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沼泽的对岸之后,这一带的空气变得更加压抑,很闷沉,像是低气压让人胸口憋气一样,总感觉呼吸不太顺畅,水雾浓重,潮湿。
乔宝儿他们几人光是站着就浑身不舒服。
“生火。”这片神秘区域连鲤鱼都长了狼的尖牙,100多斤重,谁也料想不到他们四周潜伏着什么样的危险,太阳已经日落下山,为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尽量多烧几个火堆,多捡一些柴枝。”
在黑暗之中,明火是他们最好的战斗武器。
君之牧开口,老鬼和螃蟹他们心底千言万语的咒骂,也止住了声音,赶紧去干活。
因为捡回来的柴潮湿,他们点了好久也没能生起火来。
老鬼来到这破地方情绪有些暴躁,直接端着一把喷火枪当打火机,这才点着火,潮湿的柴枝被火烧的噼里啪啦作响。
“……你没事吧?”
他们一群17人,烧了三个火堆,火势比较大,火苗高高窜起,映照在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些疲惫和焦虑的情绪。
平时老鬼最为淡定,今天遇了条鲤鱼反而这么不安起来,坐在肮脏黑色的粘土地上盘着腿,从怀里摸出一个手掌大小的珍藏金属制的烈酒瓶子。
老鬼没有回答,径自心烦意乱地,猛灌了一口烈酒。
他来到了那位大腿被鲤鱼咬的血肉淋漓兄弟面前,这里的鲤鱼不仅体型庞大,而且够凶悍,一口就能将一个成年人的大腿咬掉一大块肉,伤口深得露骨。
“……也不知道这鱼有没有毒。”火堆的火苗在燃烧着,他们静了下来,目光都看向伤者那边。
老鬼再次猛灌了一口烈酒,然后喷射的一下全都吐到这条残肢烂腿上,伤员被酒精刺激地痛地低吼一声。
在野人岛屿,因为不明的疾病大流行,他们的药品早已所剩无几。
乔宝儿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们这些糙汉子简单粗暴的处理伤口,给那倒霉的伤员喂了两颗抗生素防止他伤口发炎,他脸色惨白惨白,被大鲤鱼咬了这一口真难熬。
“……应该没有中毒,周围的伤口也没变色。”陆祈南说一句安慰的话。
这位牛高马大的伤员艰难的抬起眼皮,朝他露出一个勉强的笑,“真是可喜可贺。”
他们都是峥峥的铁汉子,遇到这个情况难道哭唧唧的像个娘们一样吗,也只能苦哈哈笑一声。
大家也没有过多的悲伤去浪费时间,赶紧支起了一个锅,开始做饭,吃饱了补充体力才有精神,轮番守夜。
若不是那条死鱼被他们喂了子弹怕重金属中毒,还真的想把这鱼丢进锅里煮鱼汤,“我看在这破地方用原始的武器,可能比我们的枪还要管用。”螃蟹一边说着,一边在使劲削着一根大木棒,把一头削得尖尖的。
为了打死这鱼,他们开了一百多发子弹,除了当时受惊扫射,这枪用起来大炮打麻雀,不合时宜。
一部分的人负责今晚的晚饭,将他们之前备用的肉干还加了一点调味的果子扔下去混煮一大锅浓郁的肉汤。
另外的人则在附近寻找一些个头比较大的木材,尖石头之类做些原始工具。
大家拿着铁碗喝着热汤,老鬼在武器堆里翻找了好一会儿,提了一把黑乎乎的家伙朝乔宝儿这边走过来。
“这喷火枪,给你……可别乱用,这玩意在这里可是好东西。”畜牲都最怕火,尤其是这种现代的强力喷火枪。
可能是出于保护弱者的缘故,乔宝儿不客气地收下。
毕竟他们若又是多一个伤残,那就等于多一个负担。
早早的他们吃饱喝足,开始轮班守夜,陆祈南和乔宝儿免去了守夜的工作,让他们负责照顾那个倒霉的伤员。
“……这里的空气憋着难受。”像是什么压着胸口呼吸都不顺畅。
其实就算是侧卧着休息的人也没法睡着,这四周就像是有一股低气压悬浮着,怎么也不得舒服,又闷又热。
受伤的伤员更是难熬,他脸色泛青白,几乎是咬牙切齿,无时无刻忍受着腿上带来的痛楚,还有胸口这一股沉闷。
乔宝儿瞧他一眼,知道他难受,可是这里没有医疗环境,努力地安慰开口,“如果伤口不发炎的话,应该不用截肢。”
那位正在痛苦煎熬的伤员抬头看她一眼,苦笑道,“谢谢你的安慰。”
乔宝儿还一本正经回他,“不客气。”
那伤员顿时不知如何接话。
乔宝儿也不太会照顾人,感觉跟他聊天或许可以减轻一下对方的痛楚,于是问道,“我知道有一种草药有很强的消炎作用,你要不要我摘一些敷到你的伤口上?”
“会很痛吗?”
乔宝儿点头,“痛,刺痛钻肉,痛到麻痹了以为这条腿不是你的。”
随即不等对方回话,她惊讶了一下,“麻痹了挺好的,我去摘。”说着,乔宝儿一屁股爬了起来,从火堆里抓起一根燃烧的火把便往旁边的植物仔细翻找。
陆祈南在一侧打盹,忽觉身边的人起身,便立即睁开眼睛,“咋了?跑哪了?”
这位伤员正有气无力地刚想开口,他们老大的女人果然不同一般,这时,他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