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叩见皇上,吾皇万岁!”
一时间衙门门口跪倒一片,所有人都低下头伏着身子。
襄王方海更是颤颤巍巍不敢言语。
岑江陵提刀下马,将方子轩给他的御扇收好。
心想这招真好使,就算方子轩不是皇上,恐怕这假御扇也不会暴露。
“敢问岑捕头,皇上现在在何处?”方海也怂了,看着岑江陵有些胆怯。毕竟皇帝是正统,他只是个皇帝册封的无权无势的王爷。
“当今皇上就在这北桥县内。”岑江陵骑上马。“还有,本卫乃蜀王亲卫,不是什么北桥县捕头!还有!明日襄州州牧凤大人将会亲临北桥县查驸马谢府之事!好自为之吧!”
快马驰骋而过,掀起阵阵尘土。岑江陵将自己最傲然的背影留给县衙门口的所有人。
县衙门口付耀祖愣住了,颤抖着手从袖子里掏出两颗核桃球搓几下,心情舒缓了一些。
“付大人,该如何啊?”
方海扶着老腰,一阵酸爽从腰间到脖颈,慌不择路地拉住付耀祖的手,还不忘拍拍付县令手里握着的核桃,示意这奇珍异宝都是他方海花尽心思到处搜集来的。
付耀祖拉着方海的手,安抚道:“我的老王爷哎,别说您发抖了,本官这还年轻的身子骨也虚啊。”说着他指向北桥县北边武功镇方向那头的四座高耸入云的山峰。
“最后一手牌了,开南山道!”
衙役们的脸上也都从愁眉不展,变得释怀起来,他们也想到了最后的手牌。
“这是一座贼匪和官僚勾结的县城。”
方子轩躲在暗处,他忽然意识到朝中大臣对襄州北部考察之后的定论。
官匪勾结是襄北之所以匪患猖獗的原因。
一开始他还不信,直到刚刚他看着付耀祖那张丑陋的嘴脸对着北部开南山道的位置,他忽然一切都明白了。
现在他在暗处,付耀祖在明处,小小县令若要反抗皇权,在和襄北的唯一方法就是利用山匪先杀州牧。
“您是要,咔擦掉凤……?”方海奸诈一笑,付耀祖也跟着附和起来。
“笑就要大点声笑,开怀的开怀些,就像我这样!”
付耀祖刚要发声大笑,胡同口突然杀出来一女扮男装的黑衣蒙面,提着剑大喊:“拿命来,狗官!”
衙役们见状纷纷捡起地上的宽刀和长枪,拦在付耀祖和方海面前。
女扮男装之人气势汹汹,却被官兵衙役团团围住。
付耀祖怒吼一声:“该死!”
付县令那是气急败坏,刚刚才被皇帝御旨给惊住,现在又被一个刺客给惊吓到,这种奇耻大辱他怎么能受得住。
老东西拔出一旁捕快腰间的宽刀,牙齿磕的嘎吱嘎吱响,死死逼近女扮男装之人。
“狗官!”女扮男装之人一口吐沫没吐到付耀祖,但是可见怒火极大。
“笑话。”付耀祖举起刀。“本官为官清廉,何来狗官之说?”
“你杀我哥哥!夺我家财!欺我母亲!折磨死我父亲!还不是狗官?结合盗匪,劫官银,杀命官!屠戮江湖弟子,栽赃嫁祸朝廷,你不是狗官?”
女扮男装之人怒目而视,眼神里充满着憎恨,若不是被无数的利刃所包围,她真想撕破脸皮,如同野兽一般撕咬死那该杀的狗官!
“你还知道什么?”付耀祖来了兴趣,他将刀架在男扮女装之人的脖子上,命人上手捆绑。
方子轩见状,撕下衣角一块,挡住自己的脸,纵身一跃。
衙役官兵们纷纷大喊,有同伙!将手上的宽刀对准方子轩,方子轩一个侧身落到男扮女装之人的身后,一把搂住她的腰。
搂住腰的那一瞬间,方子轩立马明白面前一身男装的人是一个女人。因为只有女人才能拥有如此纤细的腰和臂膀,哪怕是穿着厚重的冬衣。
方子轩接力一跃而起,脚下越极轻步步法稳重配合,犹如在天上飞翔一般。
“抓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付耀祖急了起来,他第一次见到会飞的人,并在他的面前带走另一个不会飞的刺客。
这怎么可能让他逃掉,如果逃掉,这光天化日之下胆敢行刺的刺客,处处述说的的罪状,样样其实都是属实。
一旦被州牧凤兮查出、或者说是在北桥县微服隐藏身份的皇帝知晓,都将是给他定罪的证据。
“付县令付耀祖!你做恶多端,朕!必将绳之以法,以正我大陌律法之庄严。”
方子轩抱着女扮男装的女子,跃到衙门屋顶之上。
他和傅耀祖的眼神交汇,付耀祖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熟悉的感觉,但是却又说不上来这种熟悉感是从何而来。
不过从方子轩说话的语气中能够断定这带着刺客飞起,跃到衙门房顶上的男子极有可能就是当今的天子。
“难不成真的是皇帝?”付耀祖有些认怂,他可不敢让衙役官兵们拿着宽刀指向皇帝。
那这样即便他从未犯过什么弥天大罪,这也构成了惊驾,或者以下犯上的大罪,虽然谈不上杀头,但是以下犯上这种罪行也会被治罪流放。
“吾命休矣!”方海闻言,整个人一激灵,一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