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良哲点点头,他知道秦凡是打算进行洗牌,整合四大传世家族。
“要不要我派些人到府上帮忙,以备不时之需。”易良哲说。
秦凡拿过酒瓶,给易良哲斟满,两人又碰了一下。
“易老哥,这一战青帮弟子折损不少,就让兄弟们安心静养吧。”
“放心吧,现在大局已定,毕竟这里还是京城,何况家中还有我妈坐镇。”
易良哲一拍额头,哑然失笑起来。
他那天晚上,可是见过朱雀方洁。
“好吧,等医院中的那几个伤势稳定了,我就带他们返回港都。”
秦凡一怔,“易老哥,也不用这么急吧。”
易良哲摆了摆手,笑着说:“我再不走,有些人会着急了。”
秦凡立即就明白易良哲是什么意思,不禁笑起来。
港都是很特殊的地方,是允许存在一些良善的帮派,但这里是京城。
易良哲带着这么多弟子住在京城中,即便是不惹事,但同样会令很多人睡觉睡不香。
比如赵家书的父亲赵勇,他负责整个京城的安全。
不会不知道易良哲的背景,更是很清楚那天晚上发生过什么。
只是几方都很默契地进行配合,易良哲又属于秦凡这一方。
没有赵勇和张丰的配合,是不可能实现新华大道的宵禁。
秦凡还没有见到张丰,暂时不知内情罢了。
随后,两人又私下交换了意见。
这时,冷崇从另一桌走过来,同行的还有几个青帮弟子。
“秦先生,我们来敬你!”
秦凡笑着和众人依次喝酒。
有冷崇开了先例,众人都纷纷前来敬酒,秦凡是来者不拒。
喝了多少酒,喝到几点,秦凡是一点不知道。
他也没有去解酒,心中就是很高兴。
次日醒来,发现已经在姜家老宅中,揉了揉还有些胀痛的太阳穴才走出房间。
姜城正在给院子中的花盆浇水,陈途也在一起。
“爷爷,不好意思,昨天晚上喝断片了。”秦凡有些不好意思。
姜城摆了摆手,“呵呵,没关系的,我听小燕妮说,你从来没有这么喝过酒的。”
“他们都是你的朋友,帮助你不少,爷爷又不是不通情达理,你有你自己的生活圈子,快去洗漱吃饭吧。”
秦凡点点头,就向旁边的餐厅走去。
没走几步,他就听见背后传来姜城笑呵呵的话。
“小陈啊,小凡昨天晚上唱的什么歌,我是一句也没有听清楚。”
秦凡脚下一顿,满头黑线。
从来没有醉过酒,第一次大醉,竟然还唱歌,这可真是太丢人了。
饭后,他又来到书房,独自一人走进暗室。
他再次浏览历代先祖留下的笔记。
把重点放在了后边几百年的历史上,说实话,他主要是想找到铁券。
想知道铁券上有什么内容。
第120代先祖的笔记中,关于铁券的内容不到三十个字。
“四族同根连理,吾姜姓后辈不屑铁券挟之,只作壁观。”
“前边的内容容易理解,壁观,到底什么意思?”秦凡苦思冥想起来。
他返回书房,查阅起资料。
壁观一词,准确地说是佛教语。
在《五灯会元·东土祖师·初祖菩提达摩大师》有记载,梁时,菩提达摩于嵩山少林寺面壁九年,世人称为壁观婆罗门。
所以说壁观也有面壁静观的意思。
他若有所思起来,想到暗室中有一副佛教图。
又再次进入暗室中。
画上是释迦牟尼的佛像,这副画应该是临摹《法界源流图》中的一部分。
秦凡来到画像前观摩,他忽然灵机一动,盘腿坐下来,打开天眼。
顿时就笑起来,真是一叶障目。
难怪姜家几代人不知铁券去哪儿了,如果没有天眼,他同样看不透其中的奥秘。
他站起来,走到释迦摩尼的画像前,掀开画像,伸手在墙壁上一按,立即有块砖翻转过来,露出一个小格子。
里边有一个用红绸包裹的半弧形东西。
秦凡小心翼翼地取出来,解开红绸,露出了血誓铁券。
果真是用凡铁铸造,成半弧形,像瓦片。
上边是一些繁体字,用鲜红的颜色填充字体,只是时间久远,氧化过程中有些铁锈。
仔细辨认后,秦凡不禁啼笑皆非。
原来,三家族的先祖感恩姜家的庇护和无偿资助。
分别发下毒誓,子子孙孙要唯姜家马首是瞻,若有违背断子绝孙!
对于这种毒誓,一般的大家族都很重视,更何况是传世家族。
秦凡暗忖:“只怕三家先祖也没想到,他们的后代子孙,最后蜕变成了有獠牙的白眼狼。”
“只有鲁志文成为家主后,才能破除几百年压在他们心头的血誓,解开他们身上的绳索。”
“试想谁愿意有血誓铁券这种东西存在,难怪他们会如芒在背,如剑悬颈。”
秦凡暗自揣测,虽然没有什么记载,但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