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秦飞这番解释,戴胜的脸色又缓和下来。
“唉!”
他重重地坐下来,很失落的神情。
秦凡笑着说:“老人家,我向你保证,我会像哥哥对待妹妹一般来对待戴姑娘。”
戴胜听到秦凡如此说,精神陡然振作起来。
“秦先生,你说的是真的?”
秦凡重重地点头。
顿时,戴胜的脸上浮现出笑容,那是如释负重的微笑。
秦凡看了看眼眶湿润的戴姝丽。
他微微一笑,“戴姑娘,愿意做我小妹吗?”
“嗯!秦大哥。”戴姝丽重重地点头。
她心中的失落很快被新的喜悦所替代。
“好好好,我终于可以放心啦。”戴胜仰头喝下一口酒。
他相信秦凡,假如那一天真的到来,他也可以安心地离开。
“秦先生,谢谢你!”戴胜感激地说。
“呵呵,你还叫我秦先生,是不是太见外了。”
秦凡笑着说:“既然我是小丽的哥哥,你叫我小凡吧。”
“嗯,那我就不客气了,小凡。”
“哈哈哈,客气什么,我的命都是你和小丽救的。”秦凡说:“哦,戴爷爷,小丽为什么辍学在家?”
这不提还好,提起这个话题,戴胜就是满脸的痛惜。
戴姝丽的表情同样是很黯然。
戴胜看了一眼孙女,喝了一口烧酒,又吃了几颗花生米。
“唉,说起来就一言难尽,小凡,你也不是外人,这件事要从三年前说起。”
小渔船是昏暗的灯光。
一老两少,就对坐闲聊起来。
戴胜用低沉的声音回忆。
“其实,以前我们也有住房,虽然不是太好,但也能凑合。”
“但是捕捞的日子也是越来越难以维持,小丽他爸妈早就想改行。”
“我那时由于年老多病,也没插手管他们,直到有一天,小丽他爸妈从外边回来。”
“当时吓了我一大跳,他两人浑身都是伤,特别是小丽他爸爸,头破血流,有条腿还被人打断了。”
“我仔细询问,才知道事情的缘由,唉!都是急功近利惹出的祸事。”
一旁的戴姝丽虽然早知道实情,再次听爷爷戴胜叙述,还是忍不住悄悄抹泪。
秦凡也没插嘴,只是听戴胜的回忆。
“他们那时经常给城里的人送鲜货,这一来二往也认识不少人。”
“有一天,有朋友介绍他们认识了澳都的姜保国。”
“这人自称是专门承建澳都购物一条街的投资人,他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唆使那些急功近利的人前去投资。”
“还许诺年初投一百,年底变成三百,这简直就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他们相信了?”秦凡问。
他感觉这种骗术也太幼稚了,哪有天上掉馅饼的事。
戴胜露出无奈的神情,叹息一声。
“他们还就是相信了,小丽他爸还为此前去澳都进行实地考察。”
“那时的确是在修建购物一条街,已经有不少商铺都出租出去,前景很是看好。查验相关的资质证明上,承建的法人也真是姜保国。”
“两口子再也没有怀疑,兴奋之下,就将不多的积蓄投入进去。双方签订了一个协议,承诺每个月按照本金比例进行分红。”戴胜说。
“真分到了?”秦凡问。
他虽然这么问,心中其实已经猜到,绝对会分到红利。
因为这是对方放长线,钓大鱼的惯用计谋。
果真,戴胜点头说:“开始是兑现了,一连三个月,分到的红利比打鱼捕捞还来钱。”
“两口子再没有什么顾虑,又在姜保国的鼓动下,用住房作抵押贷款投入。”
“结果,这一次就出事了,到了月底,分红的钱迟迟不到账,眼看银行的分期还款又要到期。”
“小丽他爸妈这才连忙赶往澳都,哪知,见到的是日国风情一条街。”
“这哪是旅游购物一条街,分明就是新租界!”
提起这个风情一条街,年迈的戴胜就义愤填膺。
秦凡微微皱眉,“哦,澳都也有这种风情一条街?”
澳都这地方,与港都间隔不远,说近一点,那就是隔着一个海。
坐船过去,只需要一个小时左右。
对于日国风情一条街,秦凡就更不陌生。
几年前,内地有几个大城市也出现过这种日国风情一条街。
整条街道模仿日国的建筑,日国的风俗人情。
连不少服务员都身穿和服,木屐,让人置身其中,就如同是在日国的一条街。
不少华夏年轻人还引以为傲,前去打卡拍照,穿日国和服,脚踏木屐,学着日国礼仪。
后来受到不少爱国人士抵触,不断曝光,最后当地迫于压力,才没有继续经营。
其实,说白了,这就是日国对华夏的一种文化入侵。
“有,澳都的风情一条街比内地的都大。”戴姝丽说。
秦凡点点头,他继续听戴胜的叙述。
“见红利迟迟不到账,这下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