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石在这种大环境下,只开药方,不收费,不抓药。
的的确确为人民群众排忧解难,解除了疾病,自然深得民心。
而罗科长身为执法部门,前来执法也没有错,但错就错在对事态的预判不准,没有进行深入调查。
再加上方法比较粗暴、简单,让这种执法没有丝毫的灵活性,更谈不上人情味。
这就势必造成水火不相容的局面。
说实话,罗科长现在也是有点骑虎难下的感觉。
面对群众的激愤,他心中还是很顾忌。
虽说民警过来不少,但都是维护秩序,真要让他们抓人。
任谁也要想一想如何善后。
把推了程天石一把的人交出来,那更是不可能。
如果那样做了,以后谁还愿意跟着他干。
更何况,在过去的执法中更粗暴的行为都还有。
今天已经是非常文明的了。
主要是程天石没有经营场地,他们没有机会去翻箱倒柜。
实际上,对于程天石只开药方,不抓药,不收费。
罗科长是早就知道,他也一直懒得来插手。
但最近反映程天石的信函是接二连三,这就逼得罗科长不得不出手了。
只可惜,他遇到了一个非常棘手的现实。
程天石的群众基础太好了!再加上一个猪队友,让他显得非常被动。
如今面对群众的指责,罗科长竟然有些没法回答。
他又一次选择了无视群众的质问,再次向程天石施压。
“程天石,希望你能主动配合我们的调查,我想你也不愿意见到事态越闹越大吧。”
程天石叹息一下。
他站起来,面对无数的群众,两手做出散开的摇晃动作。
“大家都回去吧,谢谢你们的关心,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我就跟他们走一趟。”
说实话,这个对峙的局面,程天石自己也没有想到。
民不与官斗,这个千年法则,哪怕到了现代社会依旧适用。
小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
“程医生,你不要跟他们走!有我们保护你,谁也不敢把你怎么样!”
“对啊,这件事不能这么完!要处罚你,首先就处罚推了你的人!”
程天石呵呵一笑。
“算了算了,我又没有多大的事,刚才虽然他推了我一下,主要还是
。我不小心造成。”
“没事没事,我就一把老骨头,谢谢大家,都回去吧。”
他心中充满了无奈,手中有医术,想帮一帮患者,却要受制于这个规则。
眼前这个场景多少有几分悲壮的味道。
“程医生,你不用跟他们走!”房学林再也忍不住了。
说实话,他的身份是比较尴尬。
一个维护和致力于中医推广的官方组织,现在站出来帮一个“无证行医”的人说话。
无论哪个角度讲都非常不合适。
但这个时候,他又不得不站出来说几句公道话。
罗科长当即就脸色变得难看极了。
眼见程天石都自愿跟着他走了,怎么又出来一个打抱不平的。
房学林开始出现在这里,很少说话,只是宽慰程天石。
他还以为房学林是同村的人。
“这位老同志,你不要胡乱插言,我们带走程天石,只是去调查,并不会怎么样。”罗科长说。
“我知道,程医生的情况我比你们更清楚。”房学林笑呵呵地说:“你也不要着急,让我把话说完。”
“首先,法律法规是为了规范和维护社会秩序,你们执法是没有错。”
“而程医生利用自己的一技之能造福人民群众,同样是没有错。”
“原本是非常好的两个举动,为什么到了如今水火不容的地步?”
“错在双方没有及时沟通,我们执法的目的是进行纠错,而不是打压。”
“面对不同的对象,是不是应该先调查清楚,来区别对待?”
“对于黑心诊所、无证行医的骗子,我们要坚决打击,出重拳清理。”
“我想问一问,你认为程医生是骗子还是黑心诊所?”
顿时,罗科长就有点哑口无言。
如果是骗子或黑心诊所,能有这么多的群众过来维护吗?
群众的心是很纯朴,很简单,谁对他好,他就帮谁。
见罗科长回答不上来。
房学林又笑着说:“当然,程医生没有正规的手续,也是有错,但这个错并不是他故意不愿意办理。”
“而是他前去考试了两次,却因文化程度太低,年龄太大的因素,考不过而拒之门外。”
听到这里,那个推了程天石的队员不服气地讥讽。
“呵,文化程度低、年
。龄太大,这似乎不应该是理由吧?”
房学林也不生气,呵呵一笑。
“是的,不能成为一种理由,我想问问你,你家的父母今年多少岁了?”
还不等对方回答,房学林就接着继续说。
“估计也有六十几岁了吧,换位思考下,你能要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