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
朱小唯约了乔宝儿逛街,但她看起来很不对劲。
乔宝儿从出门到现在一直都心不在焉,走在平坦的大路上,居然一脑门撞到那水泥柱上,额头立马被磕了一道淤红。
她揉着自己额头的淤红,含糊地说一句,“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什么?”
小朱觉得她像受什么刺激了。
乔宝儿表情很复杂,抿了抿唇,没说。
朱小唯了解她的脾气,乔宝儿不愿意说的事,强迫她也没用,吃软不吃硬,越是强势她反抗地越厉害。
小朱性子温和,主动聊起自己的糗事,“昨天我跟裴昊然回裴家,啊,我真的想挖个洞把自己给埋了,太丢脸了,特尴尬。”
她径自说了起来,“裴昊然的爸妈,还有他两个伯父,他们端端正正坐在客厅里等我们回去开堂审问,一问一答,我很不好意思,我觉得我真的高攀他们了,而且我跟裴昊然也说不上什么感情深厚也就只是一时犯糊涂莫名其妙滚了一次床单而已。那天我生病了,我脑子不清醒啊!”
朱小唯越说越丧,觉得自己干了一件伤天害理的事。
“我为什么要一时冲动跟他去领证啊。”
她一边说一边暗自盘算,“乔宝儿,你说,我死不承认这个红本子行不行?我突然想买张机票跑到别的地方躲一下风头。”
乔宝儿见她压力太大居然想逃婚,“裴昊然怎么说?”
提起裴昊然这个斯文败类,朱小唯就很有意见了!
“之前我跟他商量的时候,他什么都说随便我做主,可是我跟他回到裴家就立即三司会审,那么多长辈,那么多双眼睛直直的瞅着我!”
朱小唯要炸毛了。
“我当时紧张地不知道要怎么应付,然后裴昊然他爸开口问一句,我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他倒是好,连半点面子都不给我,直接说‘上床了,就去领证了。’我的老天爷啊,太丢脸了。他真的太过分了!”
特么的,又被裴昊然那斯文败类给坑了。
乔宝儿看着她这恼羞成怒的样子,忽然有些想笑。
朱小唯越说越激动,气结了,“你知道他最过分的是什么吗?”
“昨天被他那些长辈逮着盘问就算了,死人裴昊然居然还叫了裴忆出来跟我们一块聊天,裴忆那小家伙每次看我的时候,他那无辜的小眼神好像在责怪我抢了他妈妈的位子。啊,我简直无地自容,我对不住他啊。”
朱小唯走到一条巷子拐弯处,她靠着墙壁,已经丧气得不想走了。
“我觉得裴忆挺喜欢你的。”
朱小唯叹了一口气,“乔宝儿你不理解的,小孩子都特别敏感,你看就像关蕾对裴忆再差也是亲生的,毕竟血浓于水。”
听到这里,乔宝儿愣怔着,眼底若有所思,‘血浓于水’。
她们站在繁华的商业街道的角落位置,还有半个月左右就是新年了,所以大街小巷人潮特别多,商铺以及角落的小摊位都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商品,四周很吵闹,有年味的喜庆。
乔宝儿回过神来,她看着对面街角有一个熟悉的小身影,冒着小脑袋正朝她们这边看。
很快乔宝儿认清了对方,伸手朝对方招子招手,喊一声,“裴忆。”
裴忆那小家伙一身帅气黑色小西装,他白嫩嫩的脸蛋,五官精致,非常俊秀惹人喜欢,逛街的一些小姐姐都不由会去逗他。
被乔宝儿发现了行踪,裴忆小脸蛋有些尴尬,只好大大方方走出来,而他的身后还有一位长辈牵着他的小手。
朱小唯站在她对面没看清情况,听她喊了一声,立即转身向后看去,吃惊地身板都蹦直了。
居然这么巧。
“裴伯母。”
朱小唯看着裴昊然的母亲,硬着头皮礼貌地喊了一声。
乔宝儿并不认识裴昊然的家人,听朱小唯这么称呼,也随她唤一声,“裴伯母,你好。”
裴昊然的母亲是大学的教授,主要做远古象形埃及文字研究,她容貌端庄清秀,眉毛弯弯的,含着笑意,谈话举止有一股书香世家的温婉气质。
“你就是君家的孙媳妇对吗,上次我和我丈夫去君家远远见过你一面。”
裴伯母微笑着跟乔宝儿握手。
乔宝儿随意一笑,她站在小朱身边打量着这位裴昊然的母亲,觉得这位妇人一眼看去,应该挺和善,挺好相处的。无论怎么样,肯定比君清雅和江美丽那类高冷的婆婆好相处多了。
朱小唯以前在裴昊然家里当保姆那时就很喜欢这位妇人,书香世家,有学识,有内涵,而且心底善良很好相处。
但现在,说实话,突然由一位打工的保姆变成裴家媳妇,朱小唯还是很不适应,她现在只觉得别扭,昨天才见过面呢。
裴忆牵着他奶奶的手,一双大眼睛明亮明亮地,非常乖巧地打招呼,“朱阿姨,君阿姨。”
朱小唯眼神瞥了一眼这小鬼,习惯性无视他,看向裴伯母尴尬地笑着问,“这么巧,你也出来买东西?”
裴伯母笑地很慈爱,伸手揉了揉她乖孙裴忆的小脑袋,然后抬头目光看着朱小唯,非常直接地告