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向晚听见母亲的喊声,连忙将秦凡和易良哲请进去。
“向晚,去给几位先生倒点水。”宇文杰喘息着说。
“好的。”
宇文向晚很歉意地笑了笑,接二连三的事情,让他来不及给秦凡他们倒杯水。
“两位先生,你们请坐,请问你们贵姓?”宇文杰问。
秦凡和易良哲坐下来。
“哦,我叫秦凡,是名医生,这是我老哥易良哲。”
易良哲对着宇文杰和蔼地点点头。
他看出对方满脸的担忧,笑着安慰。
“大兄弟,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不用害怕,今天有我们在,他们就翻不起浪子。”
“我和秦先生既然来了,就会帮助把事情解决,让他们以后不再纠缠你们。”
宇文杰和华二娘一愣。
这行吗?
可易良哲说得如此肯定,宇文杰也不便继续纠缠这件事。
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你们是好人会有好报,我们欠了他们的钱,每年按期偿还就是。”
这时,宇文向晚端着茶水进来。
“爸,那是他们讹诈你,让我们背了这么多年的黑锅,当了冤大头!”
他满脸的气愤。
秦凡看了看宇文杰,对方年龄也只有四十来岁,他笑了笑。
“宇文先生,能不能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秦凡问。
宇文杰连忙摆手道:“嗨,我就是一个粗人,不敢当先生的称呼,如果你不嫌弃,就称呼我老大哥吧。”
秦凡看了一眼宇文向晚,他称呼对方是小兄弟,但华二娘和宇文杰的年龄的确不大。
便很随和地点点头,“行,那我们就各交各的吧。”
宇文杰苦笑一下,“唉,说起来是一言难尽,要怪就怪我运气不好,听见了不该听的话。”
他和华二娘对视一眼。
便娓娓道来一段往事。
“那一年,澳都改造购物一条街,姜保国是承建人,我是那里的建筑工人。”
“后来,日国有人参与进来,才把购物一条街的规模扩大,定义为风情街。”
“有一天晚上,我到工地上巡夜,经过工地办公室时,偶尔听见了两人的对话。”
“其中有一人就是如今的姜保国,另一人带着浓郁的闽南口音。”
“就是这一次,彻底让我走进苦难中,害苦了二娘和孩子。”
宇文杰说到这里,心中很自责。
他一着急,又不断地咳嗽起来。
“爸,你喝点水,我和妈都没有怪你,你不要急。”宇文向晚连忙把开水递给父亲。
宇文杰喝了一口,又接着说:“他们两人在里边商量一件龌龊事。”
“姜保国让那个闽南口音的人冒充他,以他的名义去找人投资,共同设下骗局。”
“这样就会出现真假姜保国,当钱财骗到手,假的姜保国就玩失踪,真正的姜保国再出面,受骗人是根本找不到任何把柄。”
“如果要说那些资质证明,现在只要给钱,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的确,资质证明是可以伪造,要怪只能怪受骗人没有警惕心,没有查验真伪。
找不到人,只能自认倒霉。
听到这里,秦凡和易良哲对视一眼。
这个骗局其实很一般,但高明之处就在于最终是无凭无据。
宇文杰顿了顿,又继续说:“我无意中听到这个秘密,心中很是震惊,正想悄悄离开,却被其他巡夜的工友喊了我一声。”
“正是这一声暴露了我,当时姜保国就从办公室走出来,我自然是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姜保国也装作没什么事,这件事我一直压在心底不敢声张,过了一段时间,我也渐渐地淡忘了。”
“有一天,工地上的小组长临时叫我去帮一栋别墅搬下东西,因为有钱挣,我就欣然同意。”
“那是用木箱子包装的瓷器,小组长还特意交代我要小心轻放。”
“我搬运中是很小心谨慎地,眼看就要结束,不知道从哪儿钻出一条大狼狗,它伸着猩红的舌头向我冲来,我一惊,不小心摔倒。”
“最后一件瓷器就这样摔坏了,小组长当时也吓得六神无主,便找来顾大洪。”
“顾大洪说他也做不了主,就叫来姜保国,姜保国倒是没说什么,他到一边去打电话询问,最后说这件瓷器价值一百多万。”
“唉!”宇文杰叹息,满脸地自责和懊悔。
“爸,就你最老实,说不定就是他们故意设下的圈套。”宇文向晚说。
“这也是我们后来猜的,当时哪里知道,我看摔坏了瓷器,吓得够呛。”
“我们本就不富裕,勉强能生活而已,你那时还在上学,我急怒攻心还吐血,就落下了如今的病根。”
“后来,姜保国和那家主人在电话中商量,定下我每年偿还5万元,如果违约,就用住房作抵押。”
“没办法,我只有自认倒霉,签字认可。”
“没多久,顾大洪找到我,他告诉我,有些事不要乱说,就会相安无事,不然就要我们全家流落街头。”
“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