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然大怒,将悬挂在背后的澄黄龙剑猛地掷出,铿锵一声插在游吹云脚边。
“朕禅位?那让你游吹云上位如何?反正你身上也有皇家血脉……”
“这皇帝,还是留给你自己做吧!”游吹云本就不满皇帝将他镇压到锁龙井之下,所以根本就是来吵架的,一脚踢折这把柄天子剑,将皇帝气得脸色铁青呼吸不顺。
“你敢走?”
“我凭什么不敢?老子从锁龙井都跑出来了,你奈我何?杀了我呗。这个监正位置让给祁霆坚便是,就当我从来没有来过!”
皇帝的眉毛都气歪了,深甚至一口气都没能提上来,大太监知道不能在装死了,立刻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滑跪出来:“游大人不能走呀,游大人,赶紧给皇上道个歉吧,游大人……奴婢求求您了游大人。”
然后大太监又劝皇上:“皇上息怒啊皇上,游大人是您的学生,学生总是有一根筋的时候,那需要您谆谆教诲啊……皇上您千万别生气,等游大人想明白了就会知道老师是为学生好的。”
可是游吹云根本不理会大太监,转身就走。
“哪里去?朕的宫门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么?”
“祁天伤我妻子,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不管他是你什么棋子,我要为我的女人报仇。”
“为了一个女人,你想和朕翻脸?你真是出息了……”
“若是这点情谊都不愿坚守,那我不配是祁瑾瑜的学生!”
游吹云转身怒骂一句:“恐怕当年的祁瑾瑜,还有几分人性?权力害人啊——”
说罢便转身离去。
“朕不许你走,你敢抗旨?”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文鸿皇帝不打算再留任何余地,他只要下达了旨意,若对方抗旨不遵,那么他就名正言顺的要了对方性命。
“哈哈哈哈,都到了这个地步,陛下还在冥思苦想如何制服我?”
游吹云连头都不回,一字一句铿锵有力:“除非杀了我。”
随后这个斗篷身影消失在原地。
祁霆坚立刻拱手道:“陛下,要不要老臣去追?”
文鸿皇帝方才的恙怒之状全然不见,而是平静的靠回龙椅:“追?你二人皆为监正,谁能奈何谁?除非朕亲自出手……可惜朕不想。罢了罢了,这个学生是我亲自收下的,我这个做老师的总要有容人之量。”
祁霆坚叩首,但心中却有些不忿,刚才那一幕不若父子拌嘴……那游吹云就像青春叛逆的儿子,皇帝就是一个严苛的老父亲。
祁霆坚看得真切,看来自己要想坐稳监正这个位置,必须得想办法挑拨二人关系,才能除去游吹云这个祸害。
——
龙榜大战终将结束,齐天成了一匹谁也没想到的黑马……黄化清都给打喘了,这齐天还跟一头累不死的驴似的,完全不见力气减少,反而越打越勇……黄化清本来占上风,也逐渐被拉锯战打得找不着北……
“逍遥观黄化清居然败了……”
“真是万万没想到,笑到最后的居然是南天门的齐天?这齐天,难道才是年轻一辈的第一人?难道他才能成为序列?”
龙榜即将结束,参加龙榜的这些年轻人们聚拢在一起,等待着排名榜公布……这排名榜可是未来的精英风口,不知多少家族盯着上面的香饽饽们,竞都来拉拢。
这时候,有两道背影上前来,原来是白露和白七彩,她二人再次出现,颇为引人注目,直到他们回到南天门的阵列之中。
“白七彩,你伤势如何?”闻人竹笑和白七彩交情不错,便拿起她的手腕号脉。
众人目光俱是投来,比较复杂,有蔑视的,也有同情的,南天门的白七彩,多么风华无双的女子,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步?
与白家本就不交好的郑毒忽然开口道:“白七彩……你殚精竭虑为那个吟啸宗的游吹云,怎样,如今自食恶果,被其弟弟废了修为,沦为天下人的笑柄,你可后悔?”
刘童也叹气道:“你堂堂白师姐,偏偏要跟着那姓游的,背叛我们南天门,也是自作自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