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那场悲剧?
陆九渊空出手来,扶住贺斯年,问: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贺斯年泪流满面,瘫倒在沙发上,喃喃道:
“当年那场悲剧,我失去了两个我最爱的女人,我最爱的女人啊,欢儿,欢儿,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贺斯年爬了起来,跌跌撞撞的要扑向已经靠在陆九渊胳膊上熟睡的顾北欢。
陆九渊直接一脚把他踹飞回沙发上,然后塞了个抱枕在他怀里。
贺斯年抱着抱枕,哭着喊着说我好想跟你在一起啊。
这一幕简直没眼看,既辣眼睛,又让人唏嘘。
陆九渊没空搭理贺斯年,只能把客厅的空调开到合适的温度,然后起身抱着顾北欢去了关棠的房间,把她放床上躺好后,陆九渊端来了热水,用梳妆台上的卸妆油,帮顾北欢清洗脸蛋。
洗到一半的时候,卧室的门诡异的开了。
陆九渊放眼望去没看到人,正准备收回视线的时候,突然一只手伸了进来。
吓死个人。
贺斯年这摊烂泥,居然自己爬进卧室来了,嘴里还嚷嚷着:
“来,欢儿,喝,继续喝。”
喝你大爷的!
陆九渊放下手中的洗脸巾,走到门口弯腰扶起这个醉汉,将他扔回沙发上,还贴心的塞了个抱枕给他。
贺斯年抱着抱枕喊着欢儿,欢儿。
听的陆九渊一肚子火。
但他当然不能跟一个醉汉计较。
于是重新回房温柔细心体贴的照顾自己的媳妇儿。
刚卸完脸上的妆,挤了洗面奶在手心里揉搓出泡沫来的时候,门呲溜一声又开了,又是一只手先爬进来,随后半个身子匍匐前进,但凡胆子小一点的人,都会被他吓出心脏病来。
没办法,陆九渊再度起身,身手比之前敏捷了许多,却还是耐心性子把贺斯年给扔了回去,这回,没给他塞抱枕了。
因为陆九渊觉得,他不配!
当贺斯年第三次爬进卧室的时候,陆九渊的耐心耗尽,他起身走过去,直接一脚把贺斯年给踹了出去,然后果断的把卧室门给反锁了。
任由贺斯年鬼哭狼嚎的在挠门,撕心裂肺的喊着欢儿,你别不理我。
陆九渊权当没听见。
灯一关,全世界都安静下来的时候,陆九渊坐在床边紧握着顾北欢的手,守着她睡觉。
大概是太安静的缘故,贺斯年也终于消停了,他靠在门口睡了一宿。
第一个醒来的是顾北欢,她看了时间,昨天晚上从家里离开的时候特意把所有的证件都带上了,这个季节的威城很冷,但她嘱咐余涵多带两件大衣的,这种情况已经有很多次了,所以她有很多衣服都在余涵那里。
出门时,贺斯年还在睡,顾北欢留下这两个男人在关棠家里,开车去的机场,把车放在停车场,陆九渊醒了可以叫江河开回来。
至于他们醒后该怎么面对对方,那就不是顾北欢该思考的问题了。
总之,她先逃之夭夭再说。
余涵跟叶绯和她一起走,手底下其余人是从各自出差的城市往总部飞。
所以她们三人先到,霍沉玄亲自来接的他们。
叶绯见到这个传说中迷死一堆女人的霸道总裁,整个人都是懵的,她傻乎乎的拉着余涵问:
“霍总一直这样亲民吗?”
霍总...亲民吗?
确定亲民吗?
余涵反正没见他对别人笑过,当然,对顾北欢除外。
一见到顾北欢,霍沉玄第一时间递来一件大衣,二话不说就搭在了顾北欢的肩膀上,吓的顾北欢连连退后了两步。
因为隔得远,余涵和叶绯都没听到他们说什么,只知道顾北欢先是拒绝的,听霍沉玄讲完后才乖乖把大衣给披上了。
原想着要避嫌,但霍沉玄说,是陆九渊吩咐的。
大衣是翟落白买的。
翟落白当然不会无事献殷勤,本来顾北欢没发现陆九洲和蒋南汌之间的秘密的话,陆九渊一定会舔着脸跟她来威城的。
但出了这事,陆九渊想给顾北欢时间让她用别的事情转移一下注意力,自己也就在她面前晃悠了。
照顾顾北欢的事情,自然就交给了翟落白。
而翟落白借着这个机会靠近霍沉玄,却被霍沉玄以避嫌为由打发走了。
威城大雪,一直在南方长大几乎没来过北方的叶绯,痴痴地望着窗外:
“原来北方和南方终究还是不同的。”
余涵在她耳边说:
“以后每一年,你都有机会来北方看雪,如果你能找个北方的老公,成为北方媳妇的话,说不定你以后也能长久定居北方。”
叶绯急忙摇头:
“那还是算了,老大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专心开车的霍沉玄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叶绯,对顾北欢说:
“这就是你从力天挖过来的宝贝疙瘩?”
叶绯听了,立刻解释:
“霍总,我不是老大挖来的,我是被她的人格魅力所折服,自愿跟她的。”
霍沉玄并没有过多搭理叶绯,而是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