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沉玄走了进来,到顾北欢跟前后,双手叉腰,无奈的看着顾北欢:
“你啊你,对自己手底下的人未免也太纵容了些。”
又咋地了?
顾北欢满脸问号,谢瑾也是不明所以,只有叶绯猛然坐起身来,大喊一声:
“糟糕!”
三个人的目光投向叶绯,叶绯挠挠头:
“余涵在救护车上。”
顾北欢顿时又紧张了起来:
“余涵也参与打架受伤了?”
叶绯憋住笑看了看霍沉玄,小声说:“之前没参与,不过现在参没参与就难说了。”
见叶绯的目光落在霍沉玄身上,顾北欢一拍脑袋:
“余涵胆小如鼠,总不至于...”
不等她把话说完,霍沉玄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了。
顾北欢觉得又好笑又好气:
“走吧,还愣着做什么,去医院交医药费去。”
谢瑾很郁闷:
“你怎么知道这回去交医药费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对自己手底下的人有多大的能耐,顾北欢再清楚不过了。
她如实说来:
“我之前教过他们的,要么忍一时风平浪静,要么进一步绝不留情。”
反正我们不主动招惹人。
别人招惹我们,能忍则忍,不能忍就要一击必中,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
四个人赶往医院,余涵完好无损的坐在病房门口,见到顾北欢来,余涵先哭再说:
“老大,他们欺人太甚了。”
谢瑾一脸汗颜,拜托,躺在病房里的人,可是他手底下的人。
顾北欢还是那一句:
“你哪儿受伤了?”
这些女人百分百是串通好的,余涵捂着心口说:
“我胸口疼,气的我一口仙气差点断了,老大,你可要为我做主啊,你说说他们,挺大个老爷们,有能耐咱战场上真刀真枪的比个高下就是了,干嘛非得在背后中伤人?”
顾北欢忍住笑,问:
“所以呢?”
余涵自己都差点笑场:
“所以我当时脑瓜子嗡嗡的,有个小恶魔在我胸口撞击,说快揍死这俩丫的,然后我就没收住手,当场把他们摁在救护车里摩擦摩擦再摩擦,于是就摩擦到这里来了,不过原本他们也是要来这里的,我不过是送了他们一程,罢了!”
最后两个字,才是点睛之笔啊。
谢瑾可算是知道了,有什么样的老大,就有什么样的下属。
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霍沉玄再度轻咳:
“你和顾总监一样,都是我手底下的人。”
谢瑾这才缓过神来,唉,吐槽忘了屏蔽领导了。
余涵假装哭啼啼,抱住顾北欢的腰身说:
“我这人吧,平时手无缚鸡之力,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下手略微重了点,那俩货说要把我送进监狱,医生已经报警了,老大,我该不会真要去坐牢吧。”
闹这么大的动静?
顾北欢摸着她的头安抚:
“别怕,警察来了你就说,是小恶魔动的手,跟你无关。”
谢瑾笑喷,没想到对外传言一本正经的顾北欢,原来这么有趣。
这件事,还是得他出面。
于是他对顾北欢说:
“怎么惩罚小恶魔暂且另当别论,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我们分开行动。”
分开行动?
怎么个分开行动法?
顾北欢看向谢瑾,谢瑾看向余涵:
“同事,你还单身吧?”
余涵立即戒备:“谢总监,不带你这么进行人身攻击的吧?老大,我可以告他吗?他这话虽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谢瑾连连摆手:
“同事你误会我了,我只是想说,让顾总监去跟警察说,你们小年轻之间难免有摩擦,我去跟我手底下的人说一声,都多大个人了,热血男女拌两句嘴怎么还占用上国家公共资源了,我去批评批评他们。”
说完,他进了病房。
警察来了后,果真几句话就被顾北欢说服了,然后教育了余涵一顿,说现在的男人压力大,小姑娘家家的,对自家男人要温柔点。
等他们走后,余涵忍不住吐槽:
“我男人要是这般不扛揍的话,我找回家做什么?当花瓶做摆设么?”
顾北欢瞪了她一眼:
“你少说两句,等会人家给你道歉,你也跟人家道个歉,诚不诚心另说,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
余涵趁机告状:
“大老大,你看,老大教坏我们。”
霍沉玄一揽全责:
“这怪我,是我对她太过纵容了。”
顾北欢于是也来了句:
“对对对,也怪我,怪我平日里对她们太过纵容了。”
余涵更逗,抚着自己的心口说:
“当然也得怪我,怪我平时太压抑我内心的小恶魔了。”
总的来说,这一次的突发事件,看似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恶劣,但霍沉玄说不上来是为什么,总感觉就好像是他们不打不相识的一场戏罢了。
以往顾北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