊真走了。
头也不回的走了。
开车门,启动,扬长而去,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完全没有丝毫留念和担心。
回到小镇上,陆九渊把车停在白玦高中女同学的饭店门口,给了女同学一笔钱,让她帮忙去坟山把白玉接回来。
陆九渊没有留下等待,白玉到饭店的时候,他已经上了高速。
刚过收费口就接到了江河的电话。
“老大,我们可能误会白玉姑娘了。”
误会?
陆九渊有些疑惑:“怎么回事?”
江河看了看住院部:“按照你的指示,我以房东老板那儿为突破口,最后查到的人,你肯定想都想不到。”
总不能是周权吧。
陆九渊不过随口一说。
江河激动万分。
“老大,你神了,你连这个都能猜到!”
晕死!
陆九渊把车停在路边的应急车道上,问:“周权不是在我们手上吗?”
难不成他有三头六臂?
江河摇头:
“那倒没有,周权还在我们手里,那些受害者都不愿意出庭作证,毕竟噩梦已经过去了,谁都不愿再自揭伤疤。”
既然周权还在我们的控制之下,陆九渊不耐烦了:
“有话你快说,别磨磨蹭蹭的。”
江河急忙说道:
“我现在在医院,住院部的楼下。”
唐晚柠!
她还能作妖?
陆九渊叫住他:“你别上去,等我回来。”
江河解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