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鬼子的前锋已经进咱们的伏击圈了,打不打?”
就在杨成虎陷入沉思的时候,特务团一连长杨天宝猫腰摸了过来,小声询问道。
闻言放下望远镜眯了眯眼,杨成虎转头看着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主力连长,少有的微微一笑。
“别着急这些鬼子后面还跟着一个连的二狗子,等他们也进来后咱们再动手也不迟。”
听到这,天宝掏出自己的望远镜朝山下又看了看。
“团长我看二狗子也没啥油水,咱为啥要等他们也进来啊?”
见后方的伪军被日军拉下了快百米的距离,天宝有些不解的撇了撇嘴。
“呵呵你小子这就不明白了吧。”
见状,杨成虎伸手巴拉了一下对方的脑袋,笑呵呵的指了指山下慢吞吞走过来的伪军。
“臭小子,跟了我这么久还不开窍嘛?
记住,这些二狗子虽说懒懒散散的没什么战斗力,但是充当搅屎棍的能力还是有的。”
听团长这么一说,天宝的眼睛转了转,立刻就明白了杨成虎的用意。
一拍脑门,他憨憨的咧嘴一笑。
“唉呀妈呀,我怎么把这档子事给忘了!
团长你放心,等到一会打起来后,我一定让兄弟们好好照顾一下这帮兔崽子,保证让他们把鬼子的指挥搅的稀巴烂。”
尖门沟内,正午的太阳撒下炽热的阳光,将山沟内的魑魅魍魉炙烤的怨声载道。
拖着如同灌了铅的身体,刘二贵一边艰难的朝前挪动着沉重的脚步,一边看着在队列前方压阵的鬼子军曹骂骂咧咧。
“奶奶的这帮日本人是不是中邪了,咋还没完没了的追上了。他娘的,早知道这趟活这么辛苦,老子说啥也不跟过来了。”
今天一大早,刘二贵从自己的老上司松井治那里得知日本人居然找到了八路逃走的准确路线。
眼见遇上了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自以为功劳唾手可得的刘二贵少有的主动请了缨,准备带着一个连的士兵跟在佐佐木的后面搞点战果,好抵消自己之前作战不力的罪责。
几天前,刘二贵带着一个营的士兵跟着松井治进山扫荡的时候,被一伙战斗力强悍的八路差点包了饺子。如果不是他多了一个心眼提前跑路,搞不好就把吃饭的家伙交代在大山里了。
不过虽说自己捡回了一条命,但随行的部队也折损了一大半,收拢了大半天才找回来了二百人出头。
然而让刘二贵没料到是,自己上赶着跟着日本人出来大半天后,不仅什么好处没捞着还白白搭进去了手下一个连长和三十多名士兵。再加上自己的马匹被八路的冷枪打死后,更是让黄赌毒一样不差的刘二贵身体彻底吃不消了。
牢骚声中,眼瞅着身边长官的埋怨越来越多,一名和刘二贵关系不错的伪军少尉赶紧走过去“扶了对方一把”,将疲惫的刘二贵拉出队伍来到了路边。
偷偷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日军联络官,他压低了声音说道:
“我说营座咱们既然都出来了就认了吧,要是让前面的龟三太君再听到您有什么不满,到时候又到佐佐木那里告咱们的黑状就麻烦了。”
被手下人一提醒,满脸汗水的刘二贵心头一颤,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蛋。
自打前几天因为轻敌冒进导致部队被八路打散了一次后,刘二贵就没少挨日本人的打骂。
尤其是六十九师团的佐佐木,更是差点就把他脸都抽烂了。如果不是老上司松井治看不下去出手阻拦了一下,刘二贵估摸自己搞不好得被佐佐木当场打死。
“乃求货一帮狗篮子的玩意,早晚被土八路砍了脖子上的六斤半。”
盯着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日军联络官的背影,刘二贵恶狠狠的诅咒了对方几声后,扶着腰坐到了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上。
突然间,就在喝水的刘二贵打算让手下给他整个爬山用的拐棍时,刘二贵的眼皮子忽然一个劲的狂跳了几下。
“奶奶的有些不对头啊。”
慢慢的放下水壶,刘二贵抬头下意识的看向远处遍布杂草的山坡。瞳孔收缩中,他的眼神渐渐的眯了起来。
恍惚间,随着山风徐徐而过,山坡上的草木微微的晃动了几下,隐约露出了后面的浅灰色帽檐。
“不好!狗日的有埋伏!”砰!
轰轰轰!!
话音未落,席卷而来的枪声便带着刘二贵发福的身体仰面朝后栽了过去。与此同时,近二百米外的日军先头部队两侧也响起了巨大的爆炸声。
地动山摇间,一连串的爆炸更是此起彼伏!
短短几秒钟之内,埋设在山道两侧的数个炸点先后被人引爆,将几十名来不得躲避的日军瞬间笼罩在了浓烟之中。
漫天硝烟中,在绵延二百多米的山沟内,密集的枪声紧随其后,如同狂风骤雨一样罩向了山沟中的日伪军!
突然遭遇特务团与独立团千余人的伏击,尖门沟内的日伪军顿时阵型大乱。
他们万万没想到,八路竟然敢在这里集结重兵埋伏大日本皇军的主力!。
仓促应战中,被两面夹击的日伪军几乎是一片一片的倒在了轻重机枪的火力下。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