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青见到此,顿时愣住,竟是忘记老友还有此等手段。
但饶是如此,却依旧装作什么也没看见的模样。
二人相交多年,夜敛一见他表情就知道在想些什么,威胁道:“我要是把这事给那小子看了,你猜算不算你作弊?”
见到对方脸上戏谑的神情,公青只得无奈妥协。
心头却在暗自偷笑:“什么半个人情,四舍五入还不是要一个个还。”
“错了,我还完这半个人情,就轮到你欠我半个了,别以为老夫不知晓你在想些什么。”夜敛淡淡地说道,眼神中的笑意却是再难藏住。
二人之间的交谈却是未引起众人的注意。
正当王衍给西木解释完此后所发生的一切,只见对方依旧是那副愣愣的模样,心中不由感到些许奇怪。
江少明却是有些着急,走进几步,询问道:“西木,你可知当初是何人将你打晕的?”
西木一脸迷惑的神情,正欲思考却感觉头疼欲裂,如同千万只小虫在啃食其灵魂一般难以忍受。
“啊!”
西木咬牙也无法承受住如此疼痛,这般深入灵魂的剧痛,更胜遍及全身的伤势之疼。
在场之人除去王衍以外,皆是冷眼旁观,甚至于江少明脸上显露出不耐烦之色。
但也很快消失不见,恢复了平常神色,嘴角挂着淡淡笑意,安慰道:“算了,西木头目,日子还长慢慢想便是。”
西木的情绪也是因此渐渐平复,随即便感受到疼痛有所缓解。
“是啊西木大哥,或许我知道是谁将你打成如此重伤的。”王衍也是连忙出声,说完这番话之后,不经意地瞥了眼一旁的牛江山。
随着王衍这一瞥,众人的视线也随之转移。
“王衍小兄弟,不知是谁?”牛江山饶是被如此之多的人注视,却也面不改色,脱口问道。
“左吉和右祥,他二人带我前去那洞穴之后,妄图击杀却被我反杀。”王衍面色平静,似是在诉说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
“左吉和右祥,这两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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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归你管吗,牛头目?”江少明眼神变得有些犀利,再度开口问道:“怎么如今他二人消失多日不见,你却不自知呢?”
牛江山一愣,似是完全不知情的模样,疑惑说道:“二人虽是归我所管,可矿工身份并不能限制他们的自有,依旧是可以在雷宗内随意走动,我自是难以知晓他们的行踪。”
听到这无懈可击的话语,江少明顿时哑然,可心底的声音却始终告诉着他,抓住这条线索,便能赢了。
牛江山应当也知晓对方心中所念,二人就这般静静对视着,皆是毫不退让。
正当二人如此焦灼之时,另一旁对话完毕的两个老头,却是感到些许无聊。
商量一致后,金光一闪,随即便凭空消失在原地。
临走前,公青隐晦地看了一眼范三重。
正如他辈任我游,来去自如风。
随着两位老头的离去,众人突然间便察觉到气氛轻松些许,原先那股巨大的压力也是消失不见。
王衍看着牛江山与江少明对峙的模样,张口欲言。
他心中也隐隐感觉左吉右祥二人之所以会如此行事,与牛江山的安排存在着某种关联。
毕竟是牛江山派遣左吉送自己入那洞穴,而后右祥也是突然出现在那。
说是巧合,未免太过。
但若是仅靠着如此猜测,便将幕后凶手安到牛江山头上,这般断定的事情王衍自认做不出。
当初在玄火宗,那刑堂肥胖长老,仅是依靠着白傲然的一面之词便妄下结论,因此才会与王叔天人永隔。
想起那种油光满面的肥脸和白傲然的不屑表情,王衍总会下意识的攥紧拳头,直至指甲深入皮肉。
鲜血凝固于手掌之上,情绪也久久不可平复。
故而至此,对于断言之人,王衍心底自是不愿成为。
他无声息地叹了口气,看了一眼依旧陷入迷茫中的西木大哥,感叹道结局总归是好的,毕竟人活苏醒来,仇人手刃去。
可就在王衍感触良多,心情渐渐归为平静之时,角落里的那人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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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甘寂寞。
吕寻良的身子感到疲倦,脚步显得些许沉重,灵气也是稍显紊乱,在周身四溢。
可他嘴角带着残忍的笑,一步步迈着王衍走来。
对上王衍那平静的目光,开口说道:“如何,这人已经苏醒了,是该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了吧。”
瘫坐在地上的范三重此刻也回过神来,沉迷在大梦天决之中的他并不知晓刚刚发生的一切。
但看着身子有些不对劲的吕寻良,忍不住出声说道:“寻良...”
“诶,该不是想要反悔吧?”吕寻良抬手制止了范三重,也不去看对方的神情,反而目光径直盯着王衍。
“小衍,什么承诺?”西木有些疑惑,脱口问道。
“西木大哥,没什么,小丑在跳梁而已。”王衍淡淡一笑,随即转过头去,眼神毫不避让,道:“挑个时间地点吧。”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