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酒吧那边声嚣热闹,君之牧几个男人心事重重喝闷酒,没有半点睡意。
而在君家的乔宝儿,她很困想睡觉,却一直被一把声音吵着。
“你要我去意大利?”
乔宝儿将卧房所有的大灯都打开了,一片敞亮通明,只有这样她才能够安心的面对这枚古怪的币,它竟然在怂恿她去意大利。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她侧躺在床上,紧裹着自己的被子,早上经它教唆跟三姑姑闹过之后,她似乎也没有那么怕了。
但为了安全起见,右手床头就有一个紧急按铃,想好了万一发生什么事情,她就立刻摁一下,通知门外的佣人冲进来救她。
乔宝儿偶尔还会掐一下自己的大腿,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这一切太匪夷所思了。
略低哑的嗓音在卧房里萦绕回荡……
“我需要你亲自过去意大利,最好立即出发,记住别让你这些累赘的亲人朋友知道……”
听听它的语气,是那样的理直气壮。
你大爷的!
乔宝儿被它打搅得无法睡眠,可恶,她揍它似乎也不痛不痒
为什么偏偏缠上她。
“你以为我想要找你吗?”
它似乎能看透别人的心思,毫不掩饰的嫌弃。
乔宝儿怒地从床上爬起身,气结,“我现在正式警告你呀,你最好态度好一点,不然我就把你丢到厨房烤箱里把你融了!”
这样的威胁对它来说完全没有效果,反而对她说,“你的性格跟顾如晴一点也不像。”
乔宝儿警惕起来,“你认识我妈?”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她母亲是被叶薇害的忧郁,然后自杀了。结果最近他们才告诉她,她母亲并没有死,而是被她爸乔文宇送走了。
“我当然认识她,我还跟她非常熟悉。”它在嘲讽着什么。
乔宝儿发现了一个事实,“你好像对我身边的人都很了解……”
“你没资格跟我攀谈这些,你准备一下,我要你去意大利。”它语气冷硬打断她,一副下命令的口吻。
随便扔下诱饵,“这事当做交易,事成之后我会帮你完成一个心愿……”
“以为你是神灯啊。”乔宝儿不屑。
“我不去,”她想了一下,说话留有余地,“除非你告诉我前因后果,我才不想被他们当成神经病呢。”
事实上乔宝儿现在已经觉得自己跟神经病差不多了,居然跟个古币谈判。
“你不想知道唐聿,陆祈风的事?”
它似乎知道她在意什么,掐住了她软胁。
果然,乔宝儿脸色徒然紧张起来,“你是不是知道他们俩发生什么事了,他们现在在哪?”
“你到达意大利,我自然会告诉你。”余音飘缈,冷冷沉沉,它声音消失了。
“喂!”
乔宝儿急着对着空气大喊,“喂,出来,出来啊,我还有事问你……”
没有回应。
每次都是它想找她时突然出现,而且乔宝儿发现,除了她,别人都听到不它的声音……
为什么,她跟它之间存在什么关系。
“我到底是不是在作梦……”她抱怨归抱怨,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把声音所说的都是事实,那唐聿和陆祈南的大哥岂不是遇到危险了。
三更半夜,乔宝儿给唐聿的表叔莫高打了一个电话。
她清楚地记得,新年期间莫高到乔家找她,当时莫高满脸焦急要找唐聿,似乎他失去联系了。
“是不是有唐聿消息了?”电话那头莫高接到乔宝儿的电话,第一反应是惊喜。
“不是。”
乔宝儿已经肯定小柱子失联好长一段时间了,莫高是唯一关心他的亲人。
莫高语气一下子失落,“那你找我有什么事?”
“小柱子是不是出事了?”她问得自然。
莫高声音冷冷,“他的事你不用管,”话停了一下,带着嘲讽,“你们已经不再是以前那样的玩伴了,你现在是君家的少夫人,你是君之牧的妻子。”
话末,电话就直接被掐断了。
莫高依旧很恼火,乔宝儿嫁给君之牧这件事。
乔宝儿表情闷闷地,一个人长大了总有些东西会失去,她一头栽进被子里,决定睡醒了再算。
当天亮时,她习惯性地看向枕边,没人。
她不确定君之牧昨晚是一夜没归,还是大早早就起床了,昨晚睡得太沉,她思虑太重。
方大妈她们总是准时地喊她吃药,这些安神药,她看着不自觉的苦笑。
她顺便给陆祈南打了个电话,“你大哥找到了吗?”她开口问得直接。
手机那边的陆祈南昨晚在酒吧喝多了,他才刚醒,声音沙哑含糊,“没有。”
而这时,陆祈南那边似乎有些吵闹,好像是陆母的声音,催促着他赶紧起床之类……
“我被我妈押去相亲……”他最后说一句,手机就挂断了。
“什么押去相亲,现在很委屈你吗?”陆母十分威严地瞥儿子一眼。
“不敢,不敢。”赶紧狗腿应和。
陆祈南被他娘吼一吼,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