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郑好梦见了锁子姐姐。喝完中药后,突然脸色变青,口吐白沫。身子抽搐。
郑好大惊,过去想给对方做心肺复苏,可是不知为什么,身上软绵绵的,既迈不动腿,也抬不起手。眼睁睁看着对方在自己眼前抽搐不止,而后死去。
郑好着急,在睡梦中惊醒,左右看看,原来刚才是在梦中。可是自己身上却急出了一身汗。
爬起来看看表,两点多了。他想:“难道这是个不好的征兆。心中对锁子姐姐的病情愈发担心起来。”辗转反侧再也睡不着了。
郑好轻轻地下了床,悄悄地打开大门,走了出去。锁子家在大龙山。他想过去看看。郑好跨过龙山河向锁子家方向走去。
此刻天寒地冻,月光却无比皎洁。映着他一个人的身影无比孤独。
走到大龙山村口,见大路上停着一辆崭新的农用三轮。看样是新买的。
他经过时,好奇地向里面看了看,驾驶室和后面车厢都空荡荡的。郑好有些奇怪,谁家这么大胆,三更半夜把新买的车停在这里,难道不怕小偷偷走吗?
来到锁子家,见屋里屋外一片漆黑,郑好轻轻地在屋前屋后走了几个来回,没有听见任何异常动静。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没有动静就说明一切都还好,没有梦中那般糟糕。他这颗提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郑好刚想转身回去。突然村里传来一阵剧烈的犬吠声。远远地看见有三个人,正撵着五六只羊急匆匆向这边走来。
郑好本能地闪避到锁子家旧大门后面。很快两个人就撵着羊群走近了。
借着皎洁明亮的月光,郑好迎面看得分明,这其中一人,左眼下有两颗黑痣。正是前几天抢劫唐树贵妻子项链的劫匪。
郑好明白了:“三个人这是正在偷村里的羊。”他考虑的功夫,对方已到了村口农用三轮旁。
郑好想:“难道他们还想再偷三轮?”寻思间却看见两个人已经动作麻利的把偷到的羊全部放到了新三轮车上。
郑好想:“是了,车是三个贼开过来的。此刻倘若大叫大喊的过去,恐怕这三个贼会很快开着车逃走。”
他急切间不再细想,利用路边的墙做掩护,飞快的掩过去。
心想:“即便抓不到三个家伙,把他们的车牌号记录下来也是好的。”
那里想到,对方忙完,却并不急着走,竟然倚着三轮车不紧不慢地抽起烟来。
郑好躲到石墙后暗骂:“这三个贼嚣张得很,竟然不怕被人发现。且看他们到底能嚣张到什么程度。”
吸罢烟,三个贼相互点点头,其中一个说:“村西头还有一家养着牛,我们过去,一块牵了走。”另一个说:“好。”三个人又向村西头走去。
郑好躲在石墙后面想:“现在怎么办呢?大声呼喊,让村里人来抓贼。”
但是他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行,这样恐怕会打草惊蛇,三个贼会很快溜掉。”
郑好看着再次进村的三个贼,看了看前面的农用三轮,突然有了主意。
他拔出了那把曾经的战利品-匕首。拿在手里。冲到了车前。
提起手中匕首,在三轮车后轮胎上猛扎一刀,刀子拔出时,车胎内气体嗤嗤漏出,接着又在另一个车胎上扎了一刀。
紧接着绕到车前,提刀把三轮车前面车胎的气也一并放尽。
然后郑好冲进村子,边跑边喊:“来贼了,来贼了,快起来抓贼呀!”
村子里面灯光渐次亮起,狗叫声此起彼伏。显然村民已经被他唤醒。
呼喊间胡同里突然过来一黑影,走得很快,转瞬间就走到近前。郑好很高兴,拦住那人说:“有贼来偷东西了,快去捉贼。”
哪知对方来到他身边,并不回应他,却毫无征兆地突然从背后抽出一根铁棍,向他头上狠狠砸了下来。
这太突然了,郑好吃了一惊。赶忙向旁边跳跃躲闪。毕竟太过仓促,他躲过了头,左肩膀被狠狠击中。
铁棍上面竟然还有倒刺,肩上棉衣哗一下被撕开,肩上的皮肤被划出数十道深深的血槽。郑好痛的哎吆一声。肩部犹如火燎,再也抬不起来。
那人见一击不中,举棍横扫。郑好赶忙俯身,铁棍贴着头顶一掠而过,那人毫不犹豫,跟上来举棍就砸。
来人如此凶悍,每一棍都向他要害部位招呼。倘若被击中立时就会命丧当场,郑好冷汗直冒。
急切间,抬右手把匕首狠狠向对方掷过去。对方踮着脚向后躲闪。那人竟然是个瘸子,郑好认出了对方。
“是你”郑好喊。瘸子拄着棍,看着郑好嘿嘿冷笑,他口中银白色假牙在月光下发出冷森森的光。
此刻虽然周围一片灯光,却没有一个村民出来,可是方才偷牛的三个贼听见呼喊,却已经一起返回。
郑好已经被他们团团围住。刚才郑好被瘸子突如其来攻了个措手不及。再加上对方拿的铁棍比较长,顾忌棍头有尖尖的倒刺,自己的移身幻形分筋错骨十八式竟然没有施展开。
曾经吃过大亏有黑痣的小偷说:“这家伙的左手比较厉害。我们要小心他的左手。”瘸子恶狠狠地说:“没关系,他的左手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