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华三匆匆赶来,像模像样地背着医药箱。
进了坤宁殿,先给黎子初跪地问安。
“起来吧,”黎子初道,“快看看王后娘娘究竟怎么了,伤势还不见好转。”
“喏。”华三急忙应,来到床榻边,伸指给苏离雨搭脉。
苏离雨的手腕在锦被里盖着,华三不敢掀被子,只好将手指伸进去。
指尖打在寸关尺上仔细一听,王后娘娘哪有啥事啊?
华三正要开口说话,手掌却在锦被里被苏离雨攥住了。
华三心里一紧,立即领悟这是苏离雨有事,赶紧先闭了嘴巴。
苏离雨伸指在他掌心里写字:很严重。
“华三,”黎子初刚好问道,“王后好些了吗?”
华三神情凝重,“很严重。”
“很严重?”黎子初问道,“怎么个严重?”
苏离雨在华三手心里写:昏迷不醒。
华三回答道:“昏迷不醒。”
“寡人看到了昏迷不醒,”黎子初焦虑道,“寡人问什么时候王后才能醒来?”
苏离雨写:没准儿。
华三答:“没准儿。”
黎子初颓然坐进椅子里,脸色黯然,连连摇头,“不会的,雨儿怎么会伤得这么厉害?”
苏离雨写:要不叫扁四来看看?
华三道:“玄王要是不放心,让扁四过来看看,下官觉得这样更加稳妥。”
“嗯,”黎子初道,“你回去吧,让扁四过来。”
苏离雨在他手心写:一样回答。
华三咳了一声,起身对黎子初道:“下官遵旨,这就去太医院请扁四过来。”
华三走后,黎子初在床榻前忧愁满面地来回踱步。
不多时果然扁四来了,也是背着医药箱,行色匆匆。
进门拜见了玄王,如法炮制在锦被里给苏离雨搭脉。
最后起身向黎子初禀道:“回禀玄王,娘娘伤势主要在内里,而且看起来很严重,恐怕需要休息好些时日,估计这段时间,娘娘都会昏迷不醒。”
“你们就没有什么办法?”黎子初怒道,“要是这都治不好,还要你们干什么?”
“回禀玄王,”扁四不慌不忙道,“娘娘虽然昏迷不醒,但她并无大碍,只是伤势恢复的表现,等到娘娘自然醒来,伤势也就完全好了。”
“那还好,”黎子初道,“若是娘娘有事,你们这些庸医也都陪葬去吧。”
“玄王尽管放心,”扁四道,“下官与华师兄是娘娘门下,医术错不了的。”
“嗯,”黎子初有些头疼的捏捏眉心,“下去吧下去吧。”
扁四偷偷嘘一口气,背着医药箱赶忙走了。
“雨儿,雨儿,”黎子初坐在床榻边,拉着苏离雨凉浸浸的小手,喃喃自语了许久。
苏离雨听得几乎要崩溃了,几欲跳起来掐死他。
黎子初这才轻叹一声算作结束,吩咐宫女道:“好生看护娘娘。”
“喏!”宫女急忙躬身答应。
黎子初给苏离雨掖掖被角,吻她额角一下,起身走了。
听到屋门关上,苏离雨长长吐了一口气,心里道:我特么终于知道唐僧是怎么死的了!
夜色深沉,阿觉果然来了。
苏离雨关了房门,眼看着阿觉将自己模样的人皮面具贴在脸上。
惊叹之余,浑身起了一层小米。
“这特么也太像了,”苏离雨端详着阿觉,“我都觉得我自己是假的,而你却是真的。”
“娘娘一定记得你的承诺,”阿觉打手势,“事后医治好阿觉,让阿觉也能说话。”
“这个你放心,”苏离雨拍拍胸口,“包在我身上。”
“嗯。”阿觉点头。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