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贩子拐卖小孩不成功,一口狡辩,自己只是认错小孩,死活不承认,按照惯例给她录了口供,盘查了之后也只能把人放了。
差点丢失小孩的年轻父母满腔愤怒,“她差点拐走了我的孩子。”
“我只是认错小孩,你们没有证据,别诬蔑我。”
重大嫌犯的人贩子当天晚上就被放了,反而是乔宝儿故意伤人的罪行证据确凿,要拘留她的15天,后面还要吃官司。
警局里的人都待她挺友好的,乔宝儿虽然打了人,但想想也挺解气。
奈何不了人贩子,打她一顿也好。
但她动手打人这事,人证物证确凿,这么多人看着,而且听说还被人分享到网络上去了,“你太冲动了,以后……”以后肯定会留下案底对前途有影响。
大家都替她感到可惜。
“……你别怕,我已经打了电话给我爸妈,他们会有办法的。”司马安急地像热锅的蚂蚁,还不停的在安慰她。
“不用理我。”
乔宝儿有些丧,事后也后悔,她坐在一张高椅上,晃了晃双腿,低着头。
她在动物园看大象的时候就瞥见了那人贩子鬼鬼祟祟在寻找落单的孩子,试图拉扯着几个小孩,她认得那小女孩是跟着年轻的父母一起进来,小孩哭地害怕颤抖使劲地推搡着人贩子,她就知道不对劲。
乔宝儿长得好看,低着头,不言不语,美人总是容易引起别人怜悯之心。
警员们也不想为难她,故意说教一通,“当众打人是不对的。”打算给她一个保释机会。
“我知道了。”乔宝儿声音闷闷地。
她就后悔当时没忍住,她应该将人贩子拖到角落去再打。
“我们保证下次不会再犯,这事能从轻处理吗?”
司马安凑上前,语气紧张地询问。
“可以给你们申请保释,不过,这事怎么处理要看对方态度,你们最好先服软,毕竟前途重要。如果对方将事情闹大,也有可能会影响高考……”
警员知道他们只是高中生年轻气盛,便给了个建议。
“去求那死人贩子别告我?”
乔宝儿猛地抬起头,咬牙切齿,“有种她来告我啊!”声音隐约有一股傲气。
眼前这位警员看她这身衣着,普通人家的孩子,这话八成是犟嘴,叹了口气,善心地给她分析。
“社会不是校园,这人有重大嫌疑已经被我们列入重点看管对象,她有心作恶迟早有报应的,小姑娘千万别为了这种垃圾害了自己一生,不值得。”
年青人嘛比较冲动,但冲动也要承担后果的,一般人承担不起。
乔宝儿紧绷着脸,不说话,压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司马安满脸焦虑望着她,从未见过她这样沉静忧郁的表情。
晚上9点,警员好心给她打了个盒饭,乔宝儿拿着筷子没胃口戳了戳米粒,司马安拿着手机慌里慌张地给家里打电话。
“……你们出差了,那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你们就不管我这个儿子了,我现在蹲局子,再过一个小时没人来,我就直接给奶奶打电话。”
司马安怒气冲冲地说谎,不等他家人解释,挂断了电话。
转头,便换了一张脸,声音放轻地安慰着,“……别怕,不用担心,你不会有事的,我家人很快就会过来帮我们办保释。”
要交保释金,司马安从小积攒的不少零花钱,可他平时对钱没什么观念,密码、卡都扔在家里,如果让他自己跑回去拿钱,让乔宝儿一个人留在局里实在不放心。
乔宝儿安静地不寻常,她很认真地看着司马安给家人打电话,她那目光有些迷茫,思绪万千,她想到了自己家人。
如果她现在给她爸乔文宇打电话,会不会气死他呢。
估计什么都不问,她爸立即劈头盖脸就骂。
乔宝儿想了想,有些自嘲,她当初离开乔家,大言不惭说了永远都不认乔家,他爸可能早当没她这个女儿了,可能打电话过去都不会接。
乔宝儿低着头,眼眶有些红。
“学、学姐。”司马安见她好像要哭了,心里焦急,语无伦次了。
乔宝儿依旧低垂着头,没理他,沉溺于自己的脑海里。
突然矫情的感怀身世了起来。
她自小就仗着有外公有乔家,肆无忌惮,跟乔家决裂了,还处处招惹麻烦,其实也就想着乔家还能像从前那样给她当倚仗,幻想。
有点想回乔家。
可是,她爸和奶奶就早不要她了。
乔宝儿越想越觉得自己很凄凉,她脸上露出少有的忧伤。
司马安瞧见她这副模样,都急死了,抓着手机冲局子外面,所有焦虑积压成了怒气腾腾朝自己父母喷火。
司马家人两个小时前就打电话弄清楚,在局子里出事的并不是自家儿子,只是他的一个同班同学而已,别人家的孩子被拘留了自然不想插手,最重要的是怕对方缠上了自己儿子。
司马安急躁地用要跟家里人决裂的严肃语气,司马家长无奈才答应过来帮忙处理。
其实如果乔家愿意出面,乔宝儿这事很容易解决,可是此时此刻不仅乔宝儿跟她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