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方子轩烦恼的东西那可太多了,就单单一个九州秘宝就够他忙碌奔波几年的。
少年抬头望着蔚蓝色的天空,并没有回答温北调侃他的话,而是认真地问道:
“剑仙前辈,光天下剑宗门派就有百余,知名的就有近二十家,真的要从中脱颖而出很简单,但是获得秘宝残卷之后就不是一对一的论剑求败了,到时候我们不还是会成为众矢之的吗?”
“所以有我在。”
温北拍拍胸脯,提起手上的天临剑。
“天临剑在,便可以北寒剑阵抵御入神巅峰大圆满以下的任何攻击。就算遇到高手,还有北歌剑派隐匿在武林各派之中的弟子与其缠斗,这些足够我们远遁北域,退守北歌了。”
方子轩若有所悟,点点头。
自己这个北域剑宗第一人是虚名,剑仙温北那可不是虚名。三十岁便坐拥天下最富有的剑宗,个人又踏入了入神中期圆满,再加上手上的万古剑榜第十天临剑,可谓是将武林至尊二字写在了前半生。
“走吧,还有十九日便是六月初一了,我们得在南剑门附近的城镇住下来。”
温北一拍马屁股,骏马驰骋,直奔南剑门方向。
黔阳城。
两人牵着马来到一座小城,城门口守城的侍卫虽然捂着脸,但是却能察觉得到其十分愤怒,挑着剑检查进城的行人,尤其对那些小孩子一丝都不放过。
方子轩和温北正在排队,前面的妇人怀里的女孩嚎啕大哭起来,哭声吵闹,让人烦躁。
温北本就不喜吵闹,捂着耳朵吐槽不已。他的话一字一句全都被前面抱着女儿的妇人听到,虽说不是什么难听的话,但为母则刚,身后的陌生人一个劲地吐槽自己的女儿,换谁都不会轻易忍让。
“歪,你要是有气就像那些当官的撒啊,在我们这些妇孺耳边唠叨算什么男人?”妇女踮抖着女儿,侧过身朝着温北劈头盖脸一顿讥讽。
剑仙怎能受得了这样的讥讽,可面前的妇孺不足让其出剑决断。无奈,这位三十岁的中年大叔只能以德服人。
“大姐说这话是在说人家查进城是不对的吗?论剑大会将开,南州各城镇鱼龙混杂,若是出什么岔子,大姐负责吗?”
妇人闻言,嗤之以鼻道:“笑死了,查什么,查孩子吗?你看见捂着一只眼的那家伙没,听说是被一个小女孩打了,在城门天天蹲进出的小女孩,寻仇呢。”
“……”
温北一时竟无言以对,只好委曲求全地退到方子轩身后,隔着一人能减小不少女孩哭闹的嘈杂。
终于,二人在简单的盘查下进了城。
正如妇人所说,盘查他们时的官兵并不是十分认真尽职,只是走一遍流程便将他二人放了进去。
只有当被盘查的人中有小女孩时候才会认真盘查。仿佛任何一个小女孩都有可能是易容变换而成混入其中的通缉犯。
入城之后,温北思考端详再三,停下脚步看向正在寻找餐馆的少年,谨慎地说道:“很奇怪,难道这的官兵有怪癖?”一边说,一边转身眺望城门上的名字。
“黔阳城,我记住了,有怪癖官兵的城镇,日后还是小心为上!”
“温前辈在嘀咕什么?”
方子轩眼中的温北正做着一系列稀奇古怪的行为,好似一个孩童来到一处陌生的地方,满眼的畏惧和满眼的好奇,统统表露无遗。
“你不觉得这座城很奇怪?”温北问道。
“不奇怪啊,除了那个守卫一直捂着眼睛以外我没感觉哪里奇怪,而且刚刚那个大妈不是说了,守卫捂着眼是因为被一个小女孩打了,公报私仇吧,所以一直查小女孩。”
方子轩把自己的心声全盘托出。
温北听得似懂非懂,也不在多想。
此城距离剑门关不到三十里,是目前南州北部距离南剑门最近的小城。
“前面有家酒楼……”方子轩指着南边的街头,一家挂着幌子的酒楼赫然在目。
提到酒,温北顿时来了兴趣。
早就听说南州酒酿一绝,可惜南州北边的古镇中并没有什么酒楼,两人可以说是奔波了近十天也没遇到个什么正经酒楼,如今这么一家显眼的酒楼就在眼前,怎么说他温北都要去一品天下酒酿!
“走啊,发什么愣呢?”温北夺过方子轩手里的马缰绳。
方子轩眨巴眨巴眼睛,指着酒楼前聚拢的人群,说道:“可……这酒楼好像有什么事儿,一群人在看乐子呢。”
乐子!温北移步而至。能看到九州中原百姓家的乐子,这可不比喝酒少意思。八卦的温剑仙早已移步横插入人群之中,完全不顾方子轩和他们的两匹千里马。
方子轩无奈地拾起两根缰绳,跟了上去,顺带看看到底是什么热闹的事情。
“一群怂包,怎么连我师姐都打不过,还说什么论剑大会论剑求败,岂不是搞笑?”
小女孩背对着酒楼大门,指着酒楼内跪在地上叫喊求饶的三个壮汉嘲讽。三个壮汉最低的也有秋水巅峰,高的也已达到化境中期,怎么看这个只有练气境界的小女孩都不可能是三个壮汉的对手。
酒楼外的人指指点点,呢喃细语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