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整个懵了,镇关西则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苦笑一声:“劳资怕东怕西的,还是逃不掉被你消遣完再嗝屁的命运是吧!炜哥啊,就算这回还是必须死,也得让我死个明白,这个鲁智深到底在闹什么妖蛾子?”
镇关西这回的话虽然没有原剧情中那么言简意赅一目了然,但不满回怼的语境合适了,直接的反应便是鲁智深全然没有卡Bug。他从条凳上弹了起来,抢过彪子手上的两包臊子,瞪着牛眼盯着镇关西:“洒家就是来消遣你的,你又当如何!”说话的同时,两只臊子包劈头盖脸的冲着镇关西的面门砸了下去。
即便镇关西再防着这一出,仔细了再仔细的包裹,也耐不住这货势大力沉的一击,比起原本满天飞肉雨的场面,更糟糕的是,估么也是包得太严实了,臊子包在四分五裂之前第一时间砸在了他的鼻梁上。刚开场,镇关西就来了个鼻血迸流,虽不至于开了个油料铺那么夸张,这滋味也着实酸爽得上了头。
罗炜见势不妙,赶忙上前,将镇关西拽到了后场,免得这货一时脑热,进一步惹怒鲁智深,武松也下意识挡在了二人的前面。
镇关西昂着脑袋止鼻血的同时,还不忘紧张兮兮的问罗炜:“好疼啊,我鼻梁歪了没,要真歪了,在这里可不好弄,日后没法见人了。”
罗炜一巴掌拍他脑门上:“安心吧,还完整的建在。”想起这个就觉得有些可乐,当初镇关西初来乍到之时,一副花斑大猪头的模样,脸上就没啥好地方。等伤势痊愈的差不多了,就看出大问题来了,没办法,只得让丁越帮忙牵线联系一家医美,给镇关西安排了一系列复原的小手术,其中就包括了镶牙和鼻梁骨复原。不过这货貌似一直对复原的鼻子不满意,后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联系上的胡庸医版金荣,愣是三不五时找他扎针,美其名曰可以通过针灸,慢慢改善不甚完美的鼻子,全然不知,庸医同志就是拿他当小白鼠来着。
罗炜和武松一人在前,一人在后倒是把镇关西护住了,没想到前头还是发生了变故。原本跟在镇关西身旁的彪子,不愧是镇关西的嫡系,也没辜负这个彪字,见到鲁智深欺人太甚,眼珠子都气红了,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回身便从案板上拔下镇关西用过的两把剁骨刀,一手一把的冲着鲁智深劈砍过去,口中呼和着:“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兄弟们,郑家肉铺何时受过如此这般的挑衅,区区一提辖,竟敢戏耍咱家郑大官人,抄家伙,还非得评这个理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彪子的话如同魔咒,在场的十来名刀子手纷纷抄起家伙,有刀子的抄刀,没刀子的取了铁钩,一拥而上朝鲁智深方向逼来。在彪子发声之时,鲁智深就已经拔足退到了更加开阔的街面上,正准备迎战,发现过来的竟有十多人,整个人都懵逼了。不是说好的单挑吗,怎么变成群殴了?
他也只懵了一瞬,当即清醒,冲在最前头的彪子双刀在手,嗷嗷叫着冲着他竖劈横砍而来。大西北本就民风彪悍,男子即便没有专门习过武艺,也绝少不了打架斗殴的经验,何况镇关西在渭州城市井称王称霸了多年了,手底下的人也不可能都是些软脚虾。
鲁智深左闪又避的同时,眼见着更多的帮手杀到,几乎快要将他围住,下意识的就去摸腰间的佩刀,却摸了个空,竟是忘了佩戴。暗叫一声要遭,正这时,第二个杀到的二狗抄着铁钩包抄了他的左路,毫不犹豫的以左手来锁鲁智深的左肩,限制他行动的同时,铁钩狠狠的刺来。鲁智深的气力哪里是二狗这般货色可比,钳子似的右手牢牢按住二狗的左腕,不待铁钩落下,单腿后踹,将二狗扫倒,另一脚顺势补上,直将人从街道这面踹到了另一面。踢飞二狗的同时,双掌其出,准确的劈中彪子小臂的外侧。钻心的断骨之痛传来,双刀当即落地,鲁智深又送上一脚,让其同二狗一块儿作伴去了。
镇关西的伙计就数彪子和二狗的打架能力强,其余之人虽有着一股狠劲,却着实稀松得狠,即便人多也对鲁智深造成不了太大威胁。只见他在人堆中闪转腾挪,砂钵大的拳头如雨点般落下,每每两三拳就能放倒一人,虽也吃了些暗亏受了些小伤,对他而言,着实算不得什么。这货还有余力冲着镇关西这边挑衅叫嚣:“洒家自从投了老种经略相公,一路做到关西五路廉访使,现被委以重任追随小种经略相公,也不枉了叫做镇关西。你是个卖肉的操刀屠户,狗一般的东西,也敢叫做镇关西,我呸!”
罗炜冲着武松一摊手:“我就说,比起什么金翠莲,这货更计较镇关西这个吊炸天的绰号吧!”
武松可没兴趣理会他的幸灾乐祸,鲁智深当街打死一个镇关西,小种经略相公还能一笑了之顺手包庇一下,要是一口气直接干死十多个百姓,非成大案不可,到时候再大的后台都兜不住。脑子里激灵一下,就几个健步冲了过去。
镇关西本也是条汉子,不然上辈子遭遇鲁智深的毒打也不会嘴硬的挑衅叫嚣“打得好”了,只是生意人多少有些趋利避害的本性,加上死过一回心里发憷,才会在恢复记忆之后怂到没朋友。这会儿发现自己十有八·九是死不了了,加上又听到与上辈子如出一辙的辱骂,彻底不淡定了,顾不得流鼻血,跳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