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回拨过去,电话却一直接不通,话筒中只传来阵阵提示音‘对方不在服务区’。
他摊摊手,很是无奈。
“没在服务区,这是什么年代,怎么可能没信号?”
“小文哥,你这话可不对,以前我老家地处偏远山区,山高树林多,移动的基站也不多,就有信号覆盖不到的地方。”
“如果是在茫茫大海上,没法架设基站,信号覆盖不到也是很正常的。”
韩灵这话貌似有点跟小文较真,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这顿时就提醒了小文、秦飞和凤凰女、周雨兰。
“对!灵儿是言之有理,这完全有可能是我哥打过来的。”秦飞推测道。
凤凰女也兴奋激动起来。
“先生没有手机,可能是借别人的手机,但是信号又不强,才出现这种情况。”
小文的心中也是这么想,他不着痕迹地看向冷霜凝。
从冷霜凝的眼睛里得到了答案。
他站起来,找了个借口,“我去趟警署,查一查这个号码。”
周雨兰点头道:“行,快去快回吧。”
“好!”
小文开着商务车出门。
至于他是不是去警署,可能只有冷霜凝知道。
暗影具有莫大的权限,真要查找,比警署来得快。
还别说,那个号码还真是戴姝丽打过来的。
只可惜信号只维持了一下,感觉对方刚刚接听,就断线了。
“秦先生,又没连上。”戴姝丽有几分尴尬。
“没关系,不着急。”秦凡安慰对方。
这时,机动打鱼船放缓了速度,轰鸣的马达声也降低下来。
“到了,这就是南洲岛。”戴姝丽说。
秦凡举目望去,远处有一片岛屿,绿郁葱葱,与蓝色的大海相辉映,宛如镶嵌在大海中的一颗绿宝石。
“戴姑娘,你们经常过来打鱼吗?”秦凡问。
戴姝丽抿嘴笑了笑。
“每个月要出海一两次,捕捞也不是随时都可以出来,这需要根据潮汐涨落、天气来决定,现在没有以前那么容易捕捞。”
“这个水域主要以虾虎、螃蟹、小牛舌头、鳗鳞鱼、小黄鱼、白米子、对虾等为主。”
秦凡说:“你们单独出海,还是很危险的,为什么不和渔民一起组队?”
他这是听苏元驹说起过,大多数情况下是组队统一出海,这样相互间有个照应。
在茫茫大海中,不确定的因素实在太多。
戴姝丽笑着说:“因为这里有野生大黄鱼的概率比较高。”
“就为了大黄鱼?市场上大黄鱼也很多呀?”秦凡有些不理解。
“秦先生,你说的那些大黄鱼,是网中养殖的黄鱼。我说的是纯野生的海洋大黄鱼,这个价格差异是很大的。”
戴姝丽笑盈盈地给秦凡进行科普。
“野生大黄鱼的个头一般都只有几两大小,就是这种个头的野生黄鱼,一斤也能买到5000元左右。”
“如果运气好,能捕捞到3斤以上的大黄鱼,那简直就是稀有大黄鱼,一斤都能卖上近万元。”
秦凡笑道:“这个价格的确很诱人,一网下去,怎么也会捕捞到不少。”
戴姝丽嘻嘻笑起来,露出了两颗小虎牙。
“秦先生,野生大黄鱼有那么好捕捞,我们就不会单独来南洲岛了。”
“现在每次出海很少能捕捞到黄鱼,就是小黄鱼都很少。”
顿时,秦凡就有点小尴尬。
的确,如果容易捕捞,就不会冒险单独出海了。
不过,他也从戴姝丽的话中多少听出一些无奈。
渔船缓慢地驶入南洲岛,岛屿在视线中慢慢变大。
秦凡这才看清楚,岛屿上全是低矮的灌木丛。
“哐当”一声,渔船发出轻微晃动,戴胜再次抛锚停在岛礁之间。
停靠的位置很有讲究,既没有靠岸,又没有远离岛屿。
四周都是环水,恰恰又能够躲避突来的海风。
秦凡估摸着这是为安全着想。
“小丽,我们今天休息一晚,明天早上开始拉网。”戴胜的声音传来。
“好的,爷爷!”
紧接着,发动机的声音停止,四周显得特别安静。
船舱外是戴胜的脚步声,他似乎在捞什么,没一会,就提着一个小木桶过来。
“小伙子,晚上给你煲海鱼汤。”戴胜说。
所谓的海鱼,其实是一种橘红色的鱼,个头不过二三两。
秦凡倒也叫得出名字,有的地方叫它虎头鱼,广市这边也叫石九公。
戴姝丽抿嘴一笑,从爷爷手中接过盆,就去船尾开始做饭。
“怎么样了,小伙子。”戴胜坐下来问秦凡。
“好多了,下午有力气了,精神也好转起来。”
“嗯,年轻人就是恢复得快。”戴胜有几分惊讶。
他自然不知道,秦凡身具功德之力,本身就能够疗伤。
其恢复的速度更要快于常人。
“老人家,你都这么大年龄了还出海,你的儿子女儿呢?他们怎么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