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州,以剑为名!
对于百州剑修而言,这一州,是如同圣地般的存在,被称为百州剑道之首。
世间所有修剑之人,见到天剑宫弟子,皆要收剑,或绕道而行。
当初莫缺初遇风一鸣时,便因没有绕行,也未行礼,便惹怒了风一鸣。
剑州剑帝,一剑称尊十州之地,万里之内,莫有一敌。
莫缺取出了那枚东方出月留下的剑符,拿在手中。
既然如今未知道器隐于何处,不急在一时,他决定上天剑宫一行,看看那名素衣女子,是否真是天剑宫之人。
越是靠近天剑宫,莫缺和沐云裳便见到越多负剑而行之人。
因为剑帝的存在,周边十州之内,剑修众多,到了剑州,几乎更是举州修剑。
负剑而行,在此州之人看来,是一种荣耀,能表明自己的剑修身份。
“这里就是天剑宫!”莫缺来到一座恢宏的巨宫之前。
仅是站在宫前,他便感觉到他一身剑骨都在颤动。
剑气炼骨,他修成剑体,对于剑道气息格外敏锐。
这一刻,前方那座巨宫之中,莫缺似乎能看到一把大剑,悬于天际,上达九霄,下通九幽!
这是一股看不见的剑意,只有剑道中人,会有一种若有似无的感觉。
天剑宫前,不时有年轻的弟子,负剑出入,鼎盛一时。
“兄台请留步!”莫缺走上前去,取出东方出月留下的剑符,道:“请问此物可是天剑宫之物?”
被拦住的年轻人见莫缺身后也背着把剑,本能的没有敌意。
但当见到莫缺手中的剑符,他顿时脸色大变,惊道:“你是什么人?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莫缺心中一喜,原本还以为风一鸣没说真话,此物或许并非天剑宫所有,但既然这名弟子认得,至少说明此物和天剑宫确有关联。
“在下莫缺,此来天剑宫,是来找一个朋友,这是她给我留下的信物。”莫缺如实说道。
武道和剑道,都是直来直往,从不遮遮掩掩,他两道同修,自然也是如此。
“莫缺?你是莫缺!”哪想,那名年轻弟子比见到剑符时还要震惊,道:“便是你断了风师兄的争鼎之路?”
莫缺皱了皱眉。
他没有隐瞒身份,便是感觉天剑宫人既然皆是剑修,自当和他一样刚正秉直,应是知晓是非之辈,不会将风一鸣的事怪到他的头上。
但从这弟子的反应来看,似乎并非如此。
“什么?莫缺?他还敢来剑州,还敢到我天剑宫?”
“人呢,在哪?”
那名弟子一声惊呼,顿时引来周边许多人的注意。
天剑宫门前所有弟子,一下围了上来,将莫缺围在其中,个个脸色不善。
“莫缺,你断了风师兄争鼎之路,毁其剑道,居然还敢来我天剑宫?”
一名负剑年轻人说道:“我天剑宫,乃百州剑道之首,你与我天剑宫为敌,便是与百州剑修为敌,世间修剑之人,皆容不得你,你还敢来!”
“和他说那么多干什么?此人敢犯我天剑宫,当诛!”
“将他拿下,一雪我天剑宫之耻!”
随着几个喝声,一群天剑宫年轻弟子纷纷出手,以气御剑。
顿时间,此地漫天皆是飞剑,每一把剑都遥指莫缺。
“风一鸣之事,我可以解释。”莫缺皱着眉头,道:“非是我毁他剑道,只是他过于急躁,走向了自毁。”
“一派胡言!”
“风师兄乃我天剑宫天才,岂会自毁剑道?必定是你暗中加害,才令风师兄误入歧途!”
“不必多说,给我拿下他!”
随着人群中几个声音响起,那些飞在空中的飞剑,顿时齐唰唰落下,共斩莫缺。
“天剑宫弟子,便是如此不讲道理,不顾黑白,连解释都听不进去?”莫缺心头生怒,喝道:“就凭你们这种人,也配修剑?”
他这句话,更是激起了这一群天剑宫弟子的怒火。
剑修身份,乃是他们的荣耀,他们身为天剑宫弟子,居然被人斥责不配修剑?
“唰唰唰!”
数十把飞剑,每把剑都带着凌厉的剑芒,齐齐斩落。
莫缺怒起,也不打算闪避,站在原地,武体发光。
“铛铛铛铛——”
只见无数飞剑斩在他的身上,不仅未能伤他分毫,反而是被他的武体反震得从中折断。
数十把剑,一分为二,纷纷落地。
这一幕,令在场之人都大受震撼,竟然有人能以肉身接剑,不闪不避,不仅没有受伤,还震断了所有飞剑!
“莫缺,你敢毁我们的兵器?”人群之中,有人怒吼,道:“修剑之人,视剑如命,你断了我们数十把飞剑,辱我天剑宫弟子,这是要与整个天剑宫为敌吗?”
莫缺听得怒极而笑:“分明是你们先对我出手,数十剑斩我一人,我不过站着不动,受你们数十把飞剑加身,此时剑断,倒成了我辱你们天剑宫?”
这些天剑宫弟子,竟然颠倒黑白,扭曲是非。
明明是他们出剑,莫缺什么也没做,不过是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