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欢绝对相信陆九渊的为人。
即便是陆九渊从前真是个花花公子,那也无妨。
毕竟她在嫁给陆九渊的时候,陆九渊在她心里的形象就是传闻中的那样。
但如果鹭鸶的手伸向了陆九洲,那对陆家来说,算得上是一件名誉扫地的事情。
顾北欢立刻上前一步,眼神顿时变得犀利了起来,语调也开始冷淡:
“鹭鸶小姐,还请自重。”
鹭鸶收回视线,看到顾北欢正盯着宋幼薇,不由得撩拨了一下头发,浑身散发着满满的风尘气,嗲声嗲气道:
“放心,陆家的男人我不会再碰,毕竟我对有妇之夫并不感兴趣。”
她的目标不是陆九洲?
顾北欢有些看不透她:
“如此便好,鹭鸶小姐请自便。”
说完顾北欢抬脚就要走,鹭鸶却突然问道:
“听说二少奶奶在嫁给九哥之前,曾跟汌哥哥有过一段长达九年的恋情?”
汌哥哥?
这个称呼透露着难以言喻的暧昧。
顾北欢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难道蒋南汌跟她也有一腿?
见顾北欢神色有恙,鹭鸶知道她信了,不免得意起来:
“请你别见怪,我们这一行的人,虽说五花八门毫无底线,但谁又不是为了碎银几两呢?不过我是个有原则的人,一般突然结了婚的,或是明确跟我划清了界限的,我都称之为哥,只有正在进行时的金主,我才会叫哥哥。”
也就是说,蒋南汌是她的正在进行时。
顾北欢并不相信,蒋南汌看起来不像是那种饥不择食的人,加上他一门心思全都放在宋幼薇身上,他是绝对不会在外面乱来的,否则如何解释她跟了蒋南汌九年,他却从没碰过她?
但她相信蒋南汌,不代表宋幼薇也会相信。
眼前这个鹭鸶的用意,顾北欢是真的猜不出来。
不知道她到底是针对谁而来的?
顾北欢权当是她奔着自己而来,很大度的说:
“蒋医生平日里喜欢在解剖室呆着研究病理,想必对女人的身体也是十分了解,有他的滋养,难怪鹭鸶小姐看起来春风得意。”
鹭鸶很是诧异:
“要知道在过去的九年当中,汌哥哥是我这儿的常客,难道你一点都不生气他曾背叛你?”
说来也奇怪,顾北欢自己都很纳闷,以前跟蒋南汌在一起的时候,虽说信任他吧,但只要一想到他有可能背着她偷腥,她还是挺难受的。
可现在偷腥的对象找上门来了,顾北欢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像是看一个笑话一样的盯着鹭鸶,鹭鸶加大力度,又说道:
“那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来的次数很频繁,曾经有一度我以为他爱上我了呢?为此我还对他稍微做过一些了解,才知道他原来有个相恋多年的女友,缘分真奇妙,没想到你摇身一变,竟然成了陆家的二少奶奶。”
据顾北欢所知,蒋南汌今天没来。
原本这样的宴会,蒋南汌是要在陆家候着的,怕万一有客人出现什么问题,他好及时施救。
不过听说他感冒了,怕传染给来参加画展和宴会的客人,于是请了假,派了他的助理来陆家盯着。
真假无从得知。
顾北欢有些不耐烦了,强行要走,被鹭鸶拦住:
“汌哥哥跟你在一起九年,你尚且不能留住他的身子,不知道你能不能满足安哥的需求,鹭鸶想把丑话说在前头,如果哪天安哥来找我的话,我可是不会拒绝的哟。”
顾北欢瞪了她一眼,然后招手喊了正好从不远处经过的珍姨:
“珍姨,你过来一下。”
珍姨端着盘子走过去,顾北欢在她耳边嘀咕了两句,然后珍姨就走了。
今天来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许多人都无暇顾及,陆九渊原本只想支开渣小奇的,谁知道他往男人堆里一扎,就被那些人给缠住,根本脱不开身。
跟珍姨说完后,顾北欢笑意盈盈的面对鹭鸶:
“以陆家的实力,应该不至于穿上破鞋,更何况,我的经济实力,绝对养得起我自己的男人。”
漂亮的反击,在鹭鸶的意料之中。
她眼神迷离的往不远处望了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目光扫过许多人身上,好像没找到自己想找的,又把视线收了回来,再次对上顾北欢:
“新鞋子磨脚,有些男人就喜欢穿旧鞋,磨合期过了,走路不费力。”
她还真是豁得出去,敢于自轻自贱。
俗话说得好,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顾北欢好言相劝:
“常在河边走,还是多多注意安全。”
鹭鸶像是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满脸笑意的问:
“哦,对了,有一个人我差点忘了,贺斯年,年哥哥,二少奶奶应该认识的。”
贺斯年。
这混账玩意儿还真有可能跟鹭鸶有一腿。
顾北欢憋了一肚子气,却还是不露痕迹的说:
“贺斯年是我朋友,他这个人倒是最喜欢穿破鞋了,口味还挺独特,越是下三滥的人,他越喜欢。”
先把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