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确认狼人彻底倒下后,靠的最近的几个公民兵又不放心地对着地上这具庞大的躯体补了几下,然后将头颅切了下来,将尸体搬运到他们带来的马车上。
其他公民兵们则开始按小队逐次进入庄园中,征召兵们则开始回收地面上的标枪、盾牌和武器。
“我们也该下去了。”维尔莉特收回搭在窗边的手,准备向楼梯走去。
“那么那个婴儿的尸体呢?”布鲁图斯和朱诺跟了上去。
维尔莉特走到门边,向布鲁图斯解释道:“信徒都死了,那么作为意念具现体的存在也会随之消亡,不过检查一下也好。”
他们走进去看了一眼,果然,床上已经空无一物了。
“剩下的事情就很简单了,被我打晕的全部抓走,已经死了的将尸体运回去统一焚烧,然后就是继续处理塔特托镇的乱子。”
维尔莉特伸了个懒腰,然后一边走下楼梯,一边向跟在她身后的布鲁图斯安排之后的事情:“虽然朱诺小姐干了些错事,但在这场事件中并非主谋,也没有给对方提供关于我们的情报,而且确实是帮了我们一些忙的。”
她看向朱诺:“所以我就既往不咎了,朱诺小姐。”
“不过,为了确保她不再犯同样的错误,必要的监控措施还是要有的,那么——”她转而看向了布鲁图斯,“临时工,你的活又来了。”
“我还以为我们的雇佣关系刚才就已经结束了。”
“当然,你说的挺对的,刚才就已经结束了。不过这不妨碍我们再开始一段雇佣关系不是吗?”隔着面纱布鲁图斯都能感受到维尔莉特的笑意。
觉得莫名阴寒的他摇摇头:“不了,掺和这种事本来就不是我的习惯。如果我有拒绝的权利,那我是一定不会来的,所以你还是找另外的人来照看她吧。”
“确定不听听报酬吗?”维尔莉特拿出一个钱袋晃了晃,“接了这件事,这个钱袋就是你的了。”
“那不如先告诉我你对这件事的占卜结果。”布鲁图斯现在又不缺钱,他对于钱的看法向来都是够用就行,而且为了钱陷入未知的危险中可不是什么好选择。
维尔莉特看着布鲁图斯的眼睛,觉得这家伙看上去是认真的,所幸直接不谈了:“行吧,既然你没兴趣,那我还是找其他人好了。”
朱诺小声地询问道:“维尔莉特姐姐,我能说说自己的想法吗?”
“当然不行。”
于是她和布鲁图斯几句话之间便将朱诺的事情安排完毕了,之后是处理庄园内的事务。
“维尔莉特占卜师,子爵大人正在门外等您。”一队负责清理城堡一层的公民兵看到了维尔莉特几人,向她传达了子爵的命令。
“知道了。”维尔莉特朝小队长点点头,然后带着布鲁图斯和朱诺走出城堡大门。
早就等在这的拉斐尔子爵看到走出来的三人,问道:“维尔莉特,之后的安排是什么?”
拉斐尔子爵看起来正当壮年,有着红褐色的卷发和山羊胡,穿着双肩多加了一层的锁子甲,戴着一顶铜盔,腰带上挂着一把剑柄带有精美装饰的长剑。
“拉斐尔,你的士兵们需要仔细地清理一遍庄园,不要放过任何角落。然后借我匹马,我得赶回镇上处理之后的警卫营的事务。”
“好。”拉斐尔子爵似乎和维尔莉特很熟,也不讲什么繁琐的礼仪这类的,直接让士兵牵过他的战马借给维尔莉特。
布鲁图斯瞥了一眼子爵的战马,同样没有马镫,但有类似于马鞍的物品。
“这位是布鲁图斯,是这回帮助我处理鲁普男爵这件事的人,他还是个识字的格里斯人;这个小姑娘名叫朱诺,看好她。”
拉斐尔子爵点点头,目送着维尔莉特离开了庄园。
“你好,布鲁图斯先生,我对你们这些格里斯人可是仰慕已久。”拉斐尔子爵很有礼貌地和布鲁图斯打了声招呼,顺带示意身旁的士兵将朱诺看管起来。
“你好,拉斐尔子爵,你们的战斗过程让我大开眼界。”布鲁图斯说的是实话,他确实没实地见过古典时代的战斗场面。
拉斐尔笑了几声:“以后说不定还有许多这样的机会。还有,称呼我为拉斐尔就好,我可不喜欢向那些迂腐的老贵族一样,时时刻刻将身份挂在嘴上。”
“你也可以直接称我为布鲁图斯,不需要加什么后缀了。”
看着庄园里繁忙的士兵们,拉斐尔感慨了一句:“没想到在这种偏远地区,都会有这样的野心家存在,我还以为这种人是王都地区的特产。”
“并不是每个人都始终心怀善良和正义。”布鲁图斯见拉斐尔的眼睛正盯着他,只好顺着这个话题接了下去,“有野心和欲望都是很正常的,但最终还得看能否用在正道上。”
“哈哈,是的,布鲁图斯,你说的很对。”
“但在王都,我也见过许多想将自己的野心用在所谓正道上的人,但他们大多都是用冠冕堂皇的说辞煽动民众以便让自己的仕途、或是钱途更进一步。”
“有的人嘴上说着要为民众争取更好的生存空间,结果一到边境便大肆发动战争;有的说要改革税收制度,结果越改自己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