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颠簸起来,最后游吹云和红枫被赶下了马车,被迫绑在马屁股那里上下蹿,让二人不得不运起功力抵抗,稍有偏颇,胃里立即翻江倒海,天旋地转。
“啊哟啊哟,我说郑大人,我肠子都要吐出来了。”游吹云一脸难受的模样,看向校尉马屁股上的红枫,那娇蛮娘子此刻也是苦不堪言,心烦欲呕了。
郑清气得一鞭子本来落在马屁股上,反而送给了游吹云。
啪——
“啊哟,郑大人好生拙劣,打到我了!啊哟啊哟,痛死你三舅大爷了。”
游吹云嚷嚷道。
郑清被他嚷得心烦意乱,斥骂道:“都是你这家伙,多管什么闲事儿,你若不发现账本,咱们俩相安无事!”
“我说郑大人,明明是你上来便不分青红皂白就要绑了我……我,当然要反抗啊,我说你怎么知道我真的找到账本?万一我啥都没发现呢。”
郑清冷笑道:“你是我们郑家的克星,怎么会找不到账本。”
“嘶,也对,还是郑……大人有见识……话说大人啊,你准备我把绑去哪里啊……不是我给你吹牛,我……游吹云五湖四海……皆有兄弟,不管你绑我们去哪儿,也,也逃不掉的。
一直在追逐我们的人马,你知道……是谁么?
南岭参将邹世诚,我邹大哥对我可好了,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们落难。”
郑清一想到那支紧追不舍的骑兵就头疼,为此他已经丢下了步兵,最重要的是,那几门大炮也无法带走了。
想到那大炮遗失,郑清就一阵心疼,那可是毂南府拨了巨款,自己在郑家求爷爷告奶奶才疏通了关系。
“我管特么是谁?”郑清又是一鞭子甩在游吹云背上,这一鞭子力道不轻,明显就是冲着游吹云来的,啪啦一声把游吹云的衣服都打得绽开,“你最好给我闭嘴,这些破事儿,都是你惹出来的。”
游吹云挨了这动用了法力的一鞭子,霎时间头冒冷汗,他的背上也露出一条血痕来。
但是他硬是一声不吭。
“哟,不说话了?”郑清又是一鞭子,如同晴空霹雳一声响,把旁边校尉都吓一跳,想着这郑大人这般抽马屁股,不一会儿便有马肉可以吃了。
只听啪啪啪连环几鞭,郑清如同泄愤一般,疯狂的鞭打,连头冠都晃歪了,游吹云立时皮开肉绽起来。
“游吹云……你没事儿吧?”红枫喊道。
“小丫头,多关心关心自己吧。”回答她的却是驻军校尉,他领了八百兵出来,都一样被人狗一般的撵,要多窝囊有多窝囊,偏生对方还是南岭参将,这般人物,都不敢找他报仇去。
“哈哈哈哈……”游吹云忽然发笑。
“笑什么?”
“郑大人一介读书人,该是儒者,现在却如此抓狂,形态不雅……真是丢脸啊。”
郑清自然知道这是游吹云故意在激怒他,但是也很是抓狂,因为对方说的是实话……能做到一府知府,文官做主,喜怒不形于色,而自己这一路丑态频出,底气全无,的确是丢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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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此事解决以后,不知多少人会在后面嚼舌头。
作为一个四品大员,须得爱惜羽毛,至少明面上该做一个洁白无瑕的人。
就算这次侥幸过了关,但事情如此之大,以后还有风言风语,有的人就喜欢捕风捉影,到时候坏了自己的好名声。
想到这里,郑清却更是按捺不住心中的颓丧。
“对了,大人虽是四品大员,但是我观大人……法力浑厚,竟然不是走的儒道——!众所周知,天子脚下,朝堂百官大部分可都是儒家子弟,大人你不走儒道恐怕以后寸步难进啊。”
游吹云又见机狠狠的奚落郑清,在对方道心不稳之时,狠狠的拆台。
郑清再想到自己此刻长途奔走,后有追兵,前路难见,前途难料,突然一股悲悯心思涌上心头,千思万绪之下,竟然一口血喷出来,然后跌落马背。
“大人!”
驻军校尉惊骇不已,赶紧勒马停下,亲自去扶:“大人,你这是……怎么了?”
郑清这一跌灰头土脸,重新扒在马侧,摇头道:“无碍无碍,只是气急攻心,差点晕了过去。”
然后他扭头看着游吹云一字一句道:“我郑家有组训,曰——安之若素。”
游吹云见他弹指间便摆脱了心魔,心想不愧为四品高官……
郑清重新上马,对游吹云的扰乱军心的话语直接视而不见。
一路奔驰,丢盔弃甲的一行人来到郑家……郑家主家乃是一座修建豪华的山庄,怀抱在绿水青山之中,此地不归属任何地方,独属于郑家,依山傍水,条件优渥,灵气十足,亦称郑家山庄。
郑家山庄说是山庄,其规模或多或少快要赶上一县之地,郑家老祖当年是开国元勋………所以有个县城大小的庄子不是很正常吗。
郑家善于经商,也善于自产,自家草药生意乃是最好,药园子里许多独特的草药稀世珍宝——只有郑家人知道如何去护理灌溉是最好,几百年来,在郑西来手中,郑家可以说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