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说:“我的脸也涨的痛。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瘟疫呢,而且中西医好像都没有效果,我他妈的头都大了。”
郑好听到胡凌风说头都大了,黑夜里突然感觉灵光一闪。“大头瘟”他说。
胡凌风奇怪地问:“什么大头瘟?”郑好说:“李东垣有一个方子专治大头瘟,没有错,你们得的是大头瘟。”郑好开始翻书,他很快找到了方剂学。
他跑到厕所,借着厕所的灯光,翻到普济消毒饮。逐字逐句的看这个方子。
胡凌风披着毯子跑出来,他哆嗦着嘴唇说:“大头瘟,你说的对,这他妈的就是大头瘟,银翘散这么弱的方子怎么可以治疗大头瘟这么严重的热毒呢,根本就按不住啊,我太蠢了。”
他凑过来与郑好一起看治疗大头瘟的方子普济消毒饮。边看边点头:“对,就该用这个药,没错板蓝根,清热解毒,就是它。玄参,对,清热生津就靠它。甘草、桔梗治疗嗓子痛,喉头水肿就靠这两味药。对了还有升麻,这可是引经药,使所有的药物都引导到头上,没有升麻药是万万到不了面部的。对,对还有柴胡,没有它怎么可以疏散风热呢?”
胡凌风激动地大喊大叫。蹲在厕所里两个兽医班的学生还因为碰到了神经病,尚没有如厕完毕,提着裤子跑了出去,一边跑还一边回头看,唯恐对方追过来。
回到宿舍,胡凌风激动万分,他再也睡不着觉,好在天已经蒙蒙亮。
他穿上衣服,拍拍手,宣布说:“喂,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现在你们的病有救了。”
朱运来从被子里探出头,哑着嗓子问:“有什么救,昨天刚刚有感觉就开始打吊瓶,结果现在脸还是肿了。”
白庆安说:“我也是,这次病毒感染太厉害了,现在嗓子里面像是着了火一样。”
时诚信一边穿衣服一边呼哧呼哧的喘。时诚信对郑好说:“现在天亮了,我得去医院住院了,去晚了搞不好连小命都不能保了。”
胡凌风挡住时诚信说:“你等一等,我和郑好已经找到了治疗这种疾病的办法。这就让郑好去买药熬药。”
时诚信此刻自觉已经病入膏肓,他也不怕胡凌风了,他说:“我感觉现在嗓子一分钟比一分钟细了,再晚了就堵死了。喝中药,你不是开玩笑吧!”
胡凌风说:“我当然不是开玩笑,普济消毒饮是治疗这次病毒感染最有效的方法。”
朱运来说:“小胡,西药打吊瓶都治不好的病,中药可以治好,这怎么可能呢。你不要把中医吹上天了。看看你,吃中药一天了,有什么结果,脸也大了,嗓子也哑了。”
胡凌风说:“我吃中药没有治好,时诚信打吊瓶不是也没有好吗?”时诚信喘着粗气说:“至少我还好了那么一下午加上一个上半夜,是西药起效了,可是因为病毒太过厉害,所以下半夜,病又复发了。可是你呢,喝中药喝了一天一夜,病有消停的时候吗?”胡凌风一时哑口无言。
郑好说:“现在天亮了,我去抓中药了。”朱运来说:“小郑,听你的嗓子有些哑了,看样也要发病了,你就不要去抓中药了,与我们一起作伴去医院打吊瓶吧!”
胡凌风急了,说:“就是这个世界所有人都厌弃中药,我也不会放弃。”郑好说:“这次我支持你,我也要喝中药。”
郑好熬药回来,顺便到教室看了看,发现教室里却空无一人。郑好奇怪,这大白天的不上课,都到哪里去了呢?
他回到宿舍,只有胡凌风一个人躺在宿舍里。郑好问:“教室里怎么没有人了?”
胡凌风有气无力地说:“授课老师好像也得了与我们类似的病,班里一多半人得了这个病,没有病的躺在宿舍里不敢去上课了。你熬好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