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说,如果不希望她女儿被辞退,或者她和她女儿直接没命,就赶紧见好就收。如果她继续胡搅蛮缠下去,来,我的手表给你戴着。你跟她谈的时候,找个机会把表摔地上,但要让她以为是她摔的,然后告诉她这表的原值和维修价格,让她赔,并且当她的面报警。她多半会赶在你报警电话一接通时就溜走。”
纪封一边说着一边摘下手表递给薛睿。
许蜜语怔怔地在一旁听着看着。
她看到薛睿按照纪封的吩咐,让围观的人删掉了刚刚录下的视频,并疏散了人群。
那些应该由酒店大堂经理做到的事情,现在居然是被VIP贵宾的助理完成的。
然后她看到薛睿又走去焦秀梅那里,和她展开周旋。起初焦秀梅还继续胡搅蛮缠个不停,可是当她去扒拉薛睿时,正好扒拉在薛睿手腕上戴着的昂贵名表。名表啪嗒一下被扒拉得脱离手腕摔在了地上。
薛睿弯腰捡起手表后,冷着脸告诉焦秀梅,这块表的原值和维修费用,他请焦秀梅给予赔偿。
焦秀梅立刻大声说:“你抢钱啊!”
薛睿也不废话,说一句“那我们报警解决吧,在场的人都看到表是你给我扒到地上摔坏的,他们都是证人。”
他一边说一边掏出手机要拨打报警电话。焦秀梅终于萎顿了下来,不敢再继续炸毛。她怕薛睿真的让她赔偿,赶紧灰溜溜地走掉了。
许蜜语看着这场本应该由酒店方面出面解决掉、但酒店里的人却显得束手无策的闹剧危机,就这样让纪封全都轻松快速地化解掉了。
解决完这些,纪封扭头看她,皱了皱眉。
“你跟我走。”他对她简洁说道。
许蜜语反应不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不跟我走,你等着被开除吗?”还是冷冷的声音,语调里甚至还有着些不耐烦。
许蜜语还是不太明白纪封是什么意思。
这时冯凯鑫走过来,指着许蜜语就说:“你不能走,你得留下来。你把酒店里里外外搞得一团糟,还让你妈往我身上泼脏水,怎么,娘俩想联合起来讹人吗?你现在就跟我去办手续,你被开除了!”
许蜜语这才理解了纪封刚刚的“你跟我走”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是已经提前预料到,等下她将面临的会是什么结果,所以他在提前布局,想要帮她化解掉这个危机。
可惜她看不到他那么远。他好像和所有人都不太一样。别人走一步看一步,他却能走一步看十步,把将要发生的事计算得准准的,把对策也提前谋划得妥帖。
这样的人,活该他有钱,活该他高高在上地住在顶楼。
谁叫他是真的有能力?
可惜她反应得慢了,没有及时跟他走,辜负了他的一番好意。
许蜜语对纪封说了声谢谢,打算跟着冯凯鑫离开去办离职手续。
纪封却再次拉住她,把她拉回自己身后。
然后他对冯凯鑫直接说:“你们这个行政层的领班,泰语很好,接下来一个星期,我需要她每天到顶楼来,帮我翻译泰文文件和接待泰国客户。”
冯凯鑫想要说些什么,纪封抢先一步,堵死他的话:“你那边安排起来有什么不方便吗?那行,我来给你们老板直接打电话。”
他当着冯凯鑫的面,让薛睿给酒店老板拨了电话。但他没有亲自去说,他只是站在一旁,睥睨一切地半垂着眼皮,俯视着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冯凯鑫,让薛睿去跟酒店老板沟通。
马上薛睿把手机递给冯凯鑫:“你们老板让你亲自接电话。”
冯凯鑫接过手机,许蜜语隐隐听到从话筒里传来一个低沉男声,在交代冯凯鑫:这位纪总现在对酒店来说是最最重要的人,你要是敢得罪他我就打断你的狗腿!不管他提出什么要求,你都给我通通满足他。好了我很忙,先这样吧。
冯凯鑫接过手机的时候是单手。等电话讲完归还手机的时候,不自觉地变成了双手捧还。
还完手机后他愤愤地又瞪了许蜜语一眼。那一眼里,内容太多,许蜜语却看懂了。
——今天算你走狗.屎运,遇到了这个纪封。你等他离店的,看我怎么治你!
随后他把眼神挪向纪封。刚刚那怀恨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眼神,立刻就变成了客气和恭维。
“纪总,我们老板交代了,您是我们酒店最重要的贵宾,但凡您有什么需要,请尽管提,我客房部这边一定极力配合您!哦对,您刚才说要把许蜜语调到顶楼去用一个星期是吧?您尽管调、放心调,我一定让她好好配合您!”
纪封没去搭理他。
他直接又看向了许蜜语。
声音还是像刚才那样,冷冷地,还带着点不耐烦。说的也还是刚才那句话。
“你跟我走。”
但许蜜语这回已经知道,纪封是用这句话,帮她保下了工作。
*
对冯凯鑫交代完,纪封就带着薛睿和许蜜语走出前厅大门。
纪封的车子已经停在酒店门口。薛睿拉开车门,让纪封上了车,随后自己也拉开副驾车门坐进去。
许蜜语站在车外,犹豫着自己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