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晚上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路楠拿回证件和房卡笑着说:“那就喝好了,我会怕?”
王兴龙的嘴张了又合上,想想先前出了大糗的张飞,好像,路楠真不用怕?
因为明天要开一整天的会,所以当晚的聚餐大家都很克制,七位省级总经理是和童大区一起坐主桌的,另外,同一省份的人往往都坐在一起。
今晚从见面起,张飞就老老实实呆着,没出幺蛾子。
王兴龙偷偷和路楠说:“人家九百万的牛皮吹出来,本来最后扯个什么理由说没谈拢也就算了。没想到路楠你悄无声息地放了个大招,签的实单比他的牛皮还要多一百万。他现在看到你,哪里还敢不老实?”
路楠点头:张飞这人欺软怕硬,现在这种态度,倒真不让人觉得意外。
虽然说今日晚餐大家都喝得很斯文,但是来岒江省这一桌的人依旧不少——都是慕名来看看签了千万合同的新人城市经理的。
看到传说中的路经理的庐山真面目之后,其他省的人都难以置信。
但事实摆在眼前,听说那个千万级经销商的首笔货款都已经打了,还听说这位路经理明天要上台分享经验。
过来的人一波又一波,王兴龙最后都气乐了:“看大熊猫还要给门票,路楠是我们省办独苗苗的女经理,比大熊猫宝贵多了,你们些个二杆子一个一个凑这么近做撒子。”
能当城市经理有几个脸皮薄的?听王兴龙骂人,他们反而哈哈哈起来:“看看又不会少块肉,朋友多了路好走嘛。”
这顿饭八/九点散了。
路楠回到房间,不一会儿就接到黄女士的电话。
“喂?妈。我下午三点多就到了,没有、没有开得飞快,就是工作日高速很空嘛。”她进了卫生间,把手机放在一旁,一边卸妆,一边回答,“对,是星期六晚上结束。当晚?那肯定走不了,星期天再走。什么?不要了吧,我计划星期天一早就回华安的呢……”
“你月娇阿姨就住在沪市市区里头呀,地方又不偏。小时候我和你……带你过来玩,她抱你去江边看夜景,你一定要拍照片,十块钱一张哦。那个时候的十块钱有点儿值钱的,你月娇阿姨叫人给你拍了洗了两份,照片我们一家一张。一转眼都快二十年了哦。”黄女士在电话那边呱啦呱啦地说了一通,“那我前头和你月娇阿姨聊天的时候都说你这两天在沪市了,人家都讲好了要请你到家里吃个饭。你是好忙哦,一顿中饭的时间都没有?”
路楠无奈投降:“有的有的。那你等下把月娇阿姨的电话给我,我提前联系她。”
得偿所愿的黄女士声音变得温柔了一点,但还在那里絮絮叨叨:“那行,到时候你买点水果什么的,不要空手去人家家里,晓得吧?”
“晓得晓得。”
终于打发了黄丽女士,路楠刚把洗面奶的泡泡糊一脸,手机又响了。
【啊,黄女士经常干这种事!电话翻来覆去地打!恨不得把她认为重要的事情强调无数遍!!!】
路楠眯着眼凭感觉按下接听,认真地说:“亲爱的妈妈,我真的已经牢牢记住了,星期天中午去月娇阿姨家吃饭会穿淑女一点的裙子、不涂大红色的口红、还会记得买水果——贵一点的那种。您可以让您可怜的女儿先洗把脸么?”
对面寂静无声。
“妈?”难道是被我按掉了?还是被我说中了想叮嘱的话,哑口无言了?
电话那头的人终于开口,他轻笑一声:“是我。”
“骁哥?不好意思,你等我半分钟。”路楠十分迅速地将脸冲干净,看清楚来电人赫然是:陈骁。
她干笑一声:“我在洗脸,没看清楚就接了。”主要大晚上的,也没人会找她,所以想当然地开口喊人。
“没事。”咏叹调也很可爱,只不过陈骁不太确定地问,“我记得本周你在沪市开会吧,所以是要会后去见朋友?”
“是我妈妈的朋友。”路楠随口解释了一句,“我妈说很久没见面了,一定要我去拜访一下。”
陈骁在心底默默地想:可你刚才那样说,我几乎以为你是要去相亲。
路楠问:“所以是有什么事吗?”
“哦,是相亲的事。”陈骁脱口而出。
说完之后,他就傻了——他发誓,这绝对是嘴瓢。
路楠好大一个问号:“骁哥你要去相亲啊?”
【这是觉得追不上我了,要放弃了?】
陈骁花了三分钟认认真真地解释自己并没有相亲的打算、也没有相亲对象。
“所以,你只要知道我刚才只是口误就行了。”最后,陈骁下此结论,然后说,“对了,我是想说品牌部最近正在策划一个活动,九十月份会组织客户来总部参观,你可以为华安市争取一下这个名额。”
“好的,谢谢骁哥提醒。”说话间,又有电话进来,路楠看了看,这次真的是黄女士,于是她颇为抱歉地说,“不好意思,我妈妈电话过来了。”
“没事,你接吧。我……没什么别的事了。”
黄女士这通电话要说的话果然和刚才路楠预料的一模一样。
等到手机终于安静下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