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这句话一出口,司马镜的表情彻底变了,他想起身,却是被白月按住肩膀,整个人被固定在座位上。
白月眯眼笑道:“小镜,你是想去哪儿?”
司马镜坐立不安,满头大汗,颤声回道:“我、我肚子不舒服,想去一趟厕所。”
白月笑道:“不着急,你先帮我把那九头蛇算出来呗?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
司马镜快急哭出来,道:“白先生,您堂堂一位仙人,就不要为难晚辈了,连您都找不到的妖物,晚辈哪有能力找到?晚辈的阴阳五行之术,就是一个笑话!”
此时白风也帮腔道:“师父,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司马兄虽然精通阴阳五行,但也没有超凡入圣,他的水平或许还不如师父您。”
白月深深地看了白风一眼,问道:“风儿,你当真是这么以为的?”
“我……”被白月直视,白风顿时紧张起来,他眼神飘忽,不敢去看白月的眼睛。
白月看到白风那紧张的样子,微微叹了一口气,放开司马镜,道:“我也不为难你了,既然你肚子痛,便去吧。”
“失、失陪了。”
司马镜见白月放开自己,长松一口气,他不敢在坐在白月旁边,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来,跑出包厢。
王莎见司马镜离开了,不由向白月问道:“你真相信他是去上厕所?”
白月回道:“自然不信,他只是想找个借口跑路罢了。”
王莎又问道:“那你就不怕他跑了?”
她虽然不知道白月和司马镜之间有什么恩怨,但白月会花这么大的力气来给司马镜摆鸿门宴,这就说明白月和司马镜之间的关系并不简单。
既然花这么大力气把司马镜请来,怎么能轻易放走?
听到王莎这天真的问题,白月微微一笑,他看向白风,轻声道:“在处理司马镜的问题前,我还有家事要处理。”
许萱萱听到白月这句话,当即意识到她们不适合继续在这里,立马对王莎道:“莎莎,你陪我去上厕所吧。”
王莎倒没有多想,拒绝道:“你这么大一个人了,自己去不行吗?”
“不行!你跟我一起去!”许萱萱一头黑线,强硬地将王莎拽起来,向包厢外拖去。
王莎惊道:“诶诶!萱萱你这是干什么?我还没吃饱!”
许萱萱怒道:“闭嘴!我怎么有你这么一个蠢闺蜜?”
随着许萱萱将王莎拖出包厢,房间中就只剩下白月和白风。
虽说是师徒相聚,房间中的气氛却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紧张。
白月对白风道:“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白风沉默片刻,这才离开座位,向白月跪了下来,低声道:“师父,我错了。”
白月问道:“对于司马镜这个人,你对他有多少了解?”
白风双拳攥紧,咬了咬牙,回道:“徒儿……知道他是妖怪。”
白月又问道:“你可知他是当年袭击我妻女的九头蛇?”
白风颤声回道:“知、知道。”
白月眼神渐渐变冷,房间中的温度越低,他冷声道:“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白风快速回道:“师父……徒儿也只是猜测,并没有确凿证据,徒儿怕冤枉好人,所以才一直瞒着师父,想等查清楚后再给师父一个惊喜!”
“惊喜?”
白月笑出声,一掌将桌子拍成粉末,对白风喝道:“你今天可是给了为师好大一个惊喜!”
之前他让白风去约司马镜出来,就是在给白风机会。
只要白风在这三天内将有关司马镜的所有事情全部告诉他,他便会看在师徒情上,饶白风一次。
奈何……
直到司马镜害怕逃离,白风都没有开口。
此时白风哭了出来,他重重地向白月磕头,哭道:“师父,是徒儿对不起您!徒儿知道无论怎么解释都是苍白无力,请师父责罚!”
白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整个人仿佛疲惫到极点,他低沉问道:“为什么瞒着我?”
白风回道:“司马镜修习有长生之法,可以让人返老还童,徒儿只是想从他身上习得长生之法,好永远追随在师父身边!师父您请相信徒儿,徒儿从未有背叛师父的想法!”
“徒儿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更好地侍奉师父!”
“长生之法……”白月喃喃念着,摇头笑了笑,“果然,你还是在怪为师没有把你带上修仙路。”
白风慌忙道:“徒儿从未怪过师父!徒儿只是恨自己无能!徒儿身为洛云仙尊的关门弟子,却是连一个小道童都不如,师父有徒儿这种无能弟子,怕遭了三界许多耻笑!”
“所以……所以徒儿想为师父,也为自己争口气。”
“都是借口。”
白月摇了摇头,起身叹道:“也罢,既然你不认可为师,为师也无话可说,念在你多年侍奉我的情分上,我也不取你性命。”
“但从今以后,我不再是你的师父,你我再无瓜葛。”
听到白月这句话,白风面露惊慌,连忙向白月磕头,声嘶力竭地求道:“师父!您还是杀了徒儿吧!求您不要将我逐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