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餐厅门口是一片狼藉。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酸臭味。
“哎呀,这位先生,你要吐也不要吐在这里呀,这…这…哎呀。”
餐厅的老板几步走过来,很不爽地抱怨。
做生意的讲究一个吉利,这个时候正是中午,前来用餐的人很多。
结果倪长宇倒好,吐了满地的黄白之物。
那些原本打算上门的客人都纷纷捏住鼻子,掉头离开。
“对不起,不好意思。”
倪长宇脸上是一阵青一阵白,这丢脸真是丢大了。
前后喝了不到十杯酒,满打满算也不过四五两白酒,怎么会醉了,他着实想不通。
心中甚至怀疑那白酒是不是假的。
这时,随从急忙跑步过来。
“倪公子,你怎么了,没事吧。”
倪长宇摇了摇头,竖起一只手,“我…没事,你给…老板结账,我们走!”
他强忍住头晕目眩,有些摇摇晃晃地向停车场走去。
还没走出几步,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他冲向最近的一个绿色垃圾桶,双手扶住,伸长了脖子,哇哇地大吐起来。
这个时候,娇惯的倪长宇也顾不上垃圾桶中的臭味。
好不容易吐完,只感觉眼前是天旋地转,终于一头栽倒在垃圾桶旁。
这一幕,看得周雨兰、吴雯丽、林紫汐他们是目瞪口呆。
兴冲冲地过来敬酒,也不至于是这个酒量吧。
“哎,可惜这一桌子的菜。”秦凡惋惜道。
凤凰女和小文都笑起来,这种手段大概也只有秦凡能想出来。
倪长宇的随从结账后,就匆忙架走了他。
苍蝇终于不再烦人了,可这么一闹,几人也没什么胃口了。
“好了,好了,终于赶走了苍蝇。”林紫汐说:“几位姐姐,旁边还有一家餐厅,要不我们重新换一家吧。”
“呵呵,吃得差不多了,小汐,我们也该回家了,以后有机会再聚吧。”周雨兰笑道。
“好吧,改天我约你们,我们交换下电话。”
林紫汐便和几人交换了电话号码和微信。
随后,几人就返回停车场各自驱车离开。
在遥远的澳洲墨尔本郊区。
今天是肖杰、王萦思、肖战下葬的时间。
王一帆、王希蓉和王毅、王强在昨天就抵达了墨尔本。
按照西方的仪式,请来牧师主持,将三人的骨灰安葬在这里。
风很大,吹得身上的衣服猎猎作响。
鲁志文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悲伤,肖莺莺瘦了一大圈。
回到庄园中,鲁志文让左信安顿好王一帆和王希蓉。
便和王毅来到庄园中的小道上,两人边走边谈。
“志文,节哀顺变,现在姑妈和姑父不在了,你就是莺莺最亲的人。”
“嗯,我知道的,大表哥,明天你回华夏,我想请你帮我带个人回去。”
王毅没有犹豫,点头同意下来。
“放心吧,这是小事。”
他知道鲁志文想做什么,也没有具体问要带谁回去。
“志文,不要太心急,要徐徐图之。”
“狡兔三窟是个成语,虽然带有贬义,但细细一想,是很有战略眼光。”
“同样的,还有个成语叫卧薪尝胆。”
鲁志文一怔,旋即就明白王毅是什么意思。
他现在也不是两个多月前的鲁志文。
“嗯,我知道的,世界之大,总有我的地方。”
王毅很欣赏鲁志文一点就透,停下脚步。
“他现在士气正旺,人脉广泛,虽然你离开了京城,以他的缜密,暂时不会放下戒心的。”
“哼,我只要不回华夏,他就拿我没有办法。”鲁志文冷漠地说。
的确,秦凡的人脉广泛,那只能局限于华夏。
如果走出国门,这种能量就必然大打折扣。
王毅拍了拍他肩膀,“明白就好,放心吧,表哥会暗中帮助你的。”
第二天,王一帆、王希蓉他们就匆忙返回了京城。
没有惊动任何人,但同行的人中多出来一个左信。
时间一晃又是几天过去。
这天上午,秦凡刚刚对一个患者结束诊断。
一辆军牌吉普车紧急地停在了扁鹊堂门口,张丰穿着便装从车上跳下来。
他龙行虎步地走进堂中,一眼就见到秦凡。
也顾不上客套,就大喊道:“秦先生,快跟我走一趟。”
见到是张丰,秦凡心中一惊,他以为是张老有什么问题。
带上挎包,就匆忙和张丰一起向外走。
“哦,张丰,出什么事了。”
“我有个战友的儿子,现在情况非常不乐观,请你过去帮他们瞧一瞧。”
听到张丰如此说,秦凡心中又是一松。
与此同时,在京城的总参医院中。
特护病房中走出一位身穿戎装,肩扛一颗金星的少将,他叫常杰雄。
“怎么样?常将军。”中医的内科主任马一舟急忙问。
常杰雄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