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风一鸣,此刻却是愈发急躁。
他已踏过周边各地,并且试过各种办法。
不管他是运转天剑宫所得的剑诀,还是试图以剑气共鸣帝剑,都始终未能寻到帝剑剑意所在。
“若能修成帝剑剑意,莫缺这个废人,又岂会是我的对手?我一定要将其寻到!”
风一鸣如此想着,心中愈发急切。
然而,他越是着急,剑心便越是动态不稳,越难察觉到帝剑剑意。
这让风一鸣陷入了一个循环,他越寻不到帝剑,便越担心莫缺会比他先一步所得。
而他越是担心,内心就越是静不下来。
“若是我能得到帝剑,回到天剑宫内,必能得宫主重视,说不定还可成其真传弟子!”
对于风一鸣来说,得到帝剑剑意,意义重大。
他虽是天剑宫出身,且有资格争鼎,自是宫中最顶尖的天才。
然而,以剑称帝的天剑宫主,存世上千年,宫中琐事,早已不理。
千年之间,天剑宫不知出过多少天才,又能有几人,可得到宫主重视?
因此风一鸣虽是天剑宫这一辈最杰出的弟子之一,但要得到剑帝重视,还远远不够。
可他若能得到剑帝留在万元宗内的剑意,回归剑楼,这一切便有可能。
这也是他为什么会来到元州的原因,若不是因为此地剑意,他又岂会轻易进入他州?
“这个白痴!”
风一鸣在周边转了一圈,又回到原地,见到莫缺居然坐于原地不动,他暗自冷笑,继续寻找。
转眼间,一日过去。
在此期间,风一鸣走遍了此地每个角落,查看过了此地每样东西,始终不曾找到那剑意。
而莫缺则从始至终,一动不动,只是端坐原地。
修炼之人,可以多日不饮不食,莫缺就像化为了一块磐石,隐隐之间,仿佛成了这片天地的一部分。
“莫缺在做什么?”
前一日曾对莫缺出手的三名万元宗强者,对宗主让莫缺来悟帝剑一事,耿耿于怀,不时便会前来查看情况。
见莫缺像块石头般坐在那里,也不去寻剑意,三人都感到不解。
“你们说,这二人谁会先寻得帝剑?”
“帝剑隐于天地,并非人人有资格可以见到,这么多年,这道剑意在我宗内,多少人曾去寻过,却始终无人所得,就凭这两人?”
“就算是宗主当年,也在此地悟剑十年,方才借助帝剑,走出自己的路,这两人如今还在百州争鼎之中,只怕争鼎之期先至,他们也未必能寻得帝剑!”
三名强者一边观察这两个人,一边暗中交谈。
他们想不明白,剑王为何会如此看重莫缺,先是隔空出剑相救,又将莫缺召到宗内,送入万石林,此刻更是让莫缺和风一鸣一同寻找帝剑。
如此又过一日,这三人再来查探时,有了一个惊奇的发现。
这一日的风一鸣,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方向有误,终于也静下心来,盘膝在地,去感受天地间的种种。
而莫缺这边,三名万元宗强者却是发现,莫缺的气息,在这一日竟变得十分微弱。
他体内的生机,也弱得令人几乎察觉不到,若不是亲眼看到他在那里,这三名真天境强者,甚至感觉不到此地坐了一个人。
要知道,修为高深之人,对自身周边气息都异常敏锐,但莫缺此时的状态,却仿佛与天地浑然一体,这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第三日,三名强者再来之时,风一鸣身上,剑气激荡,隐隐与这方天地,形成了某种共鸣。
“此人到底是天剑宫出身的天才,资质非凡,虽未寻得帝剑,但在这个存在帝剑剑意的地方修炼,似乎也让他有所收获,剑道有进!”
三人暗中赞叹,能作为天剑宫派出争鼎的弟子,风一鸣在剑道上的天资和实力,自非常人可比。
急躁过后,当他安静下来,便能展现出不凡的剑道天资。
另一边的莫缺,却和风一鸣是截然相反的情况。
他坐在那里,原本就已经很难察觉的气息,在这一日,已几乎如不存在一般。
“莫缺难道入魔了?”那位李师伯先是一惊,随后暗喜。
修炼之人,要悟天地大道,需要全身心投入自己所悟那一道中。
但有时所悟之道过于深奥复杂,全身心投入之后,无法抽身,便会像溺水之人一样,被所悟之道吞没。
出现这种情况,便称入魔。
入魔之人,往往再难苏醒,会永生永世沉沦其中,难以自拔。
“虽不知宗主为何会对这莫缺如此重视,但此人既无前程可言,又被莫家所弃,与之交好,于我万元宗有害无益,他若入魔,对我万元宗未必不是好事!”
三名强者中那唯一的女子如此说道。
就这样,时间一天天过去。
在此期间,风一鸣身上激荡的剑气,以一种肉身可见的速度在成长。
他的剑气愈发凝炼,而且当中隐隐透出一种强大的气势,时而如江水滔天,时而如山岳般沉重。
很明显,此地有帝剑合于天地,风一鸣在此修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