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哪见过这种用针灸来抢救颅内出血的重伤者,只不过在这种情况下,她只能将一丝希望寄托在秦凡身上。
她的名字叫苏菲亚,是从遥远的奥地利过来。
地上的老人是她的爷爷苏长宁,苏家是有着华裔血统的古老大家族。
居住在阿尔卑斯山下的哈尔斯塔特小镇。
此时听说爷爷是颅内出血,当即就眼泪婆娑地哀求道:“医生,请你一定要救救他!”
“嗯,我会尽力的。”
“住手!”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呵斥。
说话的那人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男子,同样是华裔人面孔。
他来到秦凡背后,伸手就要去拉秦凡。
“拉塞尔,你要干什么?”苏菲亚怒声道。
“苏菲亚小姐,这是华夏的中医,现在连他们自己的人都很少用中医治病,怎么能救人?”拉塞尔说。
他刚才只离开了一会,便发生了这起车祸。
赶到时,正好听见秦凡和苏元驹的对话。
“闭嘴!”苏菲亚呵斥道:“你没见到他们已经抢救了这么多人。”
“苏菲亚,我听见他们说了苏爷爷是颅内出血,才不能马虎,这不同于那些外伤!”拉塞尔固执地说。
苏菲亚看了看秦凡,秦凡只是默默地看着她,眼睛中毫无波澜,却散发着让人安心的感觉。
再次说道:“拉塞尔,这是我爷爷,现在我要救他!明白吗?!”
“苏菲亚…这太冒险了!”拉塞尔不甘心自己妥协。
他扭头对秦凡说:“这位医生,我希望你想清楚了再下针。”
“苏爷爷可不是一般人,你千万别出什么事!”
顿时,詹奕婷、焦潼和许蒲若、陈宜民他们都皱起了眉毛。
在这救人的紧要关头,这拉塞尔竟然对秦凡进行威胁。
难道救人还有错?
围观的群众们也被拉塞尔的威胁激怒了。
纷纷说道:“这位医生,我看你已经接连救了好几个人,既然别人不领情,那就算了吧。”
“是啊,好心救人还要受他的鸟气,就让他们等120吧。”
苏元驹很不满地看了一眼苏菲亚。
“这位小姐,我可以很认真地告诉你,你爷爷如果不进行及时抢
。救,只怕坚持不到医院。”
“时间紧迫,如果你不信任秦先生,他也没有必要冒这个风险。”
苏菲亚愤怒地瞪了一眼拉塞尔,以警告的口吻说:“拉塞尔,你再给我多言,就给我立即回去!”
她转身对秦凡说:“对不起,请你救救我爷爷,不管结果怎么样,我都不会怪你。”
秦凡摇摇头,现在时间就是生命。
他再次蹲下去,将那根长达15厘米的毫针从苏长宁的鼻孔中斜着向上扎了进去。
人体有七窍,即双眼、双耳、鼻、口、舌。
五脏六腑居于体内,五官七窍在头面、体表,但人体脏腑与五官七窍之间存在着密切的联系。
鼻是人体的七窍之一,上通天下达地。
选择这里进行放血减压是存在一定道理的。
秦凡不断捻针,一寸寸地进入,很快就见到15厘米的毫针全部没入鼻孔。
他又往外轻轻回了下针,只露出一点在鼻孔外。
“就保持这个姿势,等到毫针滴血,放血减压的目的就达到了。”
他刚说完,几辆120的救护车就拉着警笛飞速赶到,连警署的警员也到了现场。
“秦先生,我们过去帮下忙。”苏元驹说。
秦凡点头同意,他和陈宜民就留在了原地。
“那个驾驶员是怎么回事?”秦凡问。
陈宜民摇头苦笑,“别说了,是喝酒后驾驶,害了这么多人。”
秦凡顿时就是一阵无语。
在众人齐心协力地帮助下,很快就将现场的伤员抬上了救护车,一路拉着警笛赶往医院抢救。
秦凡仔细地观察着苏长宁,对方的面色有了一丝好转,但银针还没有鲜血滴出。
“让开让开,都让开点!”这时,有医生带着护士走了过来。
秦凡站起来一看,是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
他蹲下来,略微观察了下昏迷的苏长宁,摸了摸脉搏、查看了下眼睛。
便指挥护士,“把他抬到担架上,赶紧送医院。”
“都住手,现在还不能动他!”秦凡皱眉道。
年轻医生看了看秦凡,“为什么,你也是医生?”
“是的,我是中医,他是颅内出血,刚刚进行了急救。”
“现在还没
。有放出血来,你一挪动他,所有的努力都将前功尽弃,他根本坚持不到上手术台。”
年轻医生一怔,心中窝火得很,又是中医!
不过,他听说老者是颅内出血,当即也是吓了一跳。
以怀疑的目光再次看向秦凡,“你都没有进行拍片检查,就判断他是颅内出血?”
他又俯身观察苏长宁,忽然,他发现鼻孔中的那根毫针。
狐疑地问:“你就用这根针来急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