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地试探问:“署长,什么事惹你老人家生气了。”
他不提还好,这一提起,卢嘉当即就气得将手中的茶杯扔了过去。
乌立诚只有连忙躲闪,杯子摔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乌立诚连忙关上房门。
陪着笑,“署长,哦,师父,你别生气,到底是什么事?”
原来,这乌立诚还是署长卢嘉以前的徒弟,也算老部下,难怪卢嘉是一点情面不留。
这卢嘉是一个快近六十的老警员,头发发白,可脾气却是很火爆。
“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你看看外边!”
乌立诚一愣,他狐疑地几步走到窗前观望。
这一看,当即就吓了一大跳,只见警署大楼前至少坐了几百人。
由于距离有些远,他情不自禁地揉了揉眼睛。
他隐约见到港都的不少名人,如闵正气、胡杨、甘建明、易良哲、彭中华等等。
这每一个都是文化界、商界赫赫有名的人物。
“是不是觉得他们很熟悉?”卢嘉问。
“呃,署长,是有一点。”乌立诚点头。
“不是有一点,就是他们,乌立诚,你个小王八羔子,老子眼看就要退休了,你还不让我安宁!”
乌立诚当即就吓得连连摆手。
苦笑道:“师父,冤枉我呀,我绝对不敢坏你的退休。”
“我现在都有些糊涂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卢嘉气得又想扔东西,他手一摸,结果发现没有可扔的东西。
“我问你,你是不是从医院带了个人回来询问?”
“是呀?按照正规手续传唤。”
“你怎么不和我说?”
“师父,这只是传唤,又不是羁押,正在询问中…”
说到这里,乌立诚的嘴巴张成了O型。
“师父,你说他们请愿是因为那个人?”
卢嘉气得冲到乌立诚面前,抬起脚踢了对方几下才算解气似的。
将桌子上的一张纸扔给了乌立诚。
“小王八羔子,自己看!”
乌立诚只有乖乖地捡起来,这一看,后背都冒出层层冷汗。
上边是秦凡价值2亿的海景别墅是易良哲赠送。
3月2日和易良哲、易恒吃饭。
3月6日和彭中华一起吃饭,又骑马。
3月9日和闵正气一起吃饭…
并且,这些人与秦凡都是一年前认识,从性质讲,根本就是正常的朋友交往。
后边是易良哲、彭中华、闵正气以及数百名群众的集体签名。
要求立即撤销对秦先生的询问,澄清事实,还其清白。
乌立诚在这一瞬间,他想到秦凡说的话,你会后悔的。
不错,他真的是有点后悔了。
现在是骑虎难下。
怎么就去相信乔先生的话,轻信了乔先生的推断。
“小王八羔子,你不给老子处理好,我就跟你…断交!”
断交!
这可不是一般朋友间的断掉交往,而是卢嘉宣布和乌立诚从此没有师徒情谊。
乌立诚又一次吓得双腿发软。
师父和他断交,就意味着乌立诚是一个背信弃义,忘本的人。
人无信而不立,这样的人,别说在圈内混,就是找工作都很难。
“师父,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滚!老子不想见到你!”卢嘉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乌立诚灰溜溜地从署长办公室逃了出来。
他没有回询问室,而是在走廊上点燃香烟沉吟思考起来。
同一时间,一架英国的专机降落在港都的国际机场。
进入机场秘密接机的除了闵督察身边的严秘书,还有英国驻港都大使馆人员。
没有任何的排场,一行人下了飞机,纷纷上车离开。
小车一辆接一辆的向港都中医院驶去。
在车上,严秘书才知道同行的竟然是伊丽莎白女王。
“督察,秦先生在三个小时前被警署廉政科的人带走了。”严秘书说。
“为什么?”
“据说是有人举报秦先生涉嫌不明巨额财产和利用工作之便收取好处。”
“糊涂!这是谁干的!”闵浩然勃然大怒,“亨利王子在医院救治,却把主治医生带走!”
“这卢嘉到底想干什么?”
严秘书顿了顿,“督察,廉政科带走秦先生,可捅了马蜂窝。”
“现在港都警署大楼前全是秦先生救治过的病人,在为秦先生请愿。”
“要求还秦先生清白,据说签名的就好几百人。”
闵浩然微微一怔,他不怒反笑。
从包里掏出手机,找到卢嘉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不到五秒钟,电话就接通。
那边是卢嘉小心翼翼地声音,“督察,有什么指示?”
“指示不敢当,听说你警署的大楼前全是请愿的人群?”
卢嘉的额头开始冒出冷汗,这种请愿的事,一不小心就会演变成重大事件。
“督察,你听我解释,这是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