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父母眼里,他们已经是合法夫妻了,睡一个被窝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而且她的闺房里没有沙发,一旦在家留宿,就意味着他们必须同床共枕。
思及此,顾北欢感觉脸颊微微发烫,她在桌子底下踢了陆九渊一脚,然后暗示道:
“最近事情多,还是跟你之前一样,在天亮之前赶回去吧。”
之前陆九渊急着走,是怕她醒来后见不到自己。
现在陆九渊把她带在身边了,他假装没看懂顾北欢的暗示,笑呵呵的说:
“事情再多再忙,倒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再说了,之前是你没回来,我心有牵挂,现在你在我身边,那就不必着急忙慌往回赶了。”
这家伙,分明就是想趁火打劫。
见女婿都这么说了,孟繁君饭也不吃了,去了房间好一通鼓捣,至于顾潮生,则乐的合不拢嘴:
“小渊说的对,既然你们都回来了,那就在家安心住几天,工作的事情放一放。”
来了好几次顾家,包括回门宴那天,陆九渊都没进过顾北欢的闺房。
今晚如愿。
房间里收拾的很干净,虽然女儿嫁出去了,但孟繁君每天都会清扫房间,因为顾北欢工作的特殊性,做父母的不知道自己的孩子什么时候会回来,所以干脆每天都做好迎接她回来的准备。
屋里梳妆台上,有一只精致小巧的花瓶,还是顾北欢上大学的时候买的,每次上街,她都会买一朵鲜花回来放在花瓶里。
因为一朵花的道来,在这屋子里,盛放了一整个春天。
这是顾北欢很是矫情造作的跟父亲说的话。
但顾潮生记在心里,从那以后,花瓶里从来没有缺少过鲜花。
有时是街上赶集时买的,有时是在田埂间开放的小花,实在忘了,顾潮生会把白菜心开出的花插在瓶中,倒也别致。
除了一朵花的父母浪漫外,还有床头柜上永不缺席的新鲜柠檬。
陆九渊盯着切成两半摆放在床头柜上白色小玻璃杯上的两半柠檬出了神,顾北欢从门口母亲手里接过新买的干净的情侣睡衣,一转身就看到了陆九渊怔怔的模样。
她走过去后,把睡衣摆在陆九渊面前:
“你丈母娘给你贴心准备的睡衣,老太太也不知道咋想的,以前可没那么细心,怎么现在处处妥帖起来了。”
陆九渊道了谢,说丈母娘看女婿,向来都是越看越有趣,自然满心欢喜,处处细心周到。
顾北欢不搭理他,她在想,今晚可咋睡?
以前怎么就没想过要在卧室里添一张沙发,再不然,跟别的女孩子一样在房间里铺上一块毛绒绒的地毯,也能暂缓今晚的燃眉之急啊。
跟她想的截然相反的是,陆九渊有些泄气:
“难怪不管我怎么做,始终都打动不了你的芳心。”
突然冒出的这一句,让顾北欢觉得又好笑又好气又有些迷惑不解:
“你喝多了酒吧,说什么胡话呢?”
陆九渊转过头来,对视着顾北欢的眼:
“因为爸妈给你的浪漫和温暖,远胜于旁人,以前我以为对女孩子的富有,是物质上的投入,现在我才明白,真正的富养女儿,是精神上的盈沃。”
一直以来,顾北欢都在父母的爱里茂密生长,从不缺爱的她,心理健康,面对这个世界,乐观,积极,向上。
遇到困难也不会自暴自弃,只会迎难而上,努力克服。
一个好的原生家庭,是孩子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财富。
这一点,顾北欢备感荣幸。
她听着陆九渊的话,环顾整个房间,似有若悟。
未能为人母,她还不能更加深刻的站在母亲的角度上,去理解这些细微处持之以恒的可贵之处。
陆九渊感触很深,他握住顾北欢的手说:
“我会加倍努力,让你在爱里,还能感受到强烈的爱意。”
这话乍一听,很难懂。
顾北欢噗嗤一声笑了:
“回去后我就跟妈妈告状,说你是个白眼狼。”
陆九渊很认真的说:
“欢儿,我是真的受教了,人们常说两个年轻人的结合,最好门当户对,到底什么是门当户对?”
还没完了!
顾北欢直言:
“在世人眼里,你与我,就是门不当户不对。”
陆九渊摇头:
“恰恰相反,那是世人庸俗且愚见,他们不懂什么是真正的门当户对。”
既然世人庸俗,顾北欢来了兴致:
“那我洗耳恭听,你倒是说说,你眼里超凡脱俗的门当户对是怎样的?”
陆九渊正襟危坐,很严肃的说:
“我的父母,伉俪情深,才子佳人,向来被很多人所称赞,我和大哥之所以有今天的成就,离不开那一句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或许是陆家身居高位,所以父母给我们哥俩的爱,是宏观的,顾全大局的,掌控未来发展趋势的。”
听着的确宏观。
他们兄弟俩也没有让父母失望,的确大有作为。
然而,陆九渊话锋一转:
“作为男儿,这样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