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哲哈哈大笑一声伸手一托柳千寻的腰身长啸一声道:“那就再去逛逛。抓紧,走喽。”两人踏着月色,乘着洛阳深秋微凉的夜风纵身在夜空中飘舞而下,衣袂翩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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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吾卫大营中军帐中,大帐中虽是燃着火炉,点着明烛将整个大帐照的纤毫毕现,亮若白昼。但是其中之人却是各个噤若寒蝉,汗流雨下,双股瑟瑟。几名金吾卫高级将领小心翼翼的站在下手胆战心惊的看着自己脚下,生怕一个不小心被主位上的那位做了泄怒的倒霉鬼。
主位之上坐着一名金甲老者,虽已是花甲年岁须发皆白,眼角皱纹密密的布了一片,但是眼中的那股子阴鸠之色却是盛的如干柴堆又浇了火油一般,那股悍勇气势却是怎么也不能被掩盖了去。老者看着手中的回报,面色沉得似是能滴出水来。他沉默许久,然后突然将手中回报搓成一捧飞灰重重的扬了出去,那飞灰飒飒洋洋的落了下手的几名将领一身。几人看着眼前的飞灰身体虽是颤的更厉害,却是硬挺着一动也不动。
许久,金甲老者轻轻的哼了一声。声不大,但是帐中气温再降数分。老者缓缓开口:“谁能告诉本将,这巡夜的一十二队金吾卫怎么会如此简单地就被徐哲那个毛头小子给放倒了?”
阶下一名将领突然上前一步,重重的跪在地上颤声道:“属下,属下的儿郎们确实已经尽力了。只是,只是....”这名将领话尚未说完忽然身子一僵,头上铁盔缓缓分做左右两半,带着那颗大好头颅一起掉在了地上。金吾卫身上的重铠乃是精铁打制,极是沉重此时虽是穿甲之人已死,但是那重铠却是抻着内里的身子没有倒下,就这样跪立当场。
见到眼前这幕,其他几人虽是惊得汗都从额角滴落了,但是却仍是不敢多说一句,甚至连看都不敢向着地上的死尸看上一眼。似是那死者根本不是自己的同袍战友。
老者缓缓将手中铁拐放在桌上,吐出一口浊气道:“只是徐哲太强?”老者轻轻地将那名死去将领的话说完。
老者再次沉默,帐中一片死寂。连呼吸声都微不可闻。
片刻之后,老者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恨声道:“去请天山,嵩山,华山,关中,涴花五大派的人来。就说本将有要事相商。”
几名将领闻言如获大赦忙低头行礼,脚下如飞倒退出帐。只留下了金甲老者与那名死去将领。
老者看着离去的手下,又看看的手中铁拐口中发出一声怨毒至极的低吼:“徐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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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雨坐在房中听着身前天山弟子的回报。他闭目听了一会,然后挥了挥手道:“我知道,你且退下吧。”
看着弟子退出房中,霁雨端起桌上茶盏轻轻喝了一口然后莫名的笑了起来,笑的极是快意,舒畅。徐灵儿从内间走出看着自己相公笑的如此开心,走到霁雨身边添了一注茶水在霁雨杯中,坐在霁雨身旁好奇问道:“怎么了,怎的笑的如此开心?”
霁雨看着身旁的妻子,眼中满是溺爱之色。正想说话,却是有大笑了数声方才道:“没什么事,你且去收拾一下待会我可能要先去金吾卫大营一趟,你直接和门中弟子去演武场等我就好。”
徐灵儿乖巧的点点头起身回到内间收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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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吾卫中军帐。
霁雨带着弟子到时,发现涴花派持剑长老风月,华山派掌门玉玄子,嵩山派掌门狮王狮鸣,关中派掌门莫言伍已经就坐在帐中。霁雨看了一眼风月相互点头示意了一下。风月看着霁雨轻轻一笑,显是已经知道了发生之事。
霁雨含笑分别向着几位武林前辈还有主位的金甲老者抱拳施了一礼,风度俨然,气韵之外一派掌门之风飒飒升起。然后举步步入了留给自己的案几。对那地上的无头尸首看也未看一眼。
金甲老者看着霁雨眼角微微抽~动一下,然而他不露声色对着坐下几名代表着整个武林的掌门长老微微一抱拳道:“今日请诸位前来,是有一事与各位相商。”
关中派掌门莫言伍生的白白胖胖,一身华服锦衣不像是个大派掌门,反而像是一名中年富家翁一般。他一脸祥和笑意道:“王大人多礼了,既然我们几人现下是在您的地盘,那自然是有命必然全力的。有什么事您只管说吧。”
王权心中暗骂一句。谁都知道武林五大派与朝廷是貌合神离,这人现下说的这么热情谁不知只要有机会他绝对会给自己一刀。
王权抱拳道:“谢莫掌门,我今日请诸位前来是因为我手下巡夜金吾卫在一夜间被人放倒一十二队。说来这也是件惭愧的事,技不如人败了自然是败了。我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这一十二队人马皆是被一人所伤,这本将可就不能看着不管了。这事说小了是小小的摩擦,说大了就是公然向朝廷挑衅。各位可明白本将的意思?”
坐下的几人除了霁雨和风月皆是一愣,他们可知道这金吾卫的实力。单打独斗虽是不怎么样,可是若金吾卫结了阵式,那可就立时不一样了。想到这里关中掌门莫言伍和华山掌门玉玄子,嵩山掌门狮鸣皆是看向对方想要问问这胆大武高的猛人是出自哪里?
可是三人相视之时却见到霁雨和风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