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很久,何清渠都没把后半截话说出来。
这惹的陆九渊急了,追问:
“其实是什么?妈,你这话不能只说一半啊。”
何清渠表示难以开口。
这时的陆闻卿咳嗽了两声,又迟疑了片刻才补充道:
“听说蒋医生有隐疾,这事是真的吗?”
隐疾?
这两个字很诡异,可以理解为各方面的疾病。
一旦承认,蒋南川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还不如承认自己出轨。
蒋南川刚要开口,何清渠拍了陆闻卿一下,责备道:
“你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蒋医生看起来身体好,人也精神,这说法我是不信的。”
话是这么说,但很快她又改口了:
“不过蒋医生,你能跟人家姑娘好九年,连所谓的七年之痒都能挺过去,就代表着你是真的很喜欢那姑娘,那后来为何要分手呢?难道是人家姑娘不想丁克,你也不想耽误人家姑娘一辈子,所以忍痛放手了?”
这是好大一个天坑!
这种事如果落在陆九渊身上,早在何清渠一开始问的时候,他就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所有事情,哪里还有后面这么多的诛心之举。
奈何蒋南川要面子。
人不要脸才天下无敌。
但凡要点脸面,对自己做过的那些混蛋事,是万万不会承认的。
就拿分手这件事来说,蒋南川但凡能把老脸豁出去,他早就跟顾北欢明着说不合适了,不必非得闹一出反捉奸来将自己摆在道德的制高点。
以顾北欢的脾气性格,他如实的提分手,他们之间早就好聚好散了。
蒋南川思忖再三,回道:
“人与人之间,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都是人之常情,世间事大多都是没有道理的,尤其是感情。”
不承认,也不否认。
狡猾的老狐狸。
何清渠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哦,看来蒋医生在这段感情里,怕是也扮演了一个相看两相厌的角色。”
陆闻卿摇摇头:
“这你都听不懂?我倒觉得蒋医生对这段感情的结束,好像颇为惋惜。”
蒋南川急忙否认:
“没有没有,我平时工作很忙,两个人之间早就已经无话可说,不如放手,各得其所。”
好一个各得其所。
顾北欢倒是对他刮目相看了,没想到他嘴皮子这么了得。
这四个字落在何清渠的耳朵里,她笑了笑:
“我想起来了,上次蒋医生说你那谈了九年的女朋友已经有自己的归宿了,想必是她对不起你。”
说完,何清渠哼了声:
“真是好气,这才分开多久,她就有了新欢,咱们蒋医生这么优秀,乖乖,你评评理,要是你,你舍得离开么?”
开始内涵了!
看似处处为他说话,实际上这脸打的啪啪疼。
顾北欢笑了,摇头:
“哪里舍得离开,如果是我谈了九年的话,只要蒋医生身体没什么问题,孩子都能给他生好几个了,起码得来个三年抱俩,九年抱三双。”
何清渠表示赞成,并对陆九渊说:
“还好你遇到了乖乖这么好的姑娘,不至于被人欺骗感情。”
蒋南川再也坐不住了,他起身:
“都这么晚了,何教授还是早点睡觉吧。”
何清渠示意他坐下:
“不急,蒋医生,你跟她谈了九年,怎么没想过先要个孩子?”
陆闻卿附和:
“要是有个孩子,也不至于说分手就分手了。”
刨根究底,步步是坑。
蒋南川坐立难安。
这回轮到陆九渊落井下石了:
“我听说有这么一类人,反对婚前发生男女朋友关系,一定要等结婚才会碰对方,蒋医生,你是不是……”
不等陆九渊说完,顾北欢笑道:
“那一类人坚持个一两年是真,能坚持九年的,估计不是思想传统,而是身体不允许。”
陆九渊一语点破:
“你的意思是,那一类人都不行?”
顾北欢急忙解释:
“蒋医生别见怪啊,我不是说你不行,我只是以前看过一个大数据分析,随口一说罢了。”
这一家子人,你一言我一语,分明就是要给他扣上一顶有隐疾的帽子。
蒋南川刚想内涵顾北欢两句。
却见何清渠为他开脱:
“我觉得蒋医生不是这样的人,他自己就是学医的,况且蒋医生这面相,一看就多子多福。”
多子多福四个字,和陆九渊在寿宴那天祝他父亲子孙满堂是一样的,充满了浓浓的羞耻!
何清渠还继续说道:
“也有可能是女方不孕,现在的小姑娘生活节奏都乱了,饭不好好吃,衣不好好穿,觉不好好睡,身体都被糟蹋坏了。”
越说越离谱了!
蒋南川强行离开:
“实在抱歉,我去下洗手间。”
陆九渊也紧跟着起身:
“正好,我水果吃多了,也要去,走,蒋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