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玉家,红绫的心情不太好,一直不说话,只是闷声往前走。
吴北温声说:“红绫,我们来只是看一眼你的生父,一切还是老样子,没有变化,所以你也不必伤心难过。”
红绫摇摇头:“我没伤心,只是有些失望罢了。我小时候就时常幻想,我的父亲是一位顶天立地,又不失慈爱的男子。可真的见到了,才发现幻想终究是幻想。”
吴北揉揉她的脑袋,道:“你不是还有大哥我吗?走吧,咱们回去。”
红绫看了一眼前方的街道,说:“大哥,既然来了,咱们在绘天城转一转吧。”
吴北点头:“好,大哥就带你到处转转。”
大街两侧,最多的就是画馆了,来来往往的人也多数是外地人,他们就是来买画的。
吴北对画没什么兴趣,然而当他经过一家画馆,突然就站住了,他对红绫说:“咱们进去看看。”
画馆里有几十位客人在选画,吴北随便扫了几眼,发现这些画都不错,起码比起地球时代的画作,要强了百倍千倍,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作品。
画馆的老板是位青年女子,姿容秀丽,气质婉约,穿着一袭紫裙,她笑道:“客官,想看什么画?”
吴北道:“我随便看看。有没有当世名家的字画?”
女老板点头:“有的,请到二楼。”
吴北到了二楼,发现这里的画作少了很多,客人也只有十几位。他很快就注意到,一幅卷起来的画作,放在桌子上,似乎并不怎么受人重视。
他看了几幅画,最终选了两张山水画,画的作者都是当世画坛的巨头,又选了两张人物画。
选了画,他道:“老板,那张画我能不能看看?”
女老板道:“当然可以。”
她将画展开,画长三米,宽两米,上面画着几万道线条,有粗有细,看着凌乱不堪,不像什么名画。
吴北看了一眼,笑道:“这是什么画?感觉像是随便画上去的。”
老板:“这画来历有些久远,应该源自诸圣的时代。这是一幅秘画,我直觉它很不凡,可惜我眼力有限,瞧不出其中的玄妙。”
吴北问:“什么是秘画?”
老板:“画中藏着秘密,只有遇到有缘人才能开启,看到画中真相。”
吴北:“有意思。这画,就当个赠品吧。”
他买的四幅画,价值都在千万道币之上,老板爽快地道:“可以。”
收好画,女老板将吴北送到画馆门口,道:“公子有日后多来小店捧场。”
吴北笑道:“一定。”
刚走出几步,就看到一名男子带着一群随从冲过来,这男子横眉竖眼,冷笑道:“叶星竹,你想好了没有?”
看到这男子,女老板笑道:“玉大少,您又来找我什么事?”
男子冷笑:“装傻是不是?告诉你,本大少的耐心用光了,今天就带你走,好好伺候本少!”
说完一挥手,两位高手就拖住了叶星竹。
叶星竹怒道:“玉大少,我可是你们玉家的生意伙伴,你怎能这样对我?”
男子笑道:“既然是生意伙伴,你又为何三番五次拒绝我?带走,今天我非睡了这位美女老板不可!”
见她当街就抢人,无法无天,吴北便又走回去,拍了拍他肩膀。
男子猛然回头,盯着吴北怒道:“你敢拍我肩膀?”
吴北问:“你的肩膀是泥做的,不能拍吗?”
“找死!”
他一拳打向吴北的面门。
“咔嚓!”
他的手在距离吴北四指的距离,像击中了世间最硬的东西,手腕和手指的骨头粉碎,痛得他发出一声惨叫。
“给我上啊!”他大叫。
随从们冲过来,被吴北三两下打倒在地,一个个骨碎筋断,痛呼连连。
吴北拎起玉家大少的头发,问:“你是玉庆书什么人?”
这人狠狠盯着吴北:“那是我七叔!”
吴北:“果然是玉家人。我看你不服气,这样吧,我在这里等你,你去找高手过来。”
说着,他就把男子丢开。
男子指了指吴北,带着人离开画馆,看样子是回去叫人了。
老板叶星竹轻轻一叹,道:“公子又何必插手这件事?玉家是绘天城最大的势力,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请公子马上离开这里,走得越远越好!”
这位叶星竹倒也有良心,不想连累吴北,让他马上离开。
吴北道:“这玉家,我看着不顺眼,正想教训一下。”
他看了一眼,画馆对面有一家酒楼,他道:“红绫,咱们去吃点东西,顺便等这群杂碎过来。”
红绫点头:“好。”
此事因她而起,叶星竹也跟着来到酒楼,她对这家店很熟悉,点了十道菜,要了一坛酒,道:“小女子叶星竹,还未请教公子大名?”
吴北:“李玄北,这是我妹妹红绫。”
“原来是李公子,红绫妹妹。方才公子仗义出手,星竹感激不尽,先敬公子一杯。”
她端起酒,一饮而尽。
吴北也喝了,道:“叶姑娘,你年纪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