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伯特又是一阵沉默,两人不再多谈,就这样一路安静地走到了威尔家门口。
威尔家所处的街区是镇上少有的有水井和储水池的街区,因而虽然被同样遭受了火灾,但被邻居们齐心协力在火势还未变大时便扑灭了。
罗伯特站在威尔家门口,犹豫地敲了敲房门。
一个老妇人打开门,佝偻着腰的她看了看来人:“我想您应该就是威尔的老板吧,请问您是来?”
“告知您一个不好的消息的。”罗伯特决定还是直接了当的说出来比较好。
威尔的母亲楞了一下,然后将房门开的更大一些:“两位前进吧。”
“不了,我们之后还有其他的事。”罗伯特解决了老妇人的挽留,他拿出一个钱袋递给她,“很抱歉,我没能照顾好您的儿子。”
老妇人看着罗伯特,摇了摇头:“生死有命,我已经看淡了。”
她坚持地拒绝了罗伯特给她的钱,示意两人可以离开了。布鲁图斯注意到她的手颤抖得很严重。
两人走在出城的路上。
罗伯特开口解释道:“威尔的父亲在他还未出生时死在了战场上。”
“那是一次很突然的袭击,那时塔特托镇的人们还不清楚镇子旁边的湖水里到底有些什么,他们以为这片湖泊十分平静。”
“结果有一天一伙鱼人冲上了岸,威尔的父亲那时是警卫营的一员,他和他的战友们第一时间冲进战场中,直到公民兵动员完毕后这场突发的战斗才从节节败退转变成胜利。”
“其实我一直都很好奇一件事。”布鲁图斯好奇地问道,“你们是怎么做到打败这些生物的?”
罗伯特也不问为什么布鲁图斯连这个都不知道:“你认为这些生物有智慧吗?”
“当然有。”
“那你认为他们会害怕吗?”
“我想应该会,毕竟这是动物的本能反应之一,不会害怕的可能早就灭绝了。”
“战争是有组织对抗有组织的行为,但人类和这些生物之间还算不上战争,他们可不像人类这样讲究,只会一股脑地冲上来。”
“那么警卫营为什么打的这么困难?”布鲁图斯有些不解。
“因为设立这个部门的主要目的是维护治安,而不是当作常备兵。虽然他们也经过一些基本的训练,但面对紧急状态下的战斗还是有些力不从心。而且——”罗伯特顿了顿,“当他们害怕时,场面没有立刻崩溃已经很不错了。”
布鲁图斯明白了,所以主要还是看哪一方的士气先崩溃。
“那么,那些魔法之类的对于一场战争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其实我觉得你如果拜我为老师的话,我可以考虑多回答几次你的问题。”罗伯特打岔道,“而且我们还刚经历过悲伤的话题。”
“得了吧,你我都清楚,对死人的哀悼除了让活人更痛苦外从来都改变不了什么。与其将时间用在这些事上,不如好好了解一下要怎么处理之后要面对的困难。”
罗伯特点点头表示赞同,然后开始回答布鲁图斯的问题:
“我想维尔莉特应该有和你提过,魔法需要仪式。那么我补充一下,越强大的魔法,需要的仪式就越多,而且也越复杂。因此在准备仪式的过程中需要十分细心,一旦犯错的话你就永远没机会了解这将会带来什么后果了。”
“使用魔法并不需要具备什么特质,这也就是说,就算是一个普通人,只要他掌握了相应的仪式就能使出魔法。不过效果是否明显就是另外一个问题了。”
“所以实际上还是需要具有魔力的?”布鲁图斯问道。
“没错,这也是成为花鸟占卜师或是其他种类的魔法师需要的潜质。不过就算体内存在魔力,我们还需要掌握大量的仪式和引导词——嗯,也就是通常所说的魔咒。”
“而最简单的仪式也需要十几分钟才能准备完毕。”罗伯特看了看周围,确认他们聊这件事的声音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相比占卜师,贵族领兵出征的时候还是更喜欢带上药剂师们,至少药水可比我们这些时灵时不灵的魔法管用多了。”
“那么应该是存在快速施法的方法的吧?”布鲁图斯认为这样的世界中应该也会存在各种道具。
罗伯特点头道:“当然,你可以用一些特别的方法,或是携带相应的物品。”
“昨晚的事件也是仪式的一部分吗?”
“没错,而且如果我所料没错的话,这场仪式已经快到尾声了。”罗伯特见布鲁图斯看上去十分不解,继续解释道,“如果你仔细观察尸体的话,会发现他们身上都没有血迹,而这应该也是这场仪式的必需品。”
“鲁普男爵杀的人可远不及失踪的人多,而且至今都还有一伙没被抓到的连续杀人犯不是吗?”
“这样的仪式能召唤或是造出什么东西呢?”
“在一切还没到揭晓的时候时,除了幕后之人没人清楚。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一旦完成这场仪式,要死的人可不止一个子爵领,或许到那时再多的士兵也无济于事了。”
布鲁图斯看了看四周,再看了看自己和罗伯特:“所以我们居然还能有时间到处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