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重要的问题?”
顾北欢急忙问道。
在她迫切的氛围中,屋子里轻缓的音乐显得太不近人情了。
霍沉玄把做好的食物摆在她面前,示意她尝尝,然后说道:
“你保住了马昆仑华北大区总监一职,他势必会有所表示,为了表示感谢,也没了讨好你,他肯定会把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说给你听。”
比如上司的身世秘闻。
顾北欢怒了:
“你的意思是马昆仑诓骗我?”
霍沉玄摇头:
“他是真心实意想要讨好你,你现在是他的恩人,更何况你身后还有陆家坐阵,他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对你下手。”
既然布局的人不是马昆仑,那会是谁?
顾北欢想了想:
“莱茵的总裁到底是何方神圣?我与他素未谋面,他没理由诓骗我!”
未曾谋面,已是情敌!
顾北欢这冤屈向谁说去!
而且顾北欢隐隐觉得,此事不简单。
霍沉玄抽空,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有人想看戏,就看你敢不敢入戏!”
太深奥。
顾北欢一脸懵圈:
“老大,你就别卖关子了,你知道的,客户的心态我能揣测的明明白白的,因为我知道他们的目的是盈利,除此之外,我并不擅长窥探人心。”
人心复杂,难以预测。
霍沉玄嘴角微扬:
“看来远光没敢告诉你,你家那位今晚去赴谁的约了!”
赴约?
不是请客?
请客是主动,赴约是被动。
顾北欢心里突然好受多了,也忍不住问:
“你应该敢告诉我这件事吧?”
霍沉玄点头:
“你男人闯了祸还敢往人家地盘上来,人家不得好好招待招待他这位远道而来的客人?”
闯祸?
顾北欢心一惊:
“你的意思是,方景与约了二少?她到底想干什么?她下午才见过我。”
霍沉玄放下酒杯,玩味似的盯着顾北欢:
“你与她交过手了?看来是为了她那宝贝弟弟的事,想必一向六亲不认的方家大小姐,在你面前做尽了忍气吞声的小人吧?”
看他那样子,似乎在坐等好戏。
顾北欢叹了口气:
“她也不过比方景来大了两岁,却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要不是容貌年轻,我真以为她是方景来的妈妈,她为了这个弟弟,可真是操碎了心。”
不过话说回来了,顾北欢突然笑出声来:
“她找了一堆二少的黑料,想让我看清我的枕边人是个什么货色的人物,然后又夸了她弟弟一顿,那样子,又可笑又可怜,最后还被我怼了回去,我就在想,她约二少见面,会不会也准备了一堆我的黑料,用来劝退二少放手?”
不过是一句玩笑话罢了。
方景与虽然有个六亲不认的名声在外,但她并非小人。
若不是因为弟弟的事情急眼了,她也不会在顾北欢面前出此下策的。
霍沉玄深知这一点,但他的关注点却在于:
“你担心陆二少会因此放弃你?”
那自然不会!
要说调查,陆九渊对她调查的还不够细致吗?
这天底下陆九渊敢说是第二个了解她顾北欢的人,就没有人再有胆量站出来说自己是第一。
顾北欢用手托着腮,眉头紧皱:
“这事蹊跷的很,老大,方家掺和进来,真的是为了把方景来送到华北大区当总监吗?”
这事在方景与请陆九渊吃饭之前还挺合理的。
可顾北欢却越想越觉得玄乎。
百思不得其解的她,秉着不懂就要问的原则,果断的选择求助霍沉玄这个最强大脑。
因为从她被董事会提携出任两大区总监开始,牵涉其中的每一个人,都可以单独拎出来说事,可连在一起,就透着一股邪乎劲!
顾北欢要保华北大区,陆九渊要挺妻,而方家插了一脚,莱茵的总裁连自己都搭上了,为什么?
霍沉玄喝了一大口酒:
“你总算是察觉到不对劲了,这不怪你,你做事讲究逻辑和原则,事事追求严丝合缝,却不知道这世上最厉害的功夫,就是把控人心。”
顾北欢觉得冷汗涔涔:
“你指的是谁在把控人心?”
霍沉玄并不明说,而是很隐晦的表示:
“谁在把控人心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做到就地取材,反转事局。”
顾北欢本能的抗拒:
“这可真是要了我老命了,人心是我的弱项,我完全想不通这里面的弯弯绕。”
霍沉玄大笑:
“所以你站在了我面前,喝着我给你倒的酒,吃着我给你做的菜,这样的契机,怕是我这一生,也只能有幸拥有这一次。”
顾北欢犹如五雷轰顶:
“你的意思是,那些看似毫无逻辑没有章法的人事物,都只为促成一个结果,那就是我站在你面前?”
话一出口,在看到霍沉玄宛如王者一般淡定坐在沙发上的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