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做卤牛肉的时候,他们是不是正躲在暗处笑她是个傻子?
真是可笑死了,连离婚了,还要榨干她这点用处。聂予诚和鲁贞贞,他们究竟怎么好意思一面压榨她一面还要到她面前来耀武扬威的?他们是活没了做人的廉耻吗?
而她一母同胞的大姐,为了保住自己的工作,不惜欺瞒自己的亲妹妹,讨好出轨的妹夫和上位的小三,把自己的妹妹当做廉价劳动力去献祭!她的亲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居然肯妥协给让亲妹妹不幸的人,然后与他们联合,一起瞒她坑她。
许蜜语觉得他们这几个人,她曾经的丈夫,她血亲的姐姐,她叫了十年的姐夫,还有那个不择手段上位的第三者,他们通通那样的无耻!
他们亲人不像亲人,像无情的吸血鬼;做过六年夫妻的聂予诚也不像个男人,离婚了还要利用前妻,享受前妻带给他的余利;至于鲁贞贞,她到底是怎么好意思提着食盒到胡图家,对胡图太太自我介绍说她是许蜜语表妹的?
许蜜语握紧拳头,心里充满被背叛和被耍弄的愤怒。
从前她什么也不知道,被这些人联合起来当成了好拿捏的傻子。现在她想通顺了一切,她绝不会再由着这些没心没肝没良心廉耻的人再利用她,她不会再放任他们靠着压榨她而换取到任何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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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巧,第二天大姐就又打电话来叫许蜜语去家里做卤肉。她算准了许蜜语休息的日子,要求提得一点都不客气也不容拒绝。
许蜜语正等着许蜜子的这通电话。有些话她得跟许蜜子讲清楚。
她想应该是胡图太太跟大姐之间还有信息差,大姐或者说是站在大姐背后的聂予诚和鲁贞贞,他们还不知道他们的欺骗联盟已经被她许蜜语识破了,他们企图靠着骗她继续做卤味去讨好胡图夫妻的好算盘马上就要打不响了。
许蜜语在电话里,清清楚楚地拒绝了大姐许蜜子那仿佛天经地义的要求。
许蜜子立刻发作起来,调门扬得可以震裂听筒。
“老三,你不就调个部门到前厅了吗,可那不也就是个站岗接.客的活儿吗,怎么就给你牛成这样了?连我的话你都不听,真是给你能耐死了!我就问你,明天你到底来不来做卤肉?”
许蜜语不受她情绪影响,语速平缓、字字清晰地又重复一次已经说过的决定:“不去。”顿了顿,她又掷地有声道,“不仅明天不会去,今后我都再也不会给你骗去当廉价劳工。”
许蜜子的脾气简直得了焦秀梅真传,火气马上又翻了一个番,对许蜜语狂吼质问:“许蜜语,你听听你说的还是人话吗?你还当不当我是你亲姐姐,你对亲人就这么说话吗,你还有没有人情味儿?”
许蜜语被问笑了。
她想许蜜子是怎么好意思用这样的话问她的。这些话难道不是用在她许蜜子本人身上更贴切吗?
“好,许蜜子,那我也问你一句,”许蜜语语气里有了浓浓嘲讽,“你有当我是你亲妹妹过吗?你欺骗我利用我,去讨好我的前夫和小三,用以保住你和你老公的工作,你就是这么对你亲妹妹的吗?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人情味吗?呵,你这不叫人情味,你这是丧心病狂。”
许蜜子一下在那边哑了火。她万万没想到草包一样懦弱的许蜜语居然会看破这个局,看破之后居然还敢这么当面发作。
这不是她一贯了解的许蜜语,因此被猝不及防地问住了。
许蜜语长长叹口气,对许蜜子嘲讽问道:“亲爱的大姐,我想问问你,你在决定和我的前夫以及小三一起合作骗我之前,就真的一点不担心当我有天知道真相以后,我是会伤心的吗?”
大姐许蜜子的电话已经被大姐夫抢过去。大姐夫张嘴就强词夺理:“那你也得为我和你姐考虑考虑吧,我们也有苦衷啊,这是我们愿意的吗?我们这不也是为了保住工作吗,要不是你非要离婚,小三也不能上位,那我们俩也不会落在这么一个必须得跟他们合作的境地,这归根结底不还是怨你自己吗?”
许蜜语听着大姐夫的一番谬论,气到冷笑。
她深吸口气,告诉自己别缩回去,勇一点,别变回不敢说“不”的许蜜语。她得学着做一个不再受委屈的许蜜语。
“你在说这些废话之前,还是先回忆一下你的工作到底是怎么来的吧,不是靠我和聂予诚结婚给你安排的吗?靠我找工作时怎么不见你感恩过?现在居然来怪我离婚可能会害你丢掉工作了,大姐夫,男人如果像你这样软饭硬吃地活着,还不如去做做猪狗的好。”
大姐夫反应了一下,立刻在那边发作起来:“你说谁不如畜生呢?给你长脾气了是不是?你信不信我让你姐去收拾你?”
“你信不信我能让你们有工作,也能让你们马上没有?”许蜜语毫不畏惧也不退缩,很勇地顶了上去。
大姐夫从来没见许蜜语敢这么硬刚过,一时倒不会耍横了,他喊了声许蜜子的名字,许蜜子没好气地骂他:“行了,你闭嘴吧,不怕再逼逼下去老三真发狠去闹去作让咱俩丢掉工作吗?”
“可是她不来做卤肉,我们不就得罪聂予诚和鲁贞贞了,那不一样得丢工作吗?”
大姐吼他:“那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