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爷闻言甩了大夫人一巴掌,大夫人只觉得眼冒金星,回过神来,便开始大哭:“你敢打我?臭狗屎,你竟然敢打我?”
李老爷也有些后悔了,他还从来没打过人,何况是这么用力的打自己的夫人……可是在大哥的注视下,他心一横。
“妈的,你敢骂我,我打死你!”李老爷扬着手还欲打下去,却被李全给拦住了。
“好了,别装了,打给谁看?”
李全语气平淡,负手而立。
“为今之计,便是一口咬死了王寡妇偷钱……只要把口供录了,签字画押,一切便是板上钉钉,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不,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是要讲道理的。”
李老爷目中露出喜色,和自家夫人对视一眼,连忙道:“多谢大哥,多谢大哥!呜呜呜,我还以为这一次在劫难逃了。”
李全不耐烦道:“哭什么哭?老李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废物?”
李老爷赶紧擦掉自己的鼻涕眼泪。
突然,李全满嘴带着杀气,猝不及防的给李老爷的夫人来了一记耳光。
大夫人都给打蒙了:“……叔……叔叔?”
李全痛骂道:“下次再给我惹来这种祸患,我要你全家陪葬!”
直到李全气呼呼的离开这个房间,房间里才传来大夫人撕心裂肺的哭喊。
“呸。”
不解气的李全还回头吐了口唾沫在门扉上。
——
栗员一路快马加鞭,疾驰而上,鱼龙县城大门紧闭,外面挤满了一群想要进去的群众,他们纷纷挤在大门口,呼喊着,却只得到官兵们的呵斥。
“今日不开门!你们回去吧。”
“军爷!我家在城里,我是鱼龙县城人士,我回去也得回里边啊。”
“我管你哪里人?今天不会开门的。”
“哎,你这人……我伯伯可是在县衙里当差的主簿……”
“告诉你,这时知县大人下的命令!什么都不好使。”
“啊,为什么他老人家……”
“问什么问,是你能问的吗?老爷他智慧是你能随便揣测的么?”
城外闹作了一团。
栗木勒马此处,眯眼看着城门那边发生的闹事……然后抬头看到城楼上的士兵对着他指指点点,好像不怀好意的样子。
栗木身为军人的杀伐果断,他立即下马,然后蹲下了。
城头上面的士兵眼见着那跑来的军官蹲下,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然后就看见这家伙突然一蹬腿,如同狮子搏兔一般,身形飞掠而出,很快,好像一道影子一样,冲到了城墙脚下还不停,居然就这么噔噔噔一个助跑便跃上了几丈高的城墙。
那几个士兵吓傻了,这是个世界上还真有这种绝顶高手?这么高的距离几步就飞上来?
直到这人站在自己面前,几个士兵才想起挥动自己的长枪。
只见眼前寒光一闪,刷刷刷,对方拔出刀来,噼里啪啦直接把他们的枪头全部砍断了。
这长枪便立即成了短木棍,几个士兵面面相觑,那军官便不见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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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扭头一看,那身影已经跳跃在房顶上,越来越远跟蚂蚁似的背影了。
“坏了!赶快通知太爷,那人闯进来了……”
“诶,算了吧,你你跑得过人家么……没看到人家跑起来像飞一样么?算了吧,看来咱们这次栽定了。”
几个当兵的立即焉了吧唧的。
县衙。
“王氏,你认不认罪!”
李全一拍惊堂木,堂下众人都吓了一跳,包括师爷。
“老爷今天搞什么鬼,火气这么大。”师爷看着案上一坨墨,皱了皱眉毛,看了老爷一眼。
王寡妇却一直在喊冤。
“哼!人证物证确凿,由不得你欺上!来人啊,上夹棍,看她招是不招!”
“我看你就招了吧,签了字画了押,该怎么办怎么办,省得吃苦。”
大夫人在一旁,嫩白的脸上隐隐约约还有手掌印,一左一右都有。
她此刻得意洋洋,站在这公堂好似在自己家里一般,知道堂上面这个人是自己的叔叔,她现在好了伤疤忘了疼,似乎又开始嚣张起来。
李全嘭的一声,惊堂木又一拍,把大夫人吓得立即跪在地上。
“大胆民妇,安敢在公堂之上大声喧哗,想要掌嘴不成?”
“叔叔……”
“放肆!”
大夫人委屈的不说话了。
这时候,小吏拿着夹棍出来了,这夹棍让人把十指伸进去,然后两头猛的一拽,所谓十指连心,那种感觉立即疼到天灵盖上。
王寡妇自然也撑不住的,她本来就是被吊了一天,强弩之末了,惨叫一声,几近晕厥。
可是人还没倒,一盆冷水就泼上来,整个人几乎魂飞天外了。
“她不行了……”师爷小声对李全道。
李全却站起来,道:“什么?她招供了?她认了?签字,画押!”
王寡妇被人强行架起来,师爷唉声叹气的拿着王寡妇的手,就要在她迷糊的时候强行办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