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姑姑立即哭出了眼泪,“爸,这已经不是我家了,我怎么好久回来一趟就被欺负成这样,这个侄媳妇居然这样说我……我知道,所有人都看不起我了……”
乔宝儿缓缓地反应过来,对上君老爷子那深思的眼瞳。
她忽地惊醒一般,心虚地辩解,“我,我不是有心……”
她不是有心这样数落三姑姑,平时她也不太会跟人吵架。
“爸,你刚才也听到的,这个侄媳妇……”
三姑姑逮住机会,一副委屈,深明大义说,“宝儿虽然给我们君家生了一对双胞胎,但你真的不能再宠着她,你看看她现在,在家里欺负我,我忍着就算了,如果到了外面,我们君家的名声肯定被她给败坏……”
君老爷子哪里不知道自己女儿的品性,厉声一喝,“什么名声!嘴巴长在别人身上,自己足够优秀了,你还怕别人说什么啊!”
三姑姑和江美丽满心的不服气,居然还反过来教训她们了。
三姑姑也就不假装了,气地反驳,“爸,你真的越老越糊涂了,这姓乔的是个外人,我才是你亲生女儿,我才是姓君的,干嘛一直偏心帮这小贱人……”
君老爷子黑着脸,喝斥,“你给我闭嘴!”
三姑姑再怎么骄纵也不敢挑衅她老父亲的权威,一场闹剧,最终大家极不情愿散去。
老人经过乔宝儿身边时,冷沉的声音扔下一句,“说话注意分寸。”
乔宝儿浑身紧绷,望着君老爷子一步步走远,那老人背影威严坚挺,她看着看着,忽然觉得有些难过。
乔宝儿知道自己让这位老人失望了。
她回到卧室之后,就闷在房间待半天。反思了自己是不是太恃宠生娇,但三姑姑说话那么难听,她只是忍不住顶嘴。
她神情失落,盘腿坐在床上。
转头间,乔宝儿双眼放光,看着床头柜处,那枚之前被君之牧收拾起来的古币却正在这。
“可恶,我知道了,是它在教唆我!”
恍然间,乔宝儿突然明白,她表情也染上几分薄怒,感觉被这枚古币给耍了。
乔宝儿脸色恼怒,一把拿起古币往地板上摔,“害我被他们怀疑有精神病,还敢耍我!”穿着她的棉拖鞋提脚,正要一脚踹下去。
这古币很有灵性,似乎知道了她下一秒的动作,顿时暴怒不已,“不准!”
乔宝儿此时哪里会怕它,她偏要踩它,一脚一脚踹下去一点都不跟它客气,如果这不是一枚古币早就扁了。
以为她是个好欺负的,“……我要把你扔到粪池里吃大便。”乔宝儿恶狠狠地警告。
“你这个疯女人!”
古币似乎有洁癖,听到‘粪池’‘大便’这些俗气的词,顿时暴跳如雷似的,那阴冷飘渺的声音在整个空间里充斥着回荡。
“君家小人这么多,你到底看上君之牧什么了,哪里比得上唐聿,你这个没眼光的死女人……”
这种虚无缥缈的声音,就像音乐的低重音一样回响。
乔宝儿忽略了这枚古币骂她没眼光,她讶异的是,“你认识小柱子?”
她往地板古币踹地动作也停了下来,神情变得警惕的瞪着它。
古币似乎余怒未消,那震荡在耳边的声音依旧阴冷冷,“你想让唐聿和陆祈风活命的话,你必须听我的……”
乔宝儿愕然,唐聿跟陆祈南的大哥?
唐聿在新年之前就失联了好长一段时间,表叔莫高也找不到他,陆祈南的大哥上个月出差之后也没了联络……
“你,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乔宝儿感觉自己表现地像个‘神经病’,她居然紧张地追问着这枚古币。
“……不能将我跟钱和化妆品任何杂物放在一起,准备一个小袋子,干净无菌,清新无异味。”
古币却突然提起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要求,似乎对现在的环境非常不满。
“你的外套口袋很脏,以后衣服12个小时内必须要再次清洗。还有,你不能直接用手碰我!”
什么!
乔宝儿的脸渐渐黑了,她从未遇到过这么蛮不讲理的……古币,气极了。
她的衣服都是私人定制的,由下人定时拿去清洗,居然敢嫌弃,阿联酋的国王都没这么挑剔。
“你以为你是什么大爷啊,我让你见识一下,寄人篱下应该是个什么态度……”
乔宝儿扑过去想要抓住地板上的古币,“等我就把你扔到铁锅里融了。”然而古币飞了起来,钻进了她外套口袋。
当君之牧突然推门走进来时,他怔在门外一秒,皱眉,正看着乔宝儿表情狰狞恼怒地死拧着自己的大外套。
乔宝儿听到开门的声音,抬头对上他,霎时,她停下手上动作,不知怎么表达。
总不能说,她跟一枚硬币吵架了……
“医生开的安神药吃了吗?”君之牧似乎也没有介意她这些怪异的行为,走到她身边,倒是问了她是否按时吃药。
乔宝儿低下头,看着手上的外套,一时间她神情很复杂,他们不相信她……
君之牧看着她的侧脸染满了失落和纠结愁闷,声音又放轻了一些,“不用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