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蒋南汌开始挑拨:
“比起陆九渊,我更希望她嫁给你。”
没有什么比挑起两个男人之间的争端更能疗伤治愈的了。
但蒋南汌的如意算盘落了空,贺斯年转身对他说:
“我能等她第一个七年,就能等她第二个,不管她在谁的身边,我都会守护着她。”
“以朋友的身份吗?”蒋南汌送上扎心一问。
“当她向你举起杯,你还得对她说一声祝你幸福,酒入愁肠和泪吞。”
贺斯年留下一句:
“彼此彼此。”
今晚,谁又不是那个失意的人呢?
走出医院,凌晨三点半的街道,格外的冷清。
贺斯年仰头,发现这座城市的第一场雪,缓缓落了下来。
医院不远处的小巷子里,一个烧烤摊正准备关门,贺斯年走了过去,问:
“老板,能给我炒一份河粉吗?”
或许是出于同情吧。
老板重新开火,给他炒了一份,让他坐里面去烤火,贺斯年说打包吧,很晚了,你也要休息。
提着这份炒河粉,贺斯年又买了几瓶啤酒,走了很远的路,来到江边,雪花沸沸扬扬的落了下来,他坐在江边吃着河粉喝着啤酒,仿佛回到了跟顾北欢初遇那年的雪夜。
三十岁的男人,冒着鹅毛大雪,喝着啤酒,泪流满面。
凌晨四点二十四分,一把遮雪的伞,挡在了贺斯年的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